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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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發展到今日這樣。 五公主聽寶意輕而快地道:“公主想想自己擅長什么,若是擅長女紅,就多為皇上和皇后娘娘做些物件;若是擅長廚藝,就多做些吃食,時常地送去;若擅長書畫,便多寫多畫些;若都不會,那便用些笨法子,多為父母手足誠心祈福,抄寫佛經?!?/br> 這樣讓皇上皇后時時刻刻被提醒著還有這么一個女兒,自然就會對她多加看護,多加垂憐。 五公主聽得連連點頭,她的女紅是不錯的,廚藝也是可以的。 只是這些事,從來沒人跟她說過。 寶意看著她臉上的神情變化,知道她在想什么。 她身邊的丫鬟雖忠心,但到底年紀小,也不夠機靈。 身邊年長的宮人,大概心都不在她身上,也不可能提醒。 五公主雖怯懦,但是遇上自己向往的永泰郡主說這話,卻是完全聽了進去。 “我知道了?!彼龑氁恻c了點頭,又問,“如果我選擇為父皇母后做衣物吃食,那兄姐呢?” 說完望著寶意,等著她告訴自己對兄姐該如何。 寶意一想,皇后膝下就只有四皇子常出入宮中,蕭璟…… 她開口道:“公主若是為皇上皇后做了什么,遇見你四哥,也為他準備一份吧?!?/br> 五公主認真地記下了,說道:“好!” 見她都記著了,想著她以后應該在宮里就不會那么難熬,寶意也松了一口氣。 旋即又想起五公主先前說那些話,話里對宮外帶著神往,寶意于是試探著問道,“公主在宮中,想出來玩嗎?” “想的?!蔽骞髯咴谒磉?,抿了抿唇。 她自是想出去的,可是不像其他姐妹,要么是已經嫁出了宮,要么是得寵,在京中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會引領潮流。自己無人相邀,而旁人邀請她們去,都來不及。 見她這樣想出來,寶意于是說道:“若是公主不嫌棄的話,過幾日我們寧王府舉辦賞花宴,我想邀請公主來做我的座上賓?!?/br> “真的?”五公主喜出望外,隨即又猶豫了起來,“可我去了會不會給你丟人?” “怎么會?”寶意安慰道,“我剛被父母認回來,從前可是做丫鬟的,公主不要嫌棄我才是?!?/br> “我不會!”五公主聽了她的話,忙抓著寶意的手急急地道。 寶意對她這樣好,還告訴她那么多,她已經認定寶意是自己人生中第一個好朋友了。 兩人一起回來的時候,皇后與寧王妃的交談已經告一段落。 皇后見寶意是一個人出去,回來的時候卻是同五公主一起,倒也不奇怪。 從入了宮以后,五公主就鮮少在晨昏定省之外的時間在青鸞殿出現。今日過來,大概是終于適應了宮中生活,鼓起勇氣來請安了。 “兒臣見過母后?!?/br> 聽了寶意的話,五公主知道自己要對皇后娘娘主動親近,就比往常有了更多的話。 皇后看著女兒今日這樣活潑了幾分,倒也顯出少女的可愛,便留了她今晚在青鸞殿一起用晚膳。 五公主喜出望外,謝了皇后的恩,又眼睛發亮地看向寶意。 寶意對她露出一個微笑,梨渦淺淺印在公主眼中。 掌燈時分,成元帝才來了皇后宮中。 這是寶意第一次見這位帝王,只覺得蕭璟在眉眼之間跟他的父皇有幾分相似,便是五公主也像他。這皇家的血脈,可以說是極其霸道了。 寶意隨皇后、母親一起行禮,五公主也跪在她身旁。 成元帝扶了皇后,說道:“起來吧?!?/br> 他在皇后身邊入座,看著他們北周這最有錢的郡主。 就像寧王在自己面前不自覺地炫耀過的那樣,寶意長得可愛,讓人見之心喜。 然后這禮儀舉止,還有氣度,也是完全讓人挑不出錯處。 成元帝看著看著,不由得就動了心思。 他們家老三跟老四都還尚未婚配呢,要是寶意能嫁了他們其中一個做正妃,那就—— 成元帝想著,忍不住看向了皇后。 帝后一心,皇帝在想什么,皇后自然也是知道的,她對成元帝微不可察地搖了搖頭。 皇后一搖頭,成元帝便知道她這是已經向寧王妃提過了,不過寧王妃顯然沒有答應。 但是看上去應該也沒有完全不答應? 總之就是還有機會。 這樣一想,成元帝心情就更好了,對這個難得在自己面前出現的女兒也關懷。 五公主許久未曾得到父皇的注意,頗有些受寵若驚。 