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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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兒外頭瞧著跟農家樂似的,進去才知道,什么啊,特么就是個低配版賭窩。 門敞著,嗆人的煙味溢出來,彭鬧鬧皺著兩條小眉毛看見背對她的喻蘭州正在抓牌,桌子這邊的男人瞧見她了,一看就不是來玩的,有點警惕:“找誰你?” 小姑娘進去拉住了喻蘭洲的手。 喻蘭洲看她在這徹底敗了興致。 是夠可以的。 他是真信了她內句話,這地界沒她玩不轉的。 “走!”小姑娘就一個字,要說喻蘭洲最近發起瘋來十頭牛都拉不住,這丫頭也夠嗆,跟著發瘋。 這邊的男人一瞧,猥瑣笑著,伸手搭彭鬧鬧肩膀:“小meimei一塊玩嘛,哥哥教你啊……” 小姑娘嚇得一躲,那只手幾乎是碰到女孩的同時被沉著臉的喻蘭州捏住了手腕骨,也不知道他怎么捏的,疼的人臉發青,哎哎叫著:“你撒手!” “有種再摸一個試試,剁了你手?!币幻装宋宓哪腥巳缫共?,重重推了那人一把。 那人踉蹌幾步站住,漲紅了臉:“你丫找死!” 說著就撲過來,彭鬧鬧趔趄幾下眼看要撞到桌角,喻蘭洲一撈,把小姑娘摁著腦袋護住,帶著往門口退。 看著要茬架,幾個牌搭子最煩這事,好不容易來一趟,還沒打過癮這是干什么呀,都勸,也說彭鬧鬧:“你也管忒嚴了,讓你老公出來打打牌怎么了,都他贏走了,現在不能走,接著打,我得贏回來?!?/br> 好賭的人都一個心態,贏了還想贏,輸了想翻盤。 可沒人能一直贏,也沒人能那么容易翻盤。 剛才被喻蘭洲推了一把的男人兩眼還瞪著,瞧著是不想罷休。 小姑娘動了動,手不知道什么時候被他反攥進手里,她的手指用力捏了他的手心—— 別惹事! 她怕他摘不干凈。 可她自個不怕, 問對方:“你還想打嗎?等著,我找人來跟你打?!?/br> 說著手機摸出來打電話,思忖著誰離這最近。 喻蘭洲咬著后槽牙瞪了這丫頭一眼,修長的手指靈巧一拽,粉紅色的手機被他收進褲兜里,再把剛才贏的錢全灑地上,要帶人走。 對方遲疑了一下,不知道新來的什么路數,錢拿回來也就算了。喻蘭洲反攥住彭鬧鬧整個給提溜出來一直拎到車邊,塞進車里,攥著方向盤的指節發白,火氣很大地把車開了十公里,一腳急剎停在荒蕪路邊,冷冷一聲:“彭鬧鬧?!?/br> 小姑娘也正氣頭上呢,梗著脖子:“干嘛你還有理了?” 話音剛落,就見喻蘭洲解了安全帶整個人傾過來,男人的身體帶著巨大的壓迫力,一直把女孩逼到車門上,再也無處可退—— “我說了沒下回?!?/br> “內是什么地方你敢一個人進切?!?/br> “你想干嘛?纏著我就想這樣?” 他都逼到鼻尖上了,大手在她后腰上用力摁了一下。 彭鬧鬧跟觸電似的整個人一顫,隨即委屈得紅了眼眶。她的眼白一直很干凈,徒然爬上藤蔓似的紅血絲,叫喻蘭洲下意識往后退了兩分。 她先是氣勢很足:“我才不是想這樣!做對了你還?” 到了這又變成斗敗的小母雞:“其他話我不說了反正你也不聽……” 最后一個尾音很輕很輕,明明是在狹窄的車內,可卻似乎有回聲,一遍一遍盤旋,叫喻蘭洲頹然松開手,人退回去,瞧著遠方的山,半晌沒說話。 打火機咔一聲,松香的煙絲被點燃。 明明說好了什么都不再說的小姑娘,揪著手,還是喃了一聲:“你別抽煙……” 然后就開始哭。 沒聲音的哭,眼淚啪嗒啪嗒掉,不想叫他看見,臉扭到一旁。外頭開始嘩啦啦下雨,大得什么都瞧不見,整輛車被水簾罩住,只有打開的雙閃一下一下跳著。 彭鬧鬧這輩子就沒這么委屈過,她那么護著的人,說的話做的事那么輕賤她,讓她那么狼狽??伤髅骱苌鷼鈪s不后悔,三年前邱主任沒放棄他,現在他變成這樣主任還不知道呢,她必須拉他一把。 因為見過他那樣閃耀的從前。 她沒注意到喻蘭洲把煙扔進了雨里,開了換氣,只知道這人抽了張面巾紙遞過來。 彭鬧鬧沒要,小腦瓜執拗地對著什么都看不清的車窗,偶爾吸鼻子的聲響泄露了她的悲傷。 這輛車緩緩行駛在回家的路上。 小姑娘突然想到這人這車內天濺了她一身! 那就更好哭了。 喻蘭洲差點要停車把這丫頭脖子扭回來,彭小姑娘抽抽噎噎算賬,內天奪冷啊,她喝了紅糖水還鼻塞了一上午! 可她要不說他還真不知道,不是故意的,就前一天被小丫頭惹毛了拿車撒氣呢。 誰知道她整好在路邊啊…… 喻某人一路唇線抿得死緊,路況不好,他都盯著前頭,得空還得瞅瞅小丫頭,期間把車上的抽紙擱人腿上,沒幾秒被彭鬧鬧又給扔了回來。