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么問題來了……

    “今晚我們住哪里？”

    西里爾帥哥語塞。

    他上輩子和這輩子加起來都沒有為錢犯過愁，頭一回口袋空到不知道晚上住在哪里，而且史蒂夫還沒有身份證明。

    史蒂夫錯愕“你有身份證明？”

    西里爾從系統空間里拿出來自己的身份證件，誰讓放在系統空間里又方便又不怕丟呢。

    “你這證件經不起查吧，一聯網的話不就知道系統里沒有你這個人嗎？”史蒂夫揉了把西里爾的腦袋，“怎么這么蠢？”

    “……還是先解決錢吧，然后找人辦假、證?！?/br>
    “你有門路？”

    “在哥譚的一些地方，只要有錢就能辦事?！毕氘敵跷骼餇栆彩窃诟缱T待過兩年的，雖然一直注意和黑幫保持距離，但是耳濡目染，還是大概知道去哪里辦假、證。

    兩個人走進一條漆黑的巷子，里面傳來拳打腳踢的聲音，他們輕松地走出來時，口袋已經鼓鼓囊囊了。

    小巷里，一群混混強盜們都很憂桑，素來只有他們打劫的，什么時候輪到他們被打劫了？

    布魯斯在電腦前忙活了很久，大致弄清楚了這個世界的狀況，他的長子迪克年紀大了不耐煩被管了，單飛成為了夜翼；“他”也重新收養了杰森，一個從小在哥譚摸爬滾打討生活的孩子，第一次見面時這孩子撬蝙蝠車輪胎，“他”覺得這個孩子有天分，不希望他被哥譚污染，便收養了杰森，培養他成為新的羅賓。這個世界的他因為已經和正義聯盟的成員們很熟悉，表面上似乎和超人還算和平，不過韋恩莊園和蝙蝠洞里都安裝了鉛材隔層和屏蔽器。

    果然，這很蝙蝠俠。

    只是這個世界的“他”因為迪克的不辭而別，再加上一些事情，心里也很陰郁，對杰森遠不如第一次養迪克時有耐心，雖然杰森對他很崇敬也有濡慕之情，卻總覺得他是迪克的替身，什么都不如迪克，他們之間的相處有些尷尬。

    只是布魯斯自己就是這樣的性格，他可以對不熟悉的人甜言蜜語，哄得人眉開眼笑；可真正在乎的人，他是萬萬哄不來的，拉不下面子。再加上杰森是他現在的養子，他應該關愛可卻因為關系太親近，卻不知道怎么開口了。

    唉，若是他能回去曾經的世界，收養杰森以后，他一定像關愛迪克一樣關愛杰森，不對，不是收養他以后，等他一回到自己的世界就立刻尋找杰森，把他帶在自己身邊。

    布魯斯隱隱約約有種預感，他是能回去的，雖然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來這個世界，也不知道原本身體里的靈魂到哪里去了，但他總覺得原本的布魯斯沒有消失，可能還在這個身體里。

    他查到了很多復聯和x戰警的漫畫和電影，其實他們正義聯盟和復仇者聯盟的性質差不多，會不會他也是漫畫里的人物？而且這個世界沒有西里爾，x戰警和復聯的漫畫里也沒有西里爾，他不會也是來自別的世界，比如穿越之類的？只是他和西里爾以前相處的時候，他看起來不像——

    布魯斯腦中靈光一現，西里爾雖然也算聰明，卻不是逆天的那種，可是他說自己學中文極快，從小聽一些廣播就能很快記住，和華夏留學生學了一兩年語言就能熟練掌握中文的用法，一些文言文的詞匯比華夏人還要會用。當時西里爾提起來時還很嘚瑟，說這門號稱全世界最難學的語言他都能輕松掌握，現在想來，他覺得有些奇怪。

    或許，西里爾真的有前世今生？

    算了，看西里爾的樣子，就算他真是穿越的，也不了解什么超級英雄。更何況，他們之間也已經結束了，何必再刨根問底呢。

    雖然他已經針對青龍女設計了很多殲滅計劃……

    在情感上他不愿意傷害西里爾，理智上還是準備了一套一套的計劃。

    “老爺，你已經在蝙蝠洞待了很久了，我想你還是需要太陽的?！卑柛ダ椎虏恢螘r出現在他身后。

    無論是哪個世界的蝙蝠俠也無法反駁管家俠，布魯斯無奈道“好，我現在就出去?！?/br>
    “別忘了你今晚約了女伴吃飯?！?/br>
    “好?！狈凑剂晳T了。

    布魯斯剛回到客廳里，電話就響了，“克拉克·肯特”，超人？

    “怎么了？”布魯斯按照自己目前和超人相處時平淡的語氣道，這個世界的他應該也不會和超人關系太好吧。

    克拉克皺眉“bat，你心情不好嗎，聲音這么嚴肅?！?/br>
    好吧，可能關系還行，應該還是能得到好臉色的。

    “到底有什么事？”

    克拉克也沒在意太多，在電話那頭正色道“這個世界突然多了兩個人，就在哥譚?！?/br>
    布魯斯神色一冷“什么人？外星人？”難道是超人還能判斷出他的靈魂換了？還有，“你還是偷聽了哥譚對吧?！?/br>
    克拉克干笑著避而不答“是突然出現的，不像是外星人，一個叫西里爾，一個叫史蒂夫，聽對話，很像是復聯漫畫里的美國隊長?！笨死酥雷约赫f的這些話可能會被布魯斯以為瘋了，可是聽了那兩個人的對話，他覺得自己的懷疑沒錯。

    布魯斯握著手機都愣住了，他們怎么會來這個世界，他到底是不是在做夢，可是這一切又該死的真實。

    “有那兩個人的照片嗎？”布魯斯盡力讓自己的聲音穩定下來，可是聲線依舊有些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