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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球入袋。 顧予直起身, 繞到了另一邊, 手腕發力,球在邊緣撞擊了幾下, 又是兩球入袋。 周圍頓時傳來了幾聲驚嘆。 “這球打的有水平?!?/br> “這也能進?!?/br> 顧予抬頭沖賀詡笑了下, 謙虛道:“手氣好, 瞎進的?!?/br> 賀詡臉色已經黑了, 怎么想怎么覺得剛才顧予這話就是赤.裸裸的挑釁與嘲諷。 這會兒旁邊已經圍了不少人, 一半是聽了這兩人的賭約專門過來看熱鬧, 還有一半就是來看帥哥的。 顧予往桌邊一站, 身高腿長, 口罩罩在臉上也不影響顏值,隨便一挑眉一笑就能惹得一陣躁動。 關鍵是球技也不錯。 看他打球賞心悅目。 連進五球之后才輪到賀詡,顧予用巧克粉摩擦著球桿, 朝他做了個請的手勢。 賀詡出桿,沒中。 他咬了咬牙,直起身,周圍有不少女人,他礙于面子才沒當場甩臉色。 這一局,顧予全程把沒挨過社會主義毒打的賀詡按在地上摩擦,臉都擦腫了。 周圍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其中也有不少認識賀詡的長輩。被這么多人注視著,賀詡頭上很快冒了一層汗,打球的時候手一抖,偏了。 “賀詡,你這球技不行啊?!?/br> “賀少,你今天是發揮失常了吧,平常見你打得挺好的?!?/br> “這場沒懸念了,走吧走吧?!?/br> “等會兒,不是還有個關鍵環節嗎,那個賭約,看完這個熱鬧再走?!?/br> 周圍的低語聲傳入了他耳中。 賀詡咬了咬牙,沒想到自己會輸的這么快,丟人丟大了,他扔下球桿就想走,腳還沒邁,一道聲音響了起來。 “等等?!?/br> 賀詡站住腳步。 司淮安靠在臺球桌上,語氣輕描淡寫的道:“愿賭服輸啊?!?/br> 賀詡咬了咬牙,脖子的青筋都爆了出來,足足沉默了一分鐘才轉過身,對著顧予:“爸爸?!甭曇艏毴缥脜?。 司淮安:“聲音太小了,我在這兒都聽不清?!?/br> 現場的人都忍著笑,因為賀詡平常囂張慣了,很少見他吃癟的樣子。 有幾個還在一旁起哄。 “大聲點!” “輸了就是輸了,怎么還不情不愿的?!?/br> “賀詡,這規則可是你定的,現在可沒不守規則的道理?!?/br> 顧予眼里噙著笑,既不動也不出聲,抱著胳膊站在原地看他。 賀詡閉了閉眼,一副豁出去了的架勢:“爸爸?!睅缀跏呛鸪鰜淼?。 從臺球室出來的時候,拍賣會正好開始,兩人一前一后走上電梯。 顧予進了電梯,想了想剛才的一幕還是忍不住,低頭輕笑了兩聲。 “shuangma?”司淮安笑著轉頭看他。 “爽?!鳖櫽杼ь^,眼神很亮。 “以前不知道你球技這么好,改天抽時間再比比?!?/br> 拍賣會結束,顧予跟莫老打了聲招呼后兩人就離開了白馬會館。 到家之后已經十一點了,顧予明天六點就要走,一到家就開始收拾行李。 司淮安坐在床邊,幫他疊了衣服放進行李箱里,心里多少有點不舍。 半個多月不見,兩天時間根本不夠。 “再帶幾件厚的,天冷,別再感冒了?!彼净窗舱酒鹱叩揭鹿袂?,取出幾件厚外套,“以防萬一,再帶點藥。那地方窮鄉僻壤的,應該連個診所也沒有?!?/br> “不用,沈荼會準備?!鳖櫽璋淹馓兹M去,拉上行李箱。 司淮安說:“把我裝上一起帶過去吧?!?/br> “行啊,我現在什么都不缺,就缺個暖床的?!鳖櫽栊?。 司淮安站起身幫他把行李箱拉到一邊道:“快睡吧,明天不是還要早起嗎?!?/br> “嗯?!鳖櫽璐蛄藗€哈欠,上了床。 “我先去洗個澡?!彼净窗餐崎_門走了出去。 簡單沖了個澡后他才回了臥室掀開被子躺下,身旁的人輕輕動了動,轉身把胳膊搭在了他身上。 司淮安:“怎么還沒睡?” “等你?!鳖櫽枵胬Я?,聲音聽起來都有些啞。 司淮安:“不舍得?” “是啊,不舍得。兩天時間太短了,還沒好好待就要走了?!?/br> 顧予又往他身邊貼了貼,頭輕輕一動,在他肩上蹭了一下。 司淮安心里一片柔軟,認識了這么久,他鮮少表現出對自己的依賴性,今天這樣的……撒嬌更是少見。 “去了劇組之后就要趕進度了,什么時候能回說不準?!鳖櫽钀瀽炚f了一句。 司淮安把他抱進了懷里,問:“這部劇預計拍到什么時候?” “明年二三月左右?!?/br> “快了,到時候把所有檔期都推了,好好玩一兩個月?!彼净窗舱f。 顧予打了個哈欠,應道:“好?!?/br> “快睡,十二點了?!?/br> 顧予從他懷里抬起頭,窗簾沒拉,外面的燈光照了進來,他眼眸里盛著點點光,開口說道:“想再做一次?!?/br> 司淮安:“不想睡了?” “不想睡?!鳖櫽杪湓谒系氖窒禄?,指尖在他小腹上輕輕刮了兩下,然后往下摸了兩下。 司淮安本來是想放過他讓他好好休息的,被這么一鬧,什么想法都沒了。 他翻身壓在了顧予身上,張口在他耳廓上輕咬了下:“第二天起不來別怪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