在她順勢提出想去參加寧王府的賞花宴時,成元帝也爽快地答應了。 皇后命人傳了晚膳,寧王妃、五公主和寶意被準許同桌用膳。 宮中的膳食自然是精細,可是成元帝的多話,才是讓人驚訝。 在接旨的時候,寶意就已經得了成元帝的隔空贊賞,現在進宮來見了真人,才更真切地體驗到帝王夸人的熱烈。 成元帝對寶意贊不絕口,寧王妃在旁聽著,都有些意外了。 寶意卻反應過來,知道自己捐掉四百萬兩分紅的事,大概是由歐陽昭明口中傳進了成元帝的耳朵里。他這些夸贊不是沖著柔嘉提的施粥賑災來的,今日讓自己隨母親進宮,也不是為了鼓勵這個。 國庫空虛,自己在成元帝面前,不僅是寧王失而復得的明珠,更是大周朝天降的小財神。 這世間財富累積到極致,也能把一個人送上頂峰,連帝王都要禮遇三分。 可惜成元帝不能明著封賞寶意更多,不然怕是要一天一張圣旨,在城中不帶重樣的夸足寧王府十天半月才停。 用過晚膳,成元帝才停止了明里暗里的夸贊,回了書房處理國事。 一文錢逼死好漢,寶意都想著是不是該再捐兩年分紅出來了。 寧王妃也帶著寶意告辭,離開的時候帶走了成元帝賞給謝易行的一方硯臺。 寶意拿著這錦盒裝的硯臺坐在馬車上。 聽母親說道:“皇上從以前就偏疼你三哥,有什么好的也總喜歡給他備一份?!?/br> 要不是小兒子不良于行,不能入朝為官,眼下也應該是大周朝的股肱之臣了。 寶意將錦盒放在膝上,對寧王妃說:“娘,三哥的腿已有好轉了,空聞大師說定能痊愈,娘親不用擔心。三哥總有一天能夠像爹和哥哥們一樣報效朝廷,建功立業,為國分憂?!?/br> 寧王妃一樂:“你慣會說話,等回去了,你便親自把這硯臺送到你三哥院子里去?!?/br> 寶意自然應下。 等馬車回到寧王府,一從上面下來,她第一件事便是把硯臺往三哥的院里送去。 謝易行的院子里,依然清靜,寶意一走,這夜間又變回無人伺候。 這個時間,三哥應該是在書房里看書,或者自己跟自己下棋了。 寶意想著,徑自去了書房,叫了聲“三哥”才推門進去。 一進來,就看到燈火之下,那張謝易行慣坐的輪椅空在那里。 而本該坐在上面的人正在扶著桌案,步履艱難,但卻一步一步地憑自己的力量行走。 第65章 “三哥!” 寶意心中一喜,她知道謝易行正在恢復,可是沒有想到恢復得這么快。 尤其是在自己離開之后,就不像之前那樣能時時出入小廚房,給他的飲食中加入靈泉水。 這段時間,謝易行所能攝入的靈泉,都只來自那些在莊上用靈泉水澆灌出來的蔬菜。 但是他那些出問題的經脈,就是在這樣一點點靈泉水的滋潤中完全地長了回來。 在經過空聞大師的幾次針灸之后,他終于能嘗試下地自己走。 寶意原本想直接過去,可最后卻在門邊收住了腳步。 她看著面前的三哥以他自己的力量,不用旁人相幫就朝著原路走回去。 短短的幾步路,他用了比旁人要多幾倍的時間。 一到輪椅前,謝易行就整個人都放松了下來。 他撐著扶手轉身,重新坐回了輪椅上,額頭上流下了汗珠。 寶意這才有了動作。 她從門邊進來,把硯臺放在了一旁,走到水盆前去。 謝易行見她把手帕浸了進去,擰干了才拿到自己面前。 寶意捧著手帕:“三哥?!?/br> 謝易行接了meimei的手帕,擦掉了額頭上滲出來的汗。 這樣短短的幾步,對他來說負荷甚大,令他身上也出了汗。 寶意掩飾不住驚喜,問道:“三哥是什么時候能走了的?怎么也不告訴我們!” 謝易行抬眼看向她,無奈地道:“本來是想自己先練一練,等能走了再給你們一個驚喜?!?/br> 何況寶意自回來以后,先是被他們母親留在院子里,后來又為了水災去施粥,中間還要抽出時間去看霍老,都沒有在這里停留過。 謝易行體諒她有許多事要做,不能時時過來,連今日她會出現在這里都沒有想到。 他問:“今日不是同母親去進宮面見陛下跟皇后娘娘了嗎?怎么到我這里來了?” “啊,是為了這個?!睂氁廪D身去拿那裝在錦盒里的硯臺,重新折回哥哥面前,“這是陛下賞給哥哥的,是很好的硯臺呢?!?/br> 謝易行伸手接過,看了這錦盒里的硯臺一眼,說道:“確實是好硯,替我謝過陛下沒有?” 寶意在他面前蹲下,仰著頭望他,對他露出笑容:“哥哥現在大好了,很快就能離開了這輪椅,親自走到陛下面前去謝他。只不過哥哥要練習行走,院子里也沒個人伺候,要是摔了的話可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