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
虞蒸蒸對他笑了笑:“下次不會了?!?/br> 明明就是他先覺得她大題小做,可聽到她這話,容上卻有些不高興了:“為什么不會了?” 虞蒸蒸沒明白他的意思:“因為你不需要?!?/br> 容上:“你怎么知道孤不需要?” 虞蒸蒸:“可你剛剛說……” 容上:“孤什么都沒說?!?/br> 虞蒸蒸:“……”神經??! 她吸了口氣,勉強的扯出一個微笑:“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容上:“孤沒什么意思?!?/br> 虞蒸蒸崩潰了,沒什么意思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用最后一絲耐心,咬牙切齒的問道:“所以我下次該怎么做,才能讓你滿意呢?” 容上沉默一瞬,緩緩開口:“方才如何做,往后照舊便是了?!?/br> 虞蒸蒸的笑容出現一絲裂痕,她覺得眼前這個男人猶如一個正值青春期的叛逆少年,說話又別扭又矛盾。 她用著老母親關愛智障的眼神看著他,緩慢而鄭重的點了點頭:“好,都按你說的辦?!?/br> 空氣安靜了一瞬,她忍不住問道:“那我們可以回去了嗎?” 這么一會兒,天色都黑了下來。 這樹林里四處都是害蟲毒蛇,既然他不害怕那些野人,說明他有十足的把握,那他們還在樹林里待著干嘛? 容上見她著急回去,以為她是急著想見蕭玉清,他嗓音冷淡:“你就這么喜歡他?” 虞蒸蒸蹙起眉:“喜歡誰?” 看她還裝傻充愣,他的語氣冷了幾分:“蕭玉清?!?/br> 她微微一怔,神色略顯詫異。 鬼王怎么會覺得她喜歡蕭玉清? 雖然蕭玉清的確長在了她的審美上,可光是長得好看有什么用? 大師兄也好看,但她現在一想起來大師兄,就想把他扒皮抽骨,最好再拿著向逢的赤霄劍給大師兄的胸口補上一劍。 她剛想出口解釋,話到了嘴邊,卻又停了下來。 為什么要跟他解釋? 就因為她名義上是他備用的爐鼎? 虞蒸蒸想指著他的鼻子,硬氣的質問他,關你屁事?! 可他陰鷙的眸光落在她身上,像是千斤墜砸在她頭頂,逼得她生生將這個想法憋了回去。 虞蒸蒸撇了撇嘴:“我不喜歡他?!?/br> 她的語氣多少有些不快,聽到容上耳朵里就成了不情不愿。 他嘴角噙著冷笑:“不喜歡他?那你為何想偷看他更衣?” 便是剛剛他才想起來,更衣時是蕭玉清先進了那扇屏風,后來蕭玉清說荷包掉在外頭了,讓他們先進去換,他才去了那扇屏風里。 若說虞蒸蒸是偷看,那也是想偷看蕭玉清。 一想到她差點偷看到蕭玉清的身體,他就莫名的想要捏碎蕭玉清的腦袋。 虞蒸蒸呆滯了一瞬,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她偷看蕭玉清,是想確定蕭玉清手臂上有沒有紅痣,到底是不是他cao控安寧的傀儡。 這要是解釋起來,定然要牽扯道安寧是傀儡這件事。 可若是他問起她是怎么知道這件事的,難道她要告訴他,自己是用入夢術進到安寧夢境里看到的? 這件事聽起來很扯淡。 雖然這本書是玄幻文設定,可入夢術卻從未在原文中出現過,她來這里十幾年,更是沒聽聞過六界之中,有誰會入夢術。 便是撇去此事不談,她曾用入夢術進過他的夢境,他若是知道她有入夢術,怕是會察覺到異常。 上次她在他夢境中,曾與被關在鐵籠中的他對視過幾秒鐘,在他不知道入夢術的情況下,只會以為那是看錯了。 可他要是知道了入夢術,萬一想起了那日的事,她豈不是要腦袋搬家了? 她并不覺得,鬼王會愿意旁人趁他不知情的時候,潛入他夢境里看到他悲慘不堪的過去。 做夢是一件非常私密的事情,別說是鬼王,便是換位思考一下,有人趁著她睡著潛入了她的夢境,她也會想弄死那個人。 她與鬼王唯一的區別,大概就是她只敢想一想殺人,他卻會直接動手殺人。 虞蒸蒸吸了口氣,神色認真道:“我不喜歡他,真的不喜歡,那件事是意外?!?/br> “若你真的想聽解釋,過了今晚我就會告訴你?!?