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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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希音大笑:“走,咱們去給大河求個平安符去。剛才我聽旁邊婦人說要給家中孩子們求,咱們也去湊熱鬧?!?/br> “好?!?/br> 求了平安符出來,顧希音看到薛魚兒、月見在和寶兒說話,不遠處站著個男人,一身短打,身材高大,腱子rou幾乎要把衣服撐破,然而他的目光像粘在寶兒身上一般。 顧希音戳戳徐令則:“那是袁傲?” 袁傲似乎也注意到了他們,遙遙地拱拱手,隨即若無其事一般,繼續盯著寶兒。 顧希音:“……” 也是個有個性的人哪! 月見幾個也注意到顧希音出來,圍上前來。 “寶兒,你怎么來了?”顧希音笑道。 寶兒道:“我看到你們在酒樓吃飯,本來想去打個招呼,但是看到云姑娘上去,就沒進去。沒想到,我來大相國寺替我母親上香,又遇見了你們,所以來打個招呼。您要不要去我那里坐坐?” 因為在外面,她沒有用尊稱。 顧希音婉拒道:“不去了,天要黑了,一會兒要去放河燈,你要不要一起來?” “我就不去了?!睂殐河杂种?,到底把想說的話壓了下去,“您注意安全?!?/br> 顧希音笑著同她告別,很快被徐令則拉著,淹沒在人群之中。 寶兒站在臺階上,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久久沒有做聲。 袁傲這才靠上前問:“你說了?” 寶兒冷了臉:“沒有?!?/br> 袁傲頓時跳腳,眼睛瞪得銅鈴大:“你為什么不說?你是不是不相信我?” “我就是不相信你,你要如何?”寶兒現在跟薛魚兒學的,也氣死人不償命。 袁傲頓時像被針戳了的氣球,小聲道:“那,那我就繼續改,直到你能相信我為止?!?/br> 寶兒沒有做聲。 袁傲像個受氣小媳婦一樣拉拉她的袖子,道:“寶兒,我真的看清了。衛云那個丫鬟,肯定在碼頭出現過不止一次。你相信我,你男人雖然脾氣不行,做人不行,什么都不行……但是記人還是很行的?!?/br> 還有,在床上他也很行。 但是這話要是他敢說出來就死定了,所以他只偷偷在心里補充了一句。 寶兒道:“等我回宮再說,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br> 準確地說,她覺得徐令則也會懷疑袁傲說這話的真實性,內心深處不想袁傲直面徐令則的懷疑。 她相信袁傲。 袁傲混蛋,但是壞在面上,也不懼認錯,更會做小伏低。 他欠下的債,他一直在還;他的驕傲,不允許他用這種方式嘩眾取寵。 袁傲卻覺得,這是寶兒對他還不夠信任,挫敗的同時,暗暗下決心,還要做得更好。 他決定,以后在碼頭干活的時候,一定睜大眼睛,盯著那個丫鬟會不會再出現。 顧希音跟著徐令則去放河燈,看著水面上漸行漸遠的如銀河般璀璨的彩燈,她覺得眼前的場景仿佛似曾相識,總覺得曾經發生過一般。 徐令則把又一盞蓮花燈遞到她面前,燈光照亮了她眼中的悵然若失。 顧希音很快回神,笑道:“第幾盞了?” “第九盞,也是最后一盞?!?/br> 顧希音笑道:“原本還想帶一盞回去給大河,假裝我還記得給他買禮物呢?!?/br> 徐令則道:“我那里有一盞琉璃燈,是從前你喜歡的。他也很喜歡,但是我一直沒舍得給他?!?/br> 既然顧希音回來了,那些用來紀念她的東西,就沒有那么重要了。 顧希音立馬接過河燈放到水中,輕笑道:“那就給他琉璃燈?!?/br> 最后一盞蓮花燈在流水中打著轉兒漸漸遠去,和其他無數的燈一起,匯成銀河,流向未知而遙遠的北方。 顧希音拍拍手道:“走吧,這下該回去了,否則宮門都該下了,今日玩得好累啊?!?/br> 徐令則卻按住她,自己在她面前俯身蹲下,拍拍寬厚的脊背道:“來,我背著你回去?!?/br> 顧希音臉色頓時紅了,看著周圍如織的人流,訥訥道:“不要吧,似乎太高調了些?!?