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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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目前為止還只會說這一個字的大河激動地拍著小手掌,咧開嘴露出兩顆小白牙。 顧希音果然被兒子的叫聲心音,笑道:“怎么忽然想起叫我了?我這手邊也沒有好吃的?!?/br> 她想讓大河乖乖的,自己去迎司馬仲徹,然而看到徐令則的黑臉頓時了悟,心中好笑,道:“九哥,司馬仲徹來了,要不你去幫我迎迎他?” 她也是遲鈍,竟然沒發現某人又打翻了醋壇子。 孩子都會叫媽了,這男人為什么還這么愛吃醋。 徐令則這才傲嬌地站起來,對大河招招手,后者立刻吭哧吭哧地爬過去,還以為親爹這就要帶他去騎馬,笑出聲來。 顧希音見大河口水都流了出來,便道:“九哥,把大河給我吧?!?/br> 大河卻抓著徐令則不撒手。 徐令則心想,司馬仲徹算什么了不起的人物;情敵來了,難道他還要倒履相迎?巴不得給他點難堪呢! 于是他悶聲說“沒事”,抱著大河大步往外走。 福氣多年,顧希音哪里能看不出來他的不高興,搖搖頭,無奈地跟在他身后。 司馬仲徹一身玄衣,站在大門口,周身氣場強大,遠遠望去就令人生畏。 徐令則卻不是嚇大的,看著他冷冷開口:“你來干什么?” 大河摟住他脖子,歪頭打量了司馬仲徹一番,眼睛盯著他胸前的黃金掛墜。 那亮晶晶的掛墜是顧崽崽的形象,而且在陽光下十分耀眼,也難怪大河盯著看。 司馬仲徹隨手把鏈子摘下來,連同掛墜一起遞給大河,道:“小東西,長得倒出息,像你娘像得多?!?/br> 隨后他笑著看向跟出來的顧希音:“我來了?!?/br> 顧希音無語,什么叫像她多就出息,怎么像徐令則就不出息了? 這司馬仲徹就是個好戰分子,剛來就刺激徐令則。 大河對于大人之間的暗流涌動渾然不知,抓過簾子心滿意足地把玩,送到嘴里咬,被徐令則攔下。 “進來坐吧?!?/br> 再見面時誰也沒想到是這樣的情景,顧希音心中有些感慨,臉上卻笑著道。 司馬仲徹能進來,顯然已經得到了容啟秀的首肯。 把他迎到了屋里,幾人都坐下,月見帶著丫鬟們上茶。 兩個男人相互看著對方不順眼,自然都不肯和對方說話。 司馬仲徹上下打量顧希音一番,后者抿了一口涼茶,笑盈盈地道:“嘗嘗,我配的涼茶,是不是比從前好喝了些?” 司馬仲徹倒也賞面,淺淺嘗了一口,意有所指地道:“配方是好了,但是這將軍府的水不好?!?/br> 顧希音哪里聽不出他針對徐令則,頓時沒好氣地道:“愛喝不喝,把你當客人,你卻一點兒都不客氣?!?/br> 司馬仲徹哈哈大笑,“這才是你,和我裝什么客氣?!?/br> 顧希音翻了個白眼,“我聽我九哥說你做了南疆皇帝,由衷為你高興。這幾年,怕是也不容易?!?/br> “你心疼我?”司馬仲徹眼神很亮,其中仿佛燃燒著兩團火焰。 顧希音:“……” 大哥,我相公還在身邊,你當他是死的嗎? 司馬仲徹確實當徐令則是死的,他哼了一聲道:“要知道你現在要過這樣的苦日子,當日你成親,我就該狠狠心,帶著你去南疆?!?/br> 徐令則也當他是死的,眼神都懶得給他一個。 ——純屬自作多情,你要帶顧希音離開試試! 但是他向來沉默,懶得同他打嘴仗,因此只氣定神閑地逗著大河,看著司馬仲徹被顧希音打臉。 果然,顧希音道:“你哪只眼睛看見我過苦日子了?” “你現在被囚禁在這方寸之地,還跟我嘴硬?你要是跟著我,我絕不能讓你受這樣的委屈?!?/br> 顧希音道:“你別好了傷疤忘了疼。當初你沒有我拖累,還不是混得那么慘,等著被我救?我九哥要不是被我拖累,你以為現在他能任人宰割嗎?” 顧希音腦子很清醒,這世間喜歡她的男人確實不止一個,但是能為她做到這種地步的,只有徐令則一個。 司馬仲徹又冷哼一聲:“真不知道你看上他什么好了!在我們南疆,這么弱的男人,根本沒人喜歡?!?/br> “你要是來找事的,我可就不歡迎了?!鳖櫹R衾履榿?,“有事說事,敘舊也可以,但是來挑撥我們夫妻感情,我可真生氣了?!?/br> 徐令則看著司馬仲徹吃癟,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什么叫“不戰而屈人之兵”?這就是。 司馬仲徹也看到這一抹不懷好意的笑,頓時忍不住罵道:“躲在女人背后,算什么男人?!?