/br> 等她用沾著蕭玉清鮮血的匕首,刺入安寧的心口之中,那時候她便無需再解釋,他什么都會明白了。 如今蕭玉清剛剛自證過清白,想來正是放松警惕之時。 今晚不是有什么勇士大會? 若是拔刀相向,難免會出血。 就算蕭玉清沒有受傷,她也能想法子弄到他的血。 只是有一個小問題,到了夜里她身上的毒性就會發作,屆時疼的要死要活,難免會耽誤掉她的正事。 虞蒸蒸抬起頭看向他,昨日便是他親了她之后,她就不再疼了。 就像是狐貍精為了修煉會故意勾搭書生上鉤,從書生嘴里吸取陽氣,她覺得他嘴里說不準也有陽氣。 可是她該怎么做,才能親到他? 直接強吻他? 算了吧,她怕他一激動把她腦袋擰下來。 要不,和他商量一下? 虞蒸蒸心中忐忑,她小心翼翼的試探道:“我能吸你一口陽氣嗎?” 容上愣住,神色驚詫的抬起頭:“你說什么?” 陽氣乃男子精血,她想要吸陽氣,那便是要……等等,想必是他聽錯了。 虞蒸蒸知道自己的要求很難以啟齒,畢竟昨日她才剛剛拒絕過他雙修的提議,可她也沒有辦法,那毒性發作時猶如成千上百只毒蝎子一起蟄她,疼的她恨不得當場去世。 不過只是親一口的話,他身為一個男人,倒也不算吃虧。 再者說他都活了十幾萬年了,肯定沒少跟別的女子親嘴,她昨日送出去的可是初吻,他應該算是賺了才是。 這樣想著,她態度誠懇的豎起一根手指:“就一口,我保證不多占你便宜?!?/br> 容上的身子有些僵硬,他活了十幾萬年,還真是第一次聽到有女子敢對他提出這種無禮的要求。 他搞不懂她到底想干嘛,別說是吸一口,就是把他吸干了,她也得不到任何好處。 容上抬眸瞥了她一眼:“若是只為證明你不喜歡他,大可不必如此沖動?!?/br> 虞蒸蒸連忙擺手:“跟他沒關系,我也沒有沖動,我已經將此事深思熟慮一整天了?!?/br> 容上恍然大悟,難怪她方才說那件事是意外。 原來她偷窺的對象就是他,只不過她是想趁機對他做那檔子事,卻沒有成功罷了。 他繃直的脊背微微有些僵硬,本來是義正言辭的拒絕,說出口卻不知怎么變了味道:“不行,外頭人多?!?/br> 虞蒸蒸看了一眼樹林幾十米外的野人們,有點搞不懂他害羞什么,不過就是親一口而已,他難道還怕被人看見? 她想了想,嗓音帶上幾分哀求:“你背對著他們,他們看不到的。就這一次,我真的很急……” 如今趁著蕭玉清松懈,正是乘勝追擊的好機會,機會只有一次,可不能因為毒發而破壞了她的好事。 容上詞窮了,她安排的明明白白,他好像找不到什么拒絕的理由。 她的態度如此誠懇,他也不是那種不近人情的人。 便看在她方才扯著他躲避野人的這份心意上,讓她一次便是了。 他將薄唇抿成一條直線,眸光依舊云淡風輕,嗓音卻輕不可聞的微微發顫:“下不為例?!?/br> 虞蒸蒸見他應下,喜笑顏開的點頭:“你可真是個……”好人。 她的話還未說完,便見他抬手解開了腰間的玉帶,將衣袍往上掀了掀,露出了兩條潔白的褲管:“自己動?!?/br> 第38章 虞蒸蒸凝視著他的褲腿, 她的眉頭緊蹙,對于他的舉動百思不得其解。 她不過就是想親他一口,他掀袍子做什么? ‘自己動’又是什么意思? 容上并未發覺她古怪的神色, 他正側過頭,眸光不自然的打量著別處。 他此刻的心情無法用言語描述, 像是有一只貓爪子在不斷的輕撓他繃緊的弦兒, 就連心跳似乎都在輕輕躁動。 他活了十幾萬年, 試圖接近過他的女子不計其數, 可她們大多心懷鬼胎,都是沖著他的元神來的。 拋去這些外在原因,他本身也十分厭惡女子。 他在東海被囚十萬年, 不見天日的被封鎖在極寒之地, 失去龍筋的他就像是被抽掉脊椎的人類, 他趴在冰面上茍延殘喘,日日夜夜承受非人之苦。 神女每隔一段時間就會來看他一次,每次來都會興高采烈的告訴他, 她的夫君去了幾次她的房中,又給她送了什么發釵玉飾。 幼時他還曾天真的乞求過她, 希望她能帶他離開此地, 再大一些時,他便求她了結掉他的性命。 到了后來,再見到她來時,他就將她當做了一縷空氣, 她說話時的聲音, 也會被他自動屏蔽過濾掉。 直到有一次,她給他帶來了幾個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