等紅燈的時候把兜里的粉紅色手機遞過去,順手把自個手機開了,各種短信刷刷進來,王釗電話追得也快:“臭小子你在哪兒呢?哥們上哪撈你切?” 他給撂了。 又有邱主任電話:“打你一天沒接,去哪啦?” 喻蘭洲:“……” 去哪不能說。 車子進小區的時候大爺探頭招呼:“喻大夫下班啦!” 某人:“……” 還是不能說。 車一停穩,安靜了一路的小姑娘拉開門跳下去噠噠噠往里沖,全身濕透坐在馬桶上給meimei打電話,癟著嘴,小圓臉皺在一起,鼻頭哭得通紅,宣布:“我再也不喜歡他了!” 我的少女心碎了。 彭靜靜你個烏鴉嘴! 作者有話要說: 霸不霸氣!讓我們大聲喊出勝者的名字?。。。?! 彭總:姥姥的,老娘背黑鍋! 第10章 甲乳科鬼見愁10 第十章甲乳科鬼見愁10 車上沒傘,喻蘭洲也淋了一身。 他對著貓貓頭腳墊盯了許久,終究是沒去敲門。 自家門一開,三花小貓嗖一下溜出來,踩著腳墊喵喵叫,呼喚好朋友出來玩。男人彎腰一撈,把貓撈回家。 雨一直下到第二天,三花前一晚直接睡在玄關,也不知道對門小姑娘哪兒那么招貓喜歡,他一開門就竄出去撓人家大門。喻蘭洲蹲在地上把貓扯回來,陪它玩,給它揉肚皮,瞧著和平時上班前沒什么不同…… 但走沒走神他自個心里清楚,藏著事兒,揉貓的手都要漫不經心兩分…… 內丫頭平時走得比他早,可到這會兒都沒出來……男人看了看表,結束了三花的早溜達。 他一走門就開了,小心翼翼的探出個小腦瓜,一雙眼腫腫的,左右瞧瞧,穿鞋出來,沒什么精神氣,走的時候也瞅了對面大黑門一眼。 雨勢很大,天一片黑,小姑娘厭噠噠地在車棚里給自己穿雨衣,她的車上新裝了一對棉手套,騎車的時候能暖和些,人扶著車坐好,兩腳在地上一蹬,油門輕輕加上去,這輛粉紅色的小摩托緩緩駛出小區,成了這大雨里唯一的彩色。 一旁樹下,一輛白車不近不遠跟上。 路上的車都挺快的,濺起不小水花,彭鬧鬧生怕又被濺一身再也不敢停路邊,一雙大眼睛直直盯著前方,費力地眨巴眨巴企圖能看清楚些,眼白被雨珠子刺得發疼發紅。她顧不上旁邊所以沒注意到,有輛白車蝸牛似的保持車頭在她手臂的位置,一路上擋掉十來輛車濺起的水花,一直到她拐進積水潭大門,停車的地方不一樣,一左一右這才分開。 這一天,終于有了個好消息。 關于病人自殺的事,院方在找喻蘭洲了解過情況后先是按兵不動,如果真有問題家屬自然會找上門理論,就這么等了幾天,沒等到,醫務科主任在這一職位干了十來年,經驗豐富,派手下一中年大姐給家屬打了通電話,名曰回訪。那邊死者的老父老母正張羅后事,在中年大姐充滿體貼地詢問有無意見和投訴時感到莫名其妙,回答得很利索—— 沒意見,沒啥要投訴的。 醫務科主任在旁邊聽完這句就放心去開會了。 家屬還提了幾次感謝,感謝急診科的醫護人員盡心盡力到最后一秒都沒放棄,感謝女兒的主治大夫喻主任醫術精湛認真負責。老人家只嘆氣,女兒本就有抑郁癥,自己想不開,怨不得誰,只希望她去了天上無病無痛,能開心點。 中年大姐也是有家有娃,很能體會家屬心情,好好開解一番后將這事傳了出去。 喻主任內顏值內體格,全院從小實習到后勤,從二十來歲到六十多歲返聘,只要性別女就沒有不護著的。消息傳至甲乳科時彭鬧鬧已在群里看完了醫務科大姐和家屬的對話內容—— 手術室內幫護士不見天日的,消息倒是比誰都靈通。 邱主任精神大振,張羅著要給他入門大弟子恢復名譽恢復手術,護士長帶著人把喻蘭洲內張靠窗的桌子好好擦了一遍,用酒精棉片一通消毒。于小寶作為住總被邱主任拉著排門診排手術過了飯點才被放出來,他也是高興的,像只驕傲的孔雀溜達來溜達去,就是賴在護士站不肯走。 這個時間,護士站里只有一枚圓臉小護。 小姑娘不忸怩,刷開外賣軟件問:“你喝奶茶么?我請你?!?/br> 是個道歉。 寶孔雀很矜持地點點頭:“可以?!?/br> 接受道歉。 兩個小家伙這就和好了。 寶大夫咬著珍珠給他老鐵拿了個冰袋:“你敷敷眼吧,怎么腫這么厲害?昨天哭啦?” 彭鬧鬧坐在護士站里乖乖敷著眼,含含糊糊說了聲:“沒有?!?/br> 她一直沒抬頭,于小寶覺得肯定有事,卻也體貼的不去問,瞧見有人進來,歡天喜地揚聲喚:“喻主任!你怎么來啦?” 喻蘭洲被停手術后就沒回過病房。 小姑娘頭埋得更低。 將一件很普通的白大褂穿出時尚雜志效果的男人站在護士站前沉默地看著彭小護的冰袋,目光又轉到她的白色小帽。 于小寶是壓根沒想這兩人能有什么—— 首先,給他十萬他都不會相信他喻老師能沾上“賭”字。 其次,給他二十萬他都不會相信是他喻老師把他大彭給惹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