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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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王心中越發過意不去,開口道:“歐陽大人對寧王府的這份恩情,本王記著?!?/br> 兩人此時剛好走到離二層小樓不遠處,前方聚集著一群少女,無論是歐陽昭明還是寧王都被這動靜吸引了目光。 站在人群邊緣,忽然聽見有風聲夾著鈴聲朝著這邊過來,歐陽昭明條件反射地一抬手,就接住了那朝著自己飛過來的東西。 此物一入手,他就感到了柔軟,還有些彈性,等拿下來一看,就見到是一只八角小球,角上還掛著鈴鐺。 而原本爭奪這小球的人群瞬間安靜下來,目光都落在了這個方向,看著接住了這球的歐陽昭明。 歐陽昭明握著小球,將目光投向了樓上,只見寶意正站在欄桿前,同平日兩人相遇之時,高下對調地與他撞上了視線。 方才江平已經扔了三輪球,許了三個愿望出去,就拉著寶意也來扔一扔。 永泰郡主一諾,那也是非常金貴的,只要接住了球,說一句想做她的朋友,不就正好打入她們這小小的圈子? 因此少女們見寶意探身,都十分期待。 寶意被江平拉著,又見五公主在下頭高興地揮著雙手,等自己把球扔下去,于是也接了江平遞過來的球,扔了下去。 她們要拋球玩,冬雪又取了好幾個同樣的球過來。 寶意手中拿著這個正是青色的,上面還繡著蓮花的紋樣。 “來了來了——” 見到那青青一團從空中落下來,下面的少女們都紛紛伸出了手。 五公主本來卯足了勁要搶,可是卻根本沒有碰到。 寶意站在欄桿前望著,見那球滴溜溜的在少女們指尖飛過,不知被誰用力一撥,竟然直接飛了出去! 她的目光忙追著球跑了過去,見到最后竟然是被歐陽昭明接到了,頓時就愣在原地。 而寧王望著這球,又見到女兒站在小樓上同自己身邊的歐陽昭明對視,只眼角一抽—— 這算什么? 難道是什么預兆嗎? 第148章 糟了。 寶意心中冒出這么兩個字,便匆匆地從欄桿前轉了頭要跑下來,都忘了要裝病這回事了。 還好冬雪追了上來,扶住了她,說道:“郡主慢些!” 寶意才想起自己現在還“中著毒”,應該羸弱一些。 于是咳嗽兩聲,放慢了腳步,由冬雪扶著下樓。 江平站在二樓的欄桿前,依舊沒有反應過來,怎么歐陽昭明就這么巧接住了寶意扔下去的繡球。 自古以來,就有拋繡球招親的舊歷,盡管現在是她們姑娘之間這樣玩著,可歐陽昭明從旁路過卻接住了球,落在旁人眼中,這觀感也不一樣。 寧王見著女兒下來了,這才回了神,叫來旁邊的小廝詢問:“郡主她們這是在做什么?” 那小廝受了召喚,連忙過來同他解釋道:“回王爺的話,這是兩位郡主的游戲,就站在二樓往下面拋球,下面誰接到了這球,郡主就實現誰一個愿望?!?/br> 寧王聽了,放下心來,心道這樣還好,就是許諾個小小愿望。 以歐陽昭明這樣的身份地位,待會兒應當寶意過來,他就會把這球扔還給她,不會去貪她一個什么愿望的。 歐陽昭明站在原地,看著寶意從人群中過來。 少女一邊走,還一邊因為行得太快而咳嗽了兩聲。 看她的臉色,確實同寧王一樣不好。 “爹,歐陽大人?!?/br> 寶意來到兩人面前,先喚了寧王,才又轉向歐陽昭明,“我們玩拋球,就是逗趣的,驚擾到大人了真是不好意思?!?/br> 她說著,對冬雪使了一個眼色。 冬雪會意,便要上前來收回寶意扔出的這顆青色小球。 可是歐陽昭明看著她們的動作,卻先一步開口道:“我聽著小廝說,現在是誰接到了這球,就能得到郡主的一個承諾?” 一個承諾,一個愿望,或者說一件事,都是一樣的。 寶意點了點頭,想著他向自己要這么一個承諾是要做什么。 江南水患已經解決了,現在城外的棚戶正在遷丁。 遷丁開荒也需要用錢,莫不是已經免了他兩年利息,他還想從自己這里要走一波本金? 可兩人的對視落在旁人眼中,他們卻不是這么想的。 尤其是在望著這里的少女們,滿腦子都是風花雪月,都在想著歐陽大人會不會要用這么一個承諾向永泰郡主提親。 這畢竟是寶意自己說的。 答應嫁給他,那也是答應他一個要求。 眾人屏息以待,只可惜歐陽昭明把球在手上拋了一拋,就收了下來,說道:“好,那這球我便先拿著,等想到要郡主做什么再說?!?/br> 他這樣一說,寶意越發篤定他這是要向自己要錢了,只說道:“好?!?/br> 什么,這樣就完了? 原本還等著親眼見證傳奇的少女們都感到了失望。 