/br> 她有一種嘩眾取寵的羞澀。 徐令則卻道:“那有什么關系,你沒看到旁邊也有人被背著嗎?” 顧希音竟然真的認認真真掃視一圈,哭笑不得地道:“那些都是孩子,我又不是孩子?!?/br> 徐令則回頭,眸子中星光流轉。 他說:“我會永遠把你當成孩子一樣寵愛?!?/br> 明明是那么樸實的一句情話,顧希音卻覺得心鎖“啪嗒”一聲打開。 “好?!彼又杏吵鰺o數盞明燈的光芒,也映出唯一的那個人。 如果是你,我愿意從頭再來。 徐令則,我們重新來過。 第620章 背你回宮 顧希音就這樣被徐令則背回宮里。 從人生鼎沸走到萬籟俱寂,身旁的人從側目而視到俯身跪拜,顧希音都沒有看。 她靜靜地趴在徐令則寬厚的脊背上,閉上眼睛,內心是沉甸甸的踏實。 徐令則感受到她柔軟的身體和全身心依賴的放松,心中被歡喜盈滿,隱隱覺得有什么東西,在悄悄發生著變化。 “九哥,”到了宮中,顧希音掙扎著想要下來,“放下我,別讓大河看見?!?/br> 徐令則卻不肯:“他看到又如何?就說你走累了?!?/br> 顧希音:“……我又不是小孩子,這哪里行?” “沒什么不行的。剛才鬧市之中,你不也很勇敢嗎?” 這叫勇敢嗎?顧希音捂臉,“我那是厚著臉皮?!?/br> “那就繼續厚臉皮?!毙炝顒t胸腔之中似乎回蕩著笑聲,“今日開心嗎?” “很開心?!鳖櫹R舻?,“可能我還是適合厚臉皮吧?!?/br> 徐令則笑聲愉悅。 宮中的人在兩旁整齊跪下,不敢抬頭,卻都聽見了年輕冰冷的帝王從未有過的開懷笑聲。 “父皇,母后怎么了?”聽到“皇上回宮”的聲音,大河蹬蹬蹬地從顧希音宮里跑出來,看見那兩人的情景,立刻問道,聲音中帶著難以掩飾的緊張。 顧希音臉紅,幸虧天黑看不到。 她掙扎著要下來,卻被徐令則穩穩地托著,聽他不慌不忙地道:“腳底磨了個泡,走路疼?!?/br> 大河下意識地問:“那怎么不坐轎子?” “我自己一個人能做的事情,不必勞煩那么多人?!毙炝顒t騰出手來摸摸大河的頭頂,“再說,自己的媳婦自己背,記住了嗎?” 顧希音臉都快燒起來了,戳著他的肩膀道:“你跟大河胡說些什么!” 徐令則又大笑起來。 大河總算意識到父母好像是在秀恩愛。 徐令則把顧希音背到屋里放到榻上,大河也跟著進來。 顧希音笑道:“你們父子倆先說會兒話,我進去換身衣服,梳洗一下?!?/br> 等她出來的時候,大河正在和徐令則提要求。 “父皇,我想讀書,您給我找個啟蒙的師傅吧?!?/br> 顧希音愣住——還有主動要求學習的孩子,這也太長進了吧。 但是她很心疼,她反對超前教育,于是開口道:“你才多大?現在拿筆手不抖嗎?” 大河覺得被鄙視了,不服氣地道:“我都會騎馬了!” 說完后或許是想起了上次墜馬的事情,他有幾分忐忑和赧然。 沒想到,顧希音沒揭他傷疤,反而在他身旁坐下,摟住他的肩膀道:“你這個傻孩子,你以為讀書是什么輕松的事情?不趁著年紀小玩兩年,過幾年你想玩,你以為你父皇還能縱容你?” 徐令則雖然是慈父,但是顯然不是一個蠢人。 對于唯一的兒子,還是未來的繼承人,日后他不會松懈的。 大河道:“為什么要做輕松的事情?” 顧希音:“……” 行吧,她承認,她庸俗。她不該用自己偷懶的思維去衡量這個簡直不像她生出來的兒子。 徐令則的反應比顧希音平靜多了,他用黑而幽深的眼睛看著大河問道:“為什么突然想讀書?誰和你說了什么?” 顧希音頓時反應過來,今天大河不是去周府了嗎?難道是在周府受了什么刺激? 也不知道,和那個好玩的嬌嬌有沒有關系…… 果然,她猜對了一部分。 大河沒有抵觸顧希音的觸碰,悶聲道:“今日周嘉懿帶著她meimei來東宮找我玩,我帶著她們來找母后……” 實際上,他不耐煩周嘉懿嘰嘰喳喳,更不耐煩嬌嬌看見他又哭又笑,想把這兩個累贅交給顧希音,卻沒能得逞。 “……結果您不在,康王妃來了?!?/br> 薛魚兒道:“怎么又是她?” 顧希音不解地問:“康王妃怎么了?什么又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