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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文就算了,那個叫檀越的算個什么東西,憑什么自己不能干的事他能干?他現在是小有了名氣,現在和檀越比還算是他自己掉了價。 檀越聽到他這樣說自己還是有些不開心的。 而且他還想知道江然去了哪里。 沈之則看見檀越在發呆,還以為是他默認了自己的話,一時心下欣喜,繼續說道:“我不喜歡他?!?/br> 檀越心跳一窒,下意識問道:“為什么?” 江然和紀文一起站在舞臺下面,錄制還沒有一會兒,紀文便接到了一個電話,和自己交代了各項工作事宜之后要走。 體感上紀文這一段時間似乎是太忙了。 江然對著紀文匆匆離開的背影皺了皺眉頭。 甚至像是在檀越來了之后解脫了和自己的捆綁一樣更多地關注了別的事情。 江然希望是自己多想了,畢竟紀文本來的家庭問題也很多,他想自己應該等到回到自己身體的時候再和她談談。 江然在舞臺下面看完了全程,檀越馬上要結束采訪,江然準備去小門接他。誰知道半路上突然來了一個工作人員,還就偏偏點中了自己。 “找別人,我有——”江然話已經說了一半,突然意識到了這是檀越的身體。 自己雖然是與檀越私人簽訂的合同,可是畢竟職務特殊,進出公共場合的多,多多少少大家也都對檀越有個臉熟。 江然想著依照檀越的性格一定會去幫忙,想著快點做完了快點去和檀越會合,江然也就答應了。 “舞臺道具有點不夠了,我們去儲藏室去拿一些過來?!?/br> “行?!苯幌乱庾R地抬頭看手表,看了個寂寞。 江然跟著那個工作人員去了地下的儲藏室中,003號,是由化妝間改裝的儲藏室,很小。 “你去里面拿一些氣球過來,就在三號架最下面的箱子里,整個搬過來就行?!?/br> 對方說話的語氣可能沒有那樣好,可是畢竟在這里混,有些人愛擺架子也是難免,江然現在頂著檀越的樣子也只好跟著做。 江然發現燈光太暗了跟本就看不清楚東西,于是叫了一聲:“前輩,能幫我開個燈嗎?” “好?!?/br> 開燈的按鈕在外面,即便是江然聽到了關門的聲音也還沒有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 江然靠在儲物架上等待著燈被打開。 結果沒有。 江然皺了皺眉頭,對著門口問道:“您在嗎?” “燈好像有些壞了,我去找維修工人來?!?/br> 江然去擰門把,無論如何也打不開,緊接著他又聽到了鑰匙插進鎖孔里反鎖的聲音。 “開門!”江然不覺得這是有人在做惡作劇,用腳踢了一下儲藏室的鐵門。 “你好好在里面呆一會兒,馬上就會有人臺里人來檢查物件,你就能出去了?!?/br> “你他媽給我開門?!苯挥檬执妨艘话验T,可是回應他的只有安靜。 對方已經走了。 江然不死心,一手緊抓住了門把,試著用腿把門踹開。 門沒有開。 江然上下翻找著,沒能找到手機。 cao。 江然腦袋空空,思索著檀越能夠得罪圈里的誰,能讓對方使出這樣低劣的手段出來。 儲藏室中黑暗陰冷,只有一個通風口。 檀越不戴裝飾物件,江然也就沒有戴,現在連個可以用來開鎖的發卡都沒有,江然背靠在門上,安靜的,靜默成了一幅畫。 檀越還在臺上,他要是看不見自己要怎么辦。 這個到底是針對自己的,還是針對檀越的? 江然繼續捶門,希望有人能回應自己。 正在這時,不知道觸發了什么裝置,懸在天花板上的報警燈猛地響起,發出了一陣警報聲。 地下保安室內,臺式電腦自帶的音響將窗子都震動起來。 一個大肚子的保安將身子往前傾了頃,用手指著走廊,說道:“頭兒,那兒起警報了?!?/br> 另一個大胡子從胸前的兜里抽出了一包軟中華,“砰”地一聲,火機燃起了火苗,隔著煙霧撩起眼皮,對著新來的小弟說道:“003都沒用了,肯定是什么老鼠干的,把門關著,待會下班了再去捉老鼠去?!?/br> 像是像驗證大胡子的話一般,那陣紅光亮了一會兒之后便滅了。 檀越再睜眼的時候,眼前只有黑暗,嗡嗡的聲音在檀越的耳膜處震蕩著。 逼仄的空間,所有的墻面都向他的身體壓迫來。 檀越下意識地貼近了墻壁,肩膀上突然砸下來一個毛茸茸的東西,伴隨著吱吱的叫聲。 檀越急忙離開了門口,用手摸索到了墻壁,拿背緊緊靠在了墻上。 這種暗黑,這種環境。過往的一切都在檀越的腦中重演一遍。 血光和微笑混在一起。 檀越抱緊了自己的腦袋,任憑身體隨著重力往下墜落坐在了地上。 “我知道他不是故意要離開的,肯定是有什么重大的事要做,這些事比前輩您都重要?!鄙蛑畡t用吸管攪了攪自己杯子里的奶昔,繼續說:“不過您招他做您的助理您一定是很喜歡他的吧?!?/br> “是的,我喜歡?!?/br> 沈之則還準備順嘴說下去,才發現事態沒有朝著自己想象的地方發展。 江然沒有打一聲招呼就離開了座位,沈之則看著江然的臉色突然變差,還以為是他知道了自己的把戲,趕快對著窗戶打了一個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