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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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睂氁馐掌鹆酸樉€,又扯平了一下那塊布料。 白翊嵐看著她,發現她居然有虎牙,看上去真的很像是一只可愛的小貓。 見他的袍角看不出是縫過了,寶意才收拾好了東西,從樹下站了起來。 她拍了拍身上的衣裙,對白翊嵐說:“這里如果不能來,那等把帕子還給你,以后我就不來了?!?/br> 像是不想給他惹麻煩,說完之后,她就飛快地轉身離開。 白翊嵐坐在原地,看著她在山路上遠去的背影。 她一開始只是走,然后就小跑了起來,很快就不見了蹤影。 隔了片刻,白翊嵐才從樹下站起,摸了摸她縫好的袍角,自言自語道: “左右都已經被你知道我在這里了,頂多下次不趕你走就是了?!?/br> 之后幾天,他再陪著謝易行到后山來,都在等著寶意出現。 可是等了好幾天,說著要還他帕子的少女都沒有來。 第10章 白翊嵐還是第一次對一個人這么上心。 連守在謝易行身邊的時候,都忍不住看看樹下有沒有來人。 他走神得連謝易行都注意到了。 向來不發出聲音的人竟然在屋檐上踩下了一個小石子,讓跟謝易行說話的管事都忍不住朝上面看了看。 “沒事?!敝x易行淡然地道,“大概是只貓?!?/br> “是?!?/br> 等了又等,白翊嵐沒了耐心,決定去看看這小丫頭究竟是怎么回事。 府里面丫鬟最多的地方就是王妃的院子。 只是寧王妃院子里的丫鬟大多年長,像寶意這樣年紀小的,應該是在郡主院子里。 白翊嵐作出了推斷,決定去柔嘉郡主的院子碰碰運氣。 他一在高處落下,就看到那天在自己樹下哭的小丫頭在搬著花盆。 吃力是一回事,她恍惚的神情又是另一回事。 白翊嵐在暗處皺起了眉。 比起那日來,這小丫頭身上沒有了靈動,仿佛被磋磨得更厲害了。 在他盯著她的時候,她總共跌倒了兩次,被嚇著了好幾次。 屋檐底下發出了嗤笑聲。 白翊嵐朝著那個方向看去,只見另外幾個丫鬟模樣的少女坐在那里。 看著寶意跌倒,她們幫也不幫,只是冷眼相看。 “多可憐啊?!?/br> 白翊嵐聽見一個聲音說道,低頭一看,是兩個郡主院子外的丫鬟在說悄悄話。 “本來是郡主院子里的人呢,被嚇成這樣,聽說劉嬤嬤都已經打算把人送到外院去了?!?/br> 一聽到這話,白翊嵐就站直了身體。 另一個聲音唏噓地道:“她親娘不是郡主的乳母嗎?難道也不管?” 先前說話的丫鬟道:“不管的?!?/br> 然后她們就沒再說話了。 這郡主院子里的密辛,她們都不是這院子里的人,說多了讓人聽去不好。 白翊嵐握緊了手中的劍,一時又覺得寶意不爭氣,不知道欺負回去,一時又覺得她可憐,有親娘跟沒親娘似的。 坐在屋檐下,春桃吃著手里的瓜子,看著寶意這一上午就把花盆搬過來搬過去。 秋云聽她問道:“小秋,她這樣有多久了?” “有好幾天了?!鼻镌七B忙傾身回答道,“劉嬤嬤都覺得她大概是不好了?!?/br> 春桃說不出輕蔑地哼了一聲。 現在自己不去找她的麻煩,她也遲早要從這里被趕出去。 這樣想著,她翻了個白眼,把手里的瓜子殼扔到地上:“走,回去做事了?!?/br> 寶意看似恍惚,實則清醒地把所有話都聽進了耳朵里,忍不住在心里嘆了一口氣。 她這也是沒有辦法。 這已經是她那日去見完白翊嵐的第五天了,他都不曾來找自己。 她只能先讓劉嬤嬤覺得自己不堪用了,將自己打發到外院去。 