等到宴席開場,她們入座的時候,就想起寶意拋了這么一個球被歐陽昭明接了,那就沒有第二個了,頓時就更失望了。 歐陽昭明送來了藥方,能夠醫治寧王父子身上的怪病的消息,很快就在宴席上傳開了。 這對寧王府眾人來說,簡直是喜上加喜,尤其是謝臨淵,他原本就已經解了毒,此刻知曉不需要再裝,真是再沒有什么比這個更令他高興的了。 這樣不需掩蓋,還是歐陽昭明的意思。 左右他跟監察院已經插手了這件事,寧王他們裝與不裝,都已不再重要。 “歐陽大人,我敬你?!?/br> 身為新郎官,謝嘉詡在敬酒時來到歐陽昭明面前,連敬了他三杯。 歐陽昭明接了他敬的酒,道:“世子別只敬我,要找到這治好王爺的方子,三皇子也功不可沒?!?/br> 蕭琮勾起嘴角,說道:“哪里哪里?!?/br> 謝嘉詡聽了,同樣也鄭重地敬了蕭琮三杯。 蕭琮接了下來,氣氛融洽。 謝嘉詡在自己的大喜之日,收獲到的不僅是自己的歡喜,更有全家人的歡喜。 他放開了胸膽,盡情地同賓客喝酒,來者不拒,哪怕他酒量不錯,在入洞房的時候也已經喝得酩酊大醉,站都站不穩。 幾個人把他扶回了新房里,可事別說是去挑沈怡君的蓋頭了,謝嘉詡這才一被扶到床上,就整個人往后躺下,然后被床上鋪著的那些“早生貴子”給刺得發出了悶哼:“什么東西,硌人得很……” 沈怡君聽著他這跟寶意先前一坐下來說的一模一樣的話,一個沒忍住就笑了起來。 她這蓋回去的紅蓋頭依然沒有由新郎親自來掀開,自己一抬手便掀了,隨手放到了一旁。 “去,擰了帕子來?!鄙蜮诖策?,對著自己的丫鬟吩咐道,“給世子擦擦臉?!?/br> 謝嘉詡躺在床上,被解開了兩顆扣子,又擦過了臉,才從這混沌跟歡喜中找回了一絲清明。 “怡君……”見到自己的妻子正在床邊照料著自己,世子爺只不由得對她露出了笑容,然后伸手要來碰她的臉。 沈怡君任由他把手放了上來,聽他說道,“怡君,我好高興……我們終于成婚了,父親……臨淵、易行……還有寶意,他們也有救了,我好高興——” “是,是?!鄙蜮龖?。 謝嘉詡翻來覆去說的就是這么幾句話,等到醒酒湯端過來,沈怡君就把他從床上扶了起來,然后親手喂他喝了。 等一碗醒酒湯喂完,她才一面替他擦干凈嘴角,一面說道,“我都聽見了,夫君?!?/br> 謝嘉詡望著她,清醒看上去像是又再回來了些,俊臉上露出了一個朦朧的笑容,就一伸手把人朝著自己拉了下來。 沈怡君手上的碗來不及放開,就這么摔在地上,不過里面的醒酒湯已經喝完了,碗落在這厚厚的毯子上也沒有摔碎。 那些還想進來服侍的丫鬟們看到世子已經拉著世子妃倒在了床上,雙手還緊緊地擁著她,俏臉上都帶著笑,輕手輕腳地退了出去。 今夜,府中的大紅燈籠處處燃燒著歡喜。 無論是在寧王院中也好,寧王太妃院中也好,又或者是在寶意他們院中也好,都洋溢著歡笑,沒有人愿意就這么睡去,只有柔嘉坐在自己的房間里氣得渾身發抖。 ——為什么歐陽昭明會橫插一手,找到“封喉”的解毒之法? 她好不容易擺脫蕭琮,從假山后出來,一來到席間就聽到這樣的消息。 再想起蕭琮,想起他壓著自己說的那些混賬話,再想到這找到解毒的方法里也有他一份功勞,她心中就更加氣憤。 柔嘉“啊”的叫了一聲,伸手用力在桌上一掃,將桌上放著的紫砂茶壺套都推了下去。 瓷器摔在地上,發出碎裂的聲音,嚇得在外面的小丫鬟噤若寒蟬。 然而她再怎么發火,這聲音跟怒火也是局限在這院子里,根本傳不到外面去。 —— 監察院的高手擅長辨毒,用毒,不過解毒需要和緩進行,還是交由空聞大師來。 他先前就問診了寧王他們的情況,如今讓他再來接手,最合適不過。 空聞大師從靈山寺下來一趟,在寧王太妃跟寧王妃殷切的目光中進了門。 院中升起了藥香,老人為寧王父子施完了針,再一碗藥下去,父子四人的臉色就好了起來。 屋里,寶意調制出來為父兄洗掉臉上的特制顏料的水,在用過之后就悄無聲息地倒進了盆栽里。 空聞大師配合解除了他們的偽裝之后,就從懷中取出了一瓶藥給了寧王:“這是老衲回寺以后研制出來的藥,固本培元最是有效?!?/br> 寧王伸手接過,空聞大師又再拿出了一瓶丹,說道,“這一瓶數量少些,是解毒丹。若中的是平常的毒,不像‘封喉’詭譎,解毒丹一粒就可以解?!?/br> 寶意望著這兩瓶藥,猜到這都是空聞大師用了靈泉煉制出來的藥,只見父親拿著這兩個瓷瓶,臉上露出了喜色。 固本培元的藥可以給寧王太妃用,而這瓶解毒丹對他們來說則是又多了一重保障。 果然,靈泉要在空聞大師這樣慈悲心腸又醫術高超的人手中,才能發揮出最大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