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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檬緊緊地攥著鼓棒,貼近他,語氣里全是壓抑的煩躁,“你什么意思?” 敖戈慢悠悠地開口,“什么什么意思?” “臺上,演出中,你那眼神兒,什么意思?你跟我鬧呢?”郁檬氣笑了。 敖戈歪了歪頭,抬手就捏住他的卷毛兒發梢,很認真的來了一句,“你頭發好軟?!?/br> 郁檬狠狠地揮開他的爪子,抬起鼓棒就砸了過去,“咔嚓”,碎裂的聲音。 鼓棒斷在男人耳邊,殺氣四溢。 郁檬眼神冰涼,直視著他,嗓音里壓抑著怒火,一字一頓。 “再那樣看我,我就把你的眼珠子給挖了?!?/br> ※※※※※※※※※※※※※※※※※※※※ Bgm:Summum Bonum —落日飛車 很好聽,歌詞很美。 適合跟著輕晃舞動的小眾迷幻搖滾。 欣賞就好哦,切勿評論帶角色,握手擁抱! 以及,下一章就是V章了,謝謝天使們跟我到這兒。 繼續跟我走的,或者就此告別的 我都替敖哥和檬檬在這兒給你們鞠躬啦。 敖戈:比心。 郁檬:比心。 第25章 敖戈第一次見到郁檬眼里有這么重的殺意,但他一點兒沒慌,甚至看他的目光更溫柔了,絲毫不加以掩飾。 瞳孔深處像是有一個神秘海灣里的漩渦,引著人不斷下墜,沉迷。 他輕輕的抓住郁檬的手腕,看著他掌心里因為砸斷鼓棒而出現的紅色痕跡,心疼的說,“你想發泄,可以錘我,雖然我的肌rou很硬,但總比墻要軟的多?!?/br> 接著,不容拒絕的拉著他的手移到嘴邊,在掌心里印下一個吻。 然后,輕咬了一口。 明明觸感似羽毛般清淺,卻異常灼|熱。 他抬眼,眉眼近乎妖異,“手疼么?” 郁檬:“......” 他懵了,表情空洞。 三秒的遲鈍,他用盡全身力氣掙開,連退五六步,聲音都在打哆嗦,嚇到結巴。 “你,你剛,你在干什么,咬我的手?你屬狗的?” 敖戈看著郁檬罕見的呆愣懵逼,緊張到胳膊都不知道往哪放了,這才勉強收斂了一些,沖他優雅又坦然的笑了笑,“情難自禁,沒忍住?!?/br> 又愣了三秒。 郁檬轉身,撒腿就跑。 敖戈:“......” 天色昏暗,發悶的燥熱越來越濃。 街上的行人都陸續往家趕,似乎有所感覺,大雨快來了。 顧三余坐在客廳沙發上,臉色陰沉,抱著胳膊看也不看對面坐著的人。 “你媽說,你不愿意退樂隊,怎么想的?介意跟我聊聊嗎?”一個五官端正的中年男人坐的穩穩當當,周身盡是溫文儒雅的氣質。 顧三余撇了撇嘴,“介意,還有,那不是我媽,是小后媽?!?/br> 顧衡面上還是很平靜,似乎已經習慣了她這樣的態度,“我那邊兒的事處理好了,以后會有大部分時間在家里?!?/br> “你的學業很重要,我會盡全力督促你的,只要你拿了畢業證,想干什么我都不會阻攔?!?/br> 顧三余冷笑,“我玩樂隊怎么了?難道出去演出三分鐘就拿不了畢業證了?你去查查,我曠課次數屈指可數,根本就不影響學分!” “那也不行,以后得按規矩來?!鳖櫤夂軐制,一點兒商量的余地都沒有,“我一旦出遠門幾天,你就開始挑事兒,你媽跟我說了,那次公交車拔刀相助的事兒,絕對不能再有下次?!?/br> 顧三余諷刺,“您可是有警官證的人,好意思說這種話嗎?縱容犯罪?!” “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完全可以拍照當證據,報警直接堵著抓,但是你不能親身上陣,萬一下一個是練過的呢?打著打著你被擄走都是有可能的?!鳖櫤庠谶@種事情上格外小心,“現在社會沒那么安全,出事的有很多,你注意點就當是為了這個家,好嗎?” 顧三余不說話了。 顧衡嘆了口氣,擺了擺手,“回房間去吧,好好反思反思?!?/br> 顧三余抬手就把桌子上的玻璃煙灰缸扔了出去,起身上了樓。 許懷盈聽見她摔門的聲音,才從廚房里走了出來,她秀眉皺著,眼里全是疲憊,“不就玩個樂隊么,你就讓她去玩好了,畢業證能有多難拿到啊?!?/br> 顧衡搖了搖頭,“我現在就希望她能好好學習?!彼裆g有些愁緒,“畢業后,送她出國進修?!?/br> “出國?怎么這么突然,為什么?”許懷盈有些驚訝。 “我跟的那個貿易鏈確實有問題,證據搜集的已經差不多了,但涉及的人太雜,現在還不夠穩妥,一旦我爆出去,肯定會有人盯上我?!?/br> “把三余送出去是最安全的決定?!彼聪蛟S懷盈,“到時候你跟她一起去?!?/br> 許懷盈很不樂意,直接拒絕,“我不去,你想讓我倆打起來么?!?/br> 顧衡無奈的拉著許懷盈坐到自己身邊,好聲好氣的商量,“在這兒真的不安全,等風頭過去了,我就接你們回來?!?/br> “那你呢?”許懷盈紅唇輕抿,臉上的冷艷稍稍退了些,有的只是擔心和不安。 顧衡輕輕的抱了她一下,語氣溫柔的能撫慰人心,“別怕,我什么大風大浪沒經歷過,放心好了,我會經常去看你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