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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什么正巧......” 盛玉宸費了死命勁兒,才將這張嘴皮撐開了蹦跶出兩字來。 “你想干什么?!” 盛玉宸驚恐萬伏,瞳孔驟縮,紅血絲都快撐破眼底。 盛玉宸身體一歪,徑直后仰躺在床上,因速度過快,背脊撞在被面。 “...柏秋秋!” 柏秋池緊抓著盛玉宸的手腕,手指骨節都因用力而繃白。盛玉宸五指微垂,指甲蓋都變了色。 盛玉宸感覺到胸腔上的負重,呼吸都變了調,視線無處可躲,不得不與柏秋池對視。 柏秋池緊盯著盛玉宸,目光晦澀,他抿緊嘴唇,似在醞釀要下個決心。 “你他媽要搞就快點!” 盛玉宸心一橫,察覺到接下來要發生的事,腦袋里就嗡聲大作,心跳超速到都夠格判為早搏。 “.....我的腰.....剛才也扭到了?!?/br> “......”柏秋池咬了咬嘴唇,順勢倒吸一口冷氣,他臉色瞬變,逐漸變白。 “借把力?!?/br> 盛玉宸的手腕處又傳來一陣痛,皮膚都被擰成一團。盛玉宸還來不及痛叫,手腕即被松開。 “唉?!卑厍锍靥傻绞⒂皴飞磉?,手揉在腰部,發出幾聲呻吟。 “盛玉宸!”柏秋池徒然睜眼,嘴角一咧,痛呼出口。盛玉宸睨眼,臉上像被澆了一盆墨,黑黢黢上畫蛐蛐。肌rou表情也甚是扭曲,笑容不帶溫度,勾笑不牽連嘴皮。 盛玉宸充耳不聞,揪起柏秋池腰上的某丁點rou,惡意地扭轉。 “.....盛玉宸!你別太過分!” 柏秋池越想躲,身體越是挪得快,腰部抽搐之下,疼痛加劇。 盛玉宸冷笑一聲,本能地想要抬腿踹他,奈何一動身體,現實教會他做人,苦痛教會他低頭。 “抽著了吧?” “滾!” 盛玉宸忿恨地怒斥,心理同身體的雙重折磨加猛了火。正逢樓下門鈴聲起,柏秋池扶著腰艱難地下了床。 “嘭!”抱枕緊跟著柏秋池身后堪堪落地,柏秋池摸了摸后腦勺,不滿地瞪了盛玉宸一眼。 “白眼狼!” “蔫黃瓜!” 盛玉宸的臉半紅半白,刻滿屈辱與氣憤。他狠剜柏秋池好幾眼,恨不得飛出眼刀剜他一身傷。 樓下鈴聲大作,急促地追。柏秋池氣極,抓著墻慢慢地往樓下走。 “.....還好只是扭傷了,并沒有骨折。我開幾副藥抹抹,下周再去我那兒拍個片?!?/br> 邵赟目光專注,他再三確認后,從包里翻出幾盒藥遞給柏秋池。 “我的腰也扭到了,替我也看看?!?/br> 邵赟遞藥的手驀然一頓,目光在柏秋池和盛玉宸之間無聲地來回,忽而露出狡黠。 “這么激烈啊?!?/br> “放屁!”盛玉宸又被踩了雷區,引爆不過瞬間,要不是疼痛阻攔著他,他一定已經彈跳三公尺高,再抬腿對準別人的天靈蓋狠狠捶下去。 “走,咱去隔壁屋說?!?/br> 柏秋池輕扯著邵赟的手臂將他往外送,盛玉宸抓起被子就往頭上罩。 他顏面掃地,威風抄底,大哥變小弟。盛玉宸在黑漆漆的被子洞里看了眼快偃旗息鼓的二弟,悲從中來,不可自拔。 “柏秋秋,我和你不共戴天!” “我剛才救你一命,轉頭就恩將仇報呀?” 被子被猛掀一角,黃光一閃而過,又陷入黑暗。 “......”柏秋池盤起雙腿坐在盛玉宸對面。腰傷迫使他不得不躬身,湊得盛玉宸更近。 盛玉宸的面門覆上柏秋池的氣味,一眨眼就被吞噬。 “柏秋秋,你整天跟這兒耍我呢?” 盛玉宸拿出一頓猛力,將被子掀翻在地,被子挾著飛塵掉到床底下。 “啪嗒!”墻上的開關被一巴掌猛拍,天花板上的燈管驟亮。柏秋池下意識地閉眼,還沒來得及緩過神,就被提了衣領。 “我怎么耍你了?” “你看了一天的笑話,臉都笑酸了吧。鞋拔子都能讓你笑直了?!?/br> 領子很快皺成一團菜,脖子處逐出現紅痕。柏秋池微微垂眸,感覺到喉結處被手指骨節抵著。 “密室逃脫是你提議玩的,主題也是你選的。被嚇暈的也就你一個,怎么能怪到我頭上?” 柏秋池不緊不慢地嚅動嘴皮,眉眼也緊著只言片語趨柔。 脖子處的紅痕愈發顯眼,可見指甲摳皮的用力程度。 盛玉宸的下巴都因此要脫臼,掌心逐漸喪失抓力,眼看就要滑落。 “剛才我去把淋浴間沖洗了一遍,發現地磚上全是肥皂泡。是你擠多了沐浴露,腳滑沒站住吧?” “我聽見動靜了,就是擔心你摔倒了,才敲門問問?!?/br> 柏秋池始終秉著十足的耐性解釋,眼神勾著盛玉宸,一刻不挪。 “....也不知道是背你的時候閃了腰,還是剛才抱你的時候扭著了?!?/br> 柏秋池終于無聲地嘆了口氣,熱氣就有意無意地灑到他的手指背上。 “....嘭!”又一只抱枕被盛玉宸抄起,這回改變了戰略方針,直往柏秋池的腰上抽。 “要你管我!要你抱我!齷齪下流!” 盛玉宸用力過度,打得柏秋池只能抬手護臉,枕頭芯鼓成土包,都快散架。 “你和我多大仇???!是殺父之仇還是奪妻之仇???!撬了我的公司不算,還想把我掛在廣場中央三百六十度羞辱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