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
書迷正在閱讀:[綜英美]我在超英世界植樹造林、虐文女配不想死[穿書]、我在末世開診所、[綜英美]超英桌寵全身變、女總裁的夏天、直播做飯后爆紅了、竹馬他心懷不軌、系統太多怎么辦、仙界種田日常、重返王侯家(重生)
“不是……”鬧鬧抱住自己,小聲說,“我知道我這樣不對,我的心態有問題,能跟他談戀愛實在是一個很美很美的夢,我十幾歲的時候做夢都不敢這么想,所以我潛意識里拒絕這個夢破掉。我知道一直這樣下去絕對不行,可我一下子不知道該怎么辦,我,我就回來了,我想靜靜……” “甭喊老娘名字!要被你氣吐血!”彭總居高臨下看著鬧鬧,抬起她下巴問,“自己偷偷哭奪少回了?” 鬧鬧如實搖搖頭。 好的,沒哭才更糟糕。 彭總朝天花板翻個大白眼:“你最好能想清楚?!?/br> 、、、 第二天,鬧鬧找護士長請假,沒說原因。 護士長舉著手機瞅了瞅大辦公室里空蕩蕩的那個位置,覺得肯定有事,暫時先應下了。 等喻蘭洲下臺回來一瞧,沒瞧見鬧鬧,就也覺得不太對,給她發消息,沒回,打電話,沒接。 從來都是秒回的孩子,肯定有事。 先找護士長,護士長反而說:“我還想找你呢,吵架了?還是她生病了” 沒吵架,生病的話也不會不接電話。 最后在角落逮住了于小寶。 寶大夫頂著他喻老師鐵青的臉色苦著臉:“您問吧,我都交代?!?/br> “是不是發生了我不知道的事?” “柯棋來過了?!毙毎涯翘焱砩系氖抡f了一遍,“前邊的我不知道,鬧鬧讓我下去送他,反正柯棋嘴里不干凈,我估計鬧鬧是生氣了?!?/br> 說著就很氣,雖然顧忌著他喻老師,但鬧鬧到底是不同的,護著她:“丫一小破孩懂什么啊,成天凈搗亂!那么晚陰惻惻守在門口想干什么?我看鬧鬧是把他帶到攝像頭下邊說話的,也是她聰明,不然我都不敢想會發生什么?!?/br> “喻主任?!毙殢那皬膩聿惶?,這回話說的明明白白,“有些事過去就過去了,可不能懷念著從前又惦記新鮮?!?/br> “柯棋內天讓我揍了一頓?!庇魈m洲看了看小寶,就算是解釋了。 于小寶挺吃驚,破小孩從前狗都嫌棄的時候喻蘭洲也沒打過他。 喻蘭洲也沒怪小寶怎么沒早點說,倒是鬧鬧突然請假了,寶大夫心里有點虛,撓撓頭:“應該不會有事吧?” 他沒吭聲,坐在那兒想了一圈才發現自己對這丫頭的了解其實不多,最起碼一個,他都要跟人求婚了,卻不知道彭家大門朝哪兒。 這丫頭,現在絕對不會去爺爺家。 喻蘭洲私下里找護士長,想調一下鬧鬧的檔案。齊護士長把地址發過來,語重心長:“蘭洲啊,鬧鬧是個好姑娘,得珍惜,有什么誤會說開就好了?!?/br> 他把那串地址刻在心里,一下班就走了。 于小寶很不安,給鬧鬧打電話發消息,均石沉大海。 作者有話要說: 昨兒卡文,微博和文案上都請假了,整理大綱到今天下午四點半,哎,還欠一章,明天還吧,一定還清,不賴賬。 我想知道大家如果聽見男朋友在睡夢中喊前任,會是什么反應?會逃避嗎?還是會吵架? 我沒鬧寶脾氣好,我肯定是要分手的。我覺得這種事跟家暴一樣,有一回就有二回。 第56章 入夏11 第五十六章入夏11 鬧鬧是很遲才發現自己手機沒電的, 插上電一開機就發現很多喻蘭洲的短信和電話。最后一通是小寶的。 她給小寶回過去,寶大夫在那頭都快炸了:“大彭你咋回事,怎么不接電話!” “不是故意的……”鬧鬧垂著眼皮, 抱膝躺在床上。 “喻老師去找你了??!他都知道了??!”小寶扯嗓子吼。 小姑娘一聽, 從床上彈了起來,她不知道他會怎么說, 到了這時候,也有點怕見他,腦子里一團亂, 什么都沒想明白。 小寶問:“你看看喻老師到了沒,出去有些時候了!” 就在此刻, 彭靜靜拍門進來,靠在墻邊叼著煙, 手指了指外頭:“來了?!?