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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委屈著,就看見郁檬扶著郁老頭兒走了進來。 老頭兒看見醒著的敖小迪,一臉喜色,費老勁走過來,懷里還抱著樂高玩具。 一老一小終于碰頭,友誼的火苗越躥越高。 敖戈和郁檬看著這其樂融融的景象,不約而同的朝對方說,“幫我個忙?!?/br> ... ... 默契的相互遞了個眼色,兩人走出去,站在門外,開始對視。 氣氛嚴肅。 “你先說?” “你先說?” 再次異口同聲。 敖戈紳士的給了個手勢,“你先?!?/br> 郁檬也不客氣,直接抱了個拳,“我知道你忙,但是就明天一天,幫我看一下爺爺,讓他在小迪病房里玩,別往外跑就行?!?/br> 敖戈有些為難,“這......其實我也是想讓你幫忙看一下小迪來著?!?/br> 郁檬疑惑,“你要干嘛?” 敖戈:“你呢?” 郁檬淡淡開口,“賺錢?!?/br> 敖戈一臉驚嘆,“巧了,我也是?!?/br> 那怎么辦? 倆人眼神兒一亮。 顧三余簡天真周小漾三個全天護工就位了。 只不過,是免費的,無酬勞。 但很和諧,他們任勞任怨的接受了。 仨人看護看的很認真,兩個病號上廁所都跟著,事無巨細。 郁檬和敖戈放心的分頭離開了。 早在幾天前,郁檬就聯系了蔣勁。 已經閑了很久的蔣勁接到電話,以為是要聚一下,沒想到郁哥開口第一句話就是,“幫我個忙,你知道最近哪有來錢快又多的活兒嗎?” 這整的蔣勁一度覺得自己就是一中介。 但還是很敬業的尋思了會兒,他猛的想起來有個朋友開了個飛行體驗館,還在大廳弄了個挺高大上的臺子,說是要請歌手演出,目前還沒定人,但郁檬一敲架子鼓的...... 他還是提了,“有個地兒倒是給錢挺多,就一天,兩千八,唱歌兒,整么?!?/br> 郁檬毫不猶豫,“整?!?/br> 剛掛電話沒多久,敖戈接著就打過來了。 “來個活兒,錢多的?!?/br> 蔣勁:“......這一個個兒的,嘛呢,你們最近怎么都這么缺錢?” 敖戈隨口問,“怎么,還有誰?” 蔣勁正要說,就咽下去了,這神奇的緣分,不如讓他們自己發現吧。 他直接把話題繞過去了,“我這兒的確有個合適的,老板你也認識......” 旋風飛行體驗館。 算是一種比較小眾的體驗項目。 巨大的透明圓筒狀風洞,專業人員要穿上安全裝備,頭盔以及飛行服進入。 也被稱為模擬太空室內跳傘極限運動。 因為剛開啟,人并不多。 郁檬剛進去,就看見了接自己的人,是這里的工作人員。他很客氣的領著郁檬直接進了一個很大的廳,中間是個臺子。 應該就是演出的地兒。 可能是要來個預熱。 很多人聚在各個角落,似乎都是飛行館老板的朋友,好像開大型趴體似的。 各種奇裝異服打扮的都有。 郁檬沒多注意,直接被帶到了后臺候場。 雖然是個樂器手,作曲專業。 和唱歌搭邊兒,也不搭。 幾乎沒當人面開過嗓兒。 但說實在話,唱歌什么的,郁檬還是可以的。 除了沒什么感情,沒什么起伏,聲音也并不是那么優美好聽之外,也就還行。 突然的安靜。 郁檬探頭出去看了看,發現舞臺上已經有人了。 一個熟悉的身影。 正拿著一把大提琴往凳子上坐。 這下兒是真驚了。 敖戈? 他眼神毫無波動,平靜的像一灘死水。 一首爵士曲拉的跟喪曲似的。 表情冷漠,明明是優雅的姿態,卻偏偏高傲涼薄的很。 是平時沒有見到過的樣子。 這幅欠欠兒的樣子,哪是來賺錢的,根本就是一討債的。 一曲結束,在場的外行們倒是聽的很陶醉。 郁檬看著他干脆利落的拉完就提琴下臺,狂的很,正眼兒不帶看下邊尖叫的人群。 燈光切換。 郁檬從另一側上了臺。 暖白色的光柱打在他身上,空氣中飄著一層淺淡的煙霧,斑痕印在他身上簡單的白T恤上,像是在那片白色上潑了彩色的墨。 氣質疏離,又清秀的好看。 郁檬坐在高腳凳上,扶著話筒,輕聲,“《蝸?!?,送給你們?!?/br> “我是一只蝸牛 跟在石頭之后 爬過溪流 和街頭 不知道有什么理由 獨自背著一個厚殼 寒風和冰卻消失了 黑暗里飄蕩著的花火 不停被我追尋著 白霧蔓延 我逃脫了 念著那頭麋鹿 森林卻已干枯 放棄我吧 你不過是一根稻草 還在燃燒 放棄我吧 你不過是一根稻草 Doomed to burn out. ” 他的嗓音有種平和的清冷,像是在喃喃自語。 漫不經心的旋律,事不關己的深沉。 以及孤獨又充滿了享受的空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