搬完花盆回到檐下,看到落在地上的瓜子殼,寶意又蹲下去撿起來了,放在了自己隨身的小口袋里。 白翊嵐看著,覺得不能讓她再這么下去。 他的身影一閃,就從角落里消失了。 聽松院里,謝易行正在廊下坐著看書,忽然感到面前掠過一陣風。 然后,面前就出現了一個人影。 他拿著書抬頭,看到白翊嵐站在自己面前。 謝易行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 這不是影衛包袱最重,常常叫他下來都不下來的嘛。 怎么現在也沒有別的事,他就跑下來了? “怎么了?”謝易行放下了手里的書。 白翊嵐杵在他面前,生硬地道:“我覺得你身邊缺個侍女?!?/br> 謝易行:“???” 白翊嵐張了張嘴,原本想在他衣服上指個破洞,說你衣服磨破了都沒人管。 可他的目光落在謝易行的衣服上,華貴的布料完美無缺,襯得這寒梅般的公子越發俊美。 寧王三公子謝易行,真是從頭到腳,沒有一處是不完美的。 白翊嵐:“……” 他忘了,他們兩個不一樣。 一個成天到處竄,一個就坐在輪椅上,身上連點塵土都不沾。 他看來看去,都沒尋著漏洞,最后指著謝易行腰間的玉佩道:“你看你的絡子都磨禿了,也沒個丫鬟給你打個新的來換?!?/br> 順著他的話,謝易行低頭看向自己的腰間。 只見在他的腰上掛著一枚玉佩,玉佩是遍體通白的顏色,配的絡子是碧青的顏色。 不過因為年歲已久,所以褪了色,下面的流蘇也禿了許多。 謝易行本不是特別在意,現在聽白翊嵐這么一說,他就伸手摸過了腰間的玉佩,低著頭道:“這絡子是舊了,可是樣式一般人不會打?!?/br> 這玉佩得來的時候,是寧王妃讓她的乳娘孫氏打的絡子。 孫嬤嬤的手巧,打出來的樣子旁人都學不會。 孫嬤嬤一手帶大了寧王妃,又照顧了謝易行四年,這才在逃難時跟他們分開。 這枚玉佩在謝易行身上戴了十幾年,一直沒換絡子,也算是他對孫嬤嬤的一個紀念。 他放下了玉佩,如果這絡子不斷,他是不會換的。 只是,當他抬頭看向站在面前欲言又止的白翊嵐,就意識到眼前的人不可能平白無故讓自己收個侍女—— 怎么著,他這是春心萌動,看上哪個小丫鬟了嗎? 白翊嵐覺得謝易行看自己的眼神有點奇怪,不由得抱緊了懷中的劍,有些防備道:“怎么?” 謝易行看著他,自十二歲他來到自己身邊,就一直是不大開竅的樣子。 寧王三公子想著,看向了院子里繁茂的花草:這春天過了,木頭也開竅了嗎? 真是稀奇。 到底是相處幾年,又是一起長大,雖說是影衛,但其實也是他難得的朋友了,既然想要個小丫鬟過來,也不是什么難事。 謝易行進入看戲狀態,重新拿起了放在桌上的書,一邊翻頁一邊對以為沒有機會的白翊嵐說:“是哪個?” 白翊嵐還沒有反應過來,謝易行又從書上抬頭望著他,“我說,你想調到院子里來的丫鬟是哪個?” 見他一語道破了自己的來意,白翊嵐也不扭捏了,直接道:“就是郡主院子里的那個,叫——” 他說到這里,忽然卡了殼。 謝易行看著他,敢情這是看上了人家,結果根本沒問人家叫什么名字? 沒錯,那日在樹下,白翊嵐確實沒有問寶意的名字。 今日去找她,光見她被人欺負,聽墻角也沒聽到她的名字,頓時就有些尷尬地杵在原地。 他的臉被面罩遮住了大半張,只露出一雙眼睛。 謝易行看著他眉宇間的懊惱,吞回了“連人家的名字都不知道”的打趣,覺得事情更有意思了。 他說道:“你給我形容一下?!?/br> 白翊嵐在面罩后沉默了片刻,然后干巴巴地形容道:“很可愛的?!?/br> 謝易行“嗤”的一聲笑了出來。 這第一印象還真是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