/br> “你若是也能找到這樣一個女人,我就敬你是個男人?!毙炝顒t不緊不慢地道。 司馬仲徹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要不是你死不要臉,現在顧希音不是我的嗎? 顧希音無奈:“都好好說話。漠漠,你別鬧了,我九哥會當真的。和我說說你在南疆的事情吧,聽說你登上皇位,我真為你高興。你找到巫女了嗎?” 司馬仲徹目光中極快地閃過失落,淡淡道:“沒有?!?/br> 第523章 苦rou計 “哦,那你也不著急,慢慢找。既然已經登基,找人就容易了?!鳖櫹R舻?。 司馬仲徹卻知道,他說的“沒有”,是沒有找,而不是沒找到。 顧希音是真的當朋友一般關心他的親事,卻不知道,司馬仲徹也是真的把她當成妻子的人選。 閑談之中,對于繼位過程中的血雨腥風,司馬仲徹都是輕描淡寫,一言帶過,反而更關心顧希音現在的處境。 顧希音很是從容,道:“我現在挺好的,在府里一家三口,日子安逸?!?/br> 至于更深層面的那些斗爭,想來司馬仲徹很懂,她也就無需多提。 顧希音又問他:“南疆那邊你脫得開身嗎?怎么就這么來中原了?” 初初登基,想必依舊風雨飄搖,不知道為什么司馬仲徹會在這個時候入京。 司馬仲徹道:“有兩只漏網之魚,我擔心他們反撲?!?/br> “逃到了中原?”顧希音問。 司馬仲徹點點頭。 顧希音頓時腦補出來很多戲。 逃脫的應該是他的兄弟,如果能夠得到中原支持,那他們很可能反攻,所以他們會以登基之后的種種好處誘、惑中原支持他們。 不過眼下中原的這種形式,鄧太后和小皇帝自身難保,要是有兵力也肯定先對付徐令則,怎么會去管南疆的閑事? 這般想著,顧希音便道:“這個你可以放心。我九哥牽制他們,他們沒人敢動。除非,除非你擔心我九哥這邊會幫助他們?!?/br> “他不會嗎?”司馬仲徹雙手環胸,看著徐令則道。 顧希音:“……這個,應該不會吧?!?/br> 不過徐令則從來沒說過這話,她就有些心虛。 但是在內心深處,她覺得徐令則和司馬仲徹無冤無仇,也不至于這時候踩他一腳,自己也不好受吧。 這種兩敗俱傷,讓容啟秀坐收漁人之利的事情,顧希音直覺徐令則不會做。 司馬仲徹冷哼一聲:“那可未必?!?/br> 徐令則道:“如果你是為了套我的話,那我可以給你一句準話,只要你沒有非分之想,我不會動你?!?/br> 這話指向性太強,顧希音就見司馬仲徹要發作,忙給兩人熄火道:“行了,都少說幾句?!?/br> 兩個那人互相都不看對方。 司馬仲徹又呆了一會兒,逗逗大河,把那黃金掛墜直接送給了大河,道:“日后到南疆來,見到這信物如同見到了我,沒有人敢委屈你們?!?/br> 徐令則聽他說這話時候語氣中的挑釁,眼睛一瞇:“她到南疆之日,便是我帶著她巡視疆土之時?!?/br> “你先從這監獄中走出去再說?!?/br> 司馬仲徹走的時候,顧希音自己去送他。 見面這一個時辰,兩個男人劍拔弩張,她實在是太累了。 “漠漠,你這是什么惡趣味,非得來刺激我九哥!”顧希音翻了個白眼道。 司馬仲徹眼神微動,隨后吊兒郎當地道:“我不刺激他,他能珍惜你嗎?一味對他掏心掏肺地好有什么用?沒有競爭,他不會珍惜你的?!?/br> 顧希音哈哈大笑:“果然是我娘家姐妹?!?/br> 司馬仲徹不動聲色地往后動了動左邊胳膊,隨即悶哼一聲。 顧希音愣住,隨即目光關切地看著他,緊張地問道:“你是不是受傷了?” 話音落下,她就看到他額頭、鼻尖上都涌出汗來。 “漠漠!”顧希音驚呼一聲,肯定地道,“你受傷了!” “沒事,小傷而已?!彼抉R仲徹不以為意地道,伸手摸了摸傷處。 “別動,這夏天,傷口處置不好后患無窮?!鳖櫹R趱久嫉?,伸手去撩他的袖子。 司馬仲徹就乖乖地站在那里,任由她動,聽話的樣子像極了顧崽崽。 顧希音距離他如此之近,以至于他能聞到她發間的香氣。 她喜歡在洗頭發的皂角里添加什么叫精油的東西,他很清楚。 那是一種只屬于她的芬芳。 時隔幾年,她已經從嬌俏的少女變成了母親,但是司馬仲徹卻覺得,中間的時光,仿佛沒有生出任何陌生和隔閡。 顧希音,我回來了。 顧希音看著他已經開始隱隱潰爛的傷口,眉頭皺得都快夾死蒼蠅,怒道:“你是不是瘋了,這條胳膊你還要不要了!再過幾日,別說胳膊,你這條命都保不住了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