/br> 光腳的小姑娘噠噠噠跑到床邊墊腳瞧,可從她房間的窗戶望出去只有蒼天大樹和玻璃花房,一眼望不到盡頭。 彭靜靜被煙熏得瞇起眼:“在外頭站了好一會了?!?/br> 鬧鬧猛地回頭,手里還舉著電話,電話里, 小寶說:“喻主任今兒一天臉色都很差,你呢?你還好么?” 其實一早她就知道,卻故意晾著, 想看看這人能等多久。 今兒全家都在, 爺爺也過來吃飯, 鬧鬧拉住meimei,一雙眼里全是話,水汪汪求著meimei。 她不想讓爹媽知道她生活里出了不大不小一個事故,也不想叫爺爺跟著擔心, 爺爺老了,盼著她成家,盼著她和喻蘭洲像他和奶奶一樣,和和美美相扶走完一輩子。 “你就慫吧你?!迸盱o靜指縫夾著煙,無奈地轉身出去。 鬧鬧扒在門口,聽爺爺問:“二丫去哪???不是說今兒休息一天么?” “公司有點事,我一會就回來?!迸盱o靜扯著謊,明晃晃從老爺子跟前走了。 鬧鬧定了定神,跟meimei打電話:“你甭說其他的,就幫我勸他先回去,讓他等我電話,等我想明白了……我會找他的?!?/br> 只聽彭靜靜嗤一聲,把電話撂了。 meimei辦事向來穩妥,鬧鬧能放心,她盤腿坐在飄窗軟墊上,想著從開始到現在和喻蘭洲的一點一滴,有難過也有開心,相比之下,好像開心的時候更多??伤目?,那里扎了根刺。 本來沒覺得有多難受,可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她就一點一點更介意,她愛的男人,睡夢中喊別人名字這件事,漸漸就過不去了。 究竟得是怎樣的喜歡才會把一個女孩擱在心里三四年,到現在還能夢見她,喊她的名字呢? 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鬧鬧歪著頭在想,我成天和你在一塊,你最應該夢見的難道不是我嗎? 人啊,都這樣,有了說不開的事,不管是為什么隱瞞,最后都成了怨恨。 、、、 小姑娘平時在科里千方百計遮掩自己的家世,到底沒敢在檔案上糊弄,護士長給地址的時候一點沒意外,也就是早就知道鬧鬧的情況。 那地址雖然是一串中國字,可的確是鑲了金邊牛逼轟轟。在北城,那塊地盤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皇城根下的地價本來就比別的地方貴,而那里直接是天價,更厲害的,是你有錢都買不到。 出門遛彎周圍鄰居不是國際巨星就是常登上國內外財經雜志封面的大佬,一棟棟別墅,每家每戶都帶大花園,中國人講究風水,背靠青山面朝大湖,水能帶財。鬧鬧家這一片從上空看,湖水如一張張開的大口,正好含住了她家的房子,這叫金帶纏腰,在這片樓盤里是頂頂好的位置。 喻蘭洲車開到大門口保安就不讓進了,他先在車里坐了一小時,下車又站了一小時,跟這兒的保安似的,一動不動,生怕錯過經常來給鬧鬧送東西的那輛黑車。 烈日當頭,出了一身的汗,再不是清清爽爽的喻大夫,顯得有點狼狽。 連著候了倆小時,保安也不落忍,問:“哥們,車是肯定不能進去,要不我再幫你打電話問問?” 喻蘭洲搖搖頭,車抽屜里摸出一包煙遞過去:“給您添麻煩了?!?/br> 這種地方,生人勿進,一般不能讓他這么停在門口。 可這么相貌堂堂的小伙子絕對不是壞人,保安心里有數,能幫就幫一點,收了煙揣褲兜里。 就在日頭最高的時候,一輛火紅的跑車鬧哄哄地從里頭沖出來,眼看要撞到車閘也沒減速,車閘及時抬起,紅車轟著油門往男人身邊飚,保安一顆心都要跳出嗓子眼,只見開車的姑娘一腳剎車,嘎一聲,刺耳地將車幾乎是擦著喻蘭洲的衣角停下。 車窗降下來,她探出頭,嘴里打了個響。 男人彎下腰,瞧著見過幾面但幾乎沒搭過話的彭靜靜。 “跟上?!迸砜偢纱嗪喚?,就這么倆字,車窗又闔起來。 她的車是改裝過的,幾秒就見不著車屁股了,尾燈在艷陽下拉出一條熒光,喻蘭洲上車追,他平時開車算猛的,但鬧鬧坐他車從來沒怕過,還總拍手夸他厲害,膽量估計就是從彭靜靜這兒練出來的。 