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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到了一個荒廢的小鎮。 寒風蕭瑟,什么都沒有,一片荒蕪。 只剩下他一個人。 一曲結束。 郁方喬早已按耐不住走了進去。 他站到敖戈面前,情緒有些不穩的說道,“你為什么要去玩樂隊?難道也是因為郁檬嗎?” 敖戈的手搭在琴上,聽到這莫名其妙的一通質問,懶洋洋的抬眼,“弟弟,趁我現在還有理智,你趕緊轉身,出去,帶上門?!?/br> 郁方喬被心底突然升起的火兒徹底掌控,完全沒注意到敖戈冰冷的視線,“你明明是這么高貴的人,為什么要為了他去玩地下樂隊?” “以你這樣的水平完全可以在西洋樂里得到不俗的成績,以后是肯定能進PO樂團的!當上首席都有可能!為什么......” “停?!卑礁臧亚俜诺揭贿?,看著郁方喬,眼神蔑視,像在看一個智障。 “高貴的從來都不是人,而是音樂?!?/br> 聽著他冷漠的聲音,郁方喬白著臉,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你那種傻逼思想是誰灌輸給你的?怪不得琴彈的那么爛?!卑礁赀€在笑著諷刺,“一個根本就不懂音樂的人,跑這兒嚎什么嚎?!?/br> 他挪開譜架,準備起身離開,眼里全是不耐煩。 郁方喬徹底爆發,他站的筆直,一句話像是用盡了渾身力氣才喊出來,“你爸媽出事都是因為郁檬!他在害你你知道嗎?!” 他似乎下了一個很大的決心,“我可以救你,我爸能出庭作證,幫你爸媽洗脫嫌疑,他呢,他不僅害了你,這個時候,連人都找不到!” “你該認清他了!郁檬是個連媽死在面前都無動于衷的人,他和尸體一起待了兩天!沒有報警沒有送醫院,他就是個殺人兇手!” 郁方喬積攢了許久的怨氣全發了出來,他臉上帶著詭異的笑,似乎就等著敖戈露出失望的表情。 敖戈的確停頓了片刻。 寂靜中。 他站起身,邁著懶散的步子,從黑暗里走出來。 帶著一身刺骨的寒冷和令人畏懼的氣息,站到了郁方喬的面前。 敖戈微微彎腰,貼近,直視他慌亂的眼睛。 沒有說話,表情平靜到琢磨不透。 緊張詭異的氣氛里,像是被一頭殘忍可怖的野獸盯著,郁方喬后背發涼,一片陰冷。 他抑制不住的顫抖,想要逃走,腿卻軟到動不了。 煎熬難耐的心情下,他聽到男人低啞又帶著一絲殘忍的溫柔嗓音響在耳邊。 “殺人兇手?”他輕笑,“那你呢,教唆他人行兇應該判什么罪名?” 郁方喬身體晃了晃,神情有些慌亂,“你什么意思?!?/br> “陳合,西城的一個地下樂隊吉他手,因為打架斗毆蹲過局子,被樂隊除了名,后來就成了街頭混混,染的黃毛兒,三角吊梢眼,經?;煸谀銈儗W校附近,可有印象?” 敖戈拉開距離慢悠悠的說,“你們倆是怎么認識的我不清楚,但你出錢讓他教訓檬檬的事兒我卻是清楚的很?!?/br> “很不巧,你去警局看他那天,我也在,一門之隔,所以什么都聽到了?!?/br> 敖戈插著兜,不再看他,抬腳往門外走,“當時我不小心錄了音,至于這個證據會不會到警察手里,就得看你的表現了?!?/br> 郁方喬臉色發青,“你為什么不直接告發我?” “你還年輕,留下案底多不好,你哥也會怪我的?!卑礁暄哉Z輕柔,臉上的表情模糊不清。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郁方喬才脫力似的癱坐在了地上。 星輝閃耀。 寬闊的圓形臺子周圍裝滿了奪目的舞臺燈,光映著臺下密密麻麻的熒光棒更顯得無比風華耀眼。 這是有史以來最大的演出舞臺。 五福樂隊不再是五個人,少一人確有遺憾,但煙霧里出現的四個身影還是引起了所有人的尖叫聲。 最矚目的就是站在舞臺中間的男人,他神情冷漠,坐在高腳凳上,手里拿著一個鑲滿了黑鉆的話筒。 男人穿著簡單干凈的T恤,碎發散在額上,遮著眼睛。 出奇的冷靜淡定。 伴奏聲起,鼓點在旋律中點綴,不是他們擅長的硬核搖滾,而是一首有些詭異的小眾英文歌。 曲調繾綣,飄渺寂寥。 他瞇著眼睛,看著臺下瘋狂的人群,輕輕的張口,唱出了第一句。 “so you say you wan away” “we dont need a plane” 你說你想離開我了,我們不需要飛機逃離這個地方。 “I could be your escape Take you to a place” 我會保護你的,我會帶你去一個地方。 “I could be your private island Listen to the waves.” 我將會是你的私人島嶼。 在另一個星球上,傾聽海浪拍打的聲音。 一首迷幻的歌,溫柔又空洞。 他安安靜靜的,和周圍的一切都隔絕了開來,像是把自己變成了那座孤寂的島。 燈光打在他的身上,在冷淡的眉目中留下了點點迷蒙的藍色光斑。 獨特又抗拒一切的氣質瞬間迷翻了所有人,整個畫面迅速被上傳到了網絡上,一時間,視頻吸引了越來越多的圈外人。 轉發瀏覽量以每秒一千個的速度飆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