兩輛車叫著勁,在從別墅進市區的那條路上你追我趕,玩出了心跳,喻蘭洲沒怎么紳士,不讓,彭靜靜從后視鏡里瞧見他冷清的臉,覺得礙眼。 進了市區兩個人都老實了,乖乖等紅綠燈乖乖在人行道前讓行,喻蘭洲牢牢綴在彭靜靜車后邊,不知道她要帶他去哪。 、、、 彭氏集團的大樓坐落于cbd,朝北那一面的窗戶正對著某大褲衩地標。這一塊當年荒涼,地鐵都沒通,后來各大公司都往這兒搬,越來越熱鬧。彭氏是最早在這兒扎營的企業,不像旁的公司單租一層或幾層,彭董事長慧眼獨具,早些年就大手筆買了地蓋了樓,后來這一片擴建,彭氏摻和兩腳,又拿了不少地皮,導致在彭氏上班的小姑娘們私下里說笑話,說自個掛著彭氏的牌牌走出去腰桿都比別人硬兩分。 彭董事長自年輕起做派就很土豪,我的樓,占地要廣,設計要靚,氣質要獨一無二,叫打這經過的路人仰頭一望就倍兒向往。 所以幾十年過去了,彭氏的這棟樓還是特別能看,是別人拍馬追不上的存在。 彭靜靜車開到正門口,人來人往的,她戴著墨鏡赤腳從車上下來,迎著一聲聲的彭總,把兩只高跟鞋穿上,鑰匙扔給助理,領著喻蘭洲上樓。 總經辦一幫姑娘本來難得能松快一天,都說好晚上準時下班一塊去吃日料,一聽大魔王回來了頓時怨聲載道,她們這一層不玩虛的,抱怨也真敢帶在臉上,以至于彭靜靜的恨天高剛踩在地毯上就笑了,解釋著:“我帶人來坐坐,甭這么哭喪著臉?!?/br> 還當著喻蘭洲的面問助理:“你們商量要去哪玩?晚上記我賬,現在先把老娘伺候好,來兩杯咖啡?!?/br> 說著推開總經理辦公室的雙開門,像是記起什么,挺禮貌地問:“喻大夫,咖啡行么?” 一層樓的小姑娘都眼巴巴瞧著從天而降的俊俏美人,也不哭喪臉了,頓時覺得加班也值了!這誰???從前沒見過??!真好看??! 喻蘭洲可沒覺得這丫頭有禮貌,從一開始就不待見他,剛噴他一路車尾氣。 “都可以?!彼谂盱o靜身后,踏進了她的辦公室。 這個房間不低調,很奢華,足以塞進一家三口居住的面積,幾十萬的沙發,幾百萬的名設計師茶幾,墻上掛著蘇富比拍賣的大家作品,巨大的三面落地窗,放眼望去半個北城盡收眼底,路上的車小得跟螞蟻似的,人們庸庸碌碌一輩子,褲兜里攢的錢換不了這屋子里的一幅畫。 “坐?!迸盱o靜落在她的老板椅上,給自己點了根煙,拉開抽屜把一包未拆封的男士煙推到喻蘭洲手邊。 他輕輕放在桌角,搖搖頭:“戒了?!?/br> 女士煙細長,彭總夾在指尖,撩了一下頭發,有點故意:“這么乖?” 其實一點沒覺得這人乖在哪兒。 跟我這裝什么裝? 喻蘭洲沒吱聲,神情淡薄,今兒所見所聞沒叫他露怯,反而很穩,彭靜靜的秘書端了兩杯熱咖啡進來,旁邊備了一罐冰塊,他熱了半天,往guntang的咖啡里夾冰塊,溫度合適了端起來喝一口,然后輕輕放下,沒發出一丁點聲響。 這就是打小刻在骨子里的教養。 “你姐不想見我?”他開門見山,不像彭靜靜,半大的小姑娘,心思忒深,在這兒繞彎子,話剛在門口就能說,特地領著他來這里,目的是什么他都清楚。 她用這些碾壓他的自尊,為了給jiejie出口氣。 “你沒資格見她?!迸盱o靜吐了口煙,收起了之前那點客套的笑。 “事情我都知道了,我想跟她說幾句話?!毕氘斆嬲f。 彭靜靜瞧著桌子對面這個坐得板正的男人,不可否認他優秀,但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優秀的人。 不是非你不可。 “我早想和你見一面,但彭鬧鬧說什么都不肯,像我能把你給吃了似的,我那時心軟,她好不容易有個喜歡的人,就沒多管你倆的事,可你沒有照顧好她?!迸盱o靜彈了彈煙灰,臉上是和一幫老頑固談事情時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