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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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崽崽到徐令則懷里就不回來了,也是個小沒良心的。 “那快去快回?!?/br> 衛夫人打定主意,要是一會兒她不回來,自己就去找她。 顧希音洗完手之后又帶著寶兒回來,卻意外、遇到小皇上出來。 她很自然地行禮避開,等著皇上先過去,卻沒想到皇上徑直走到她面前,仰頭滿眼恨意地看著她。 顧希音驚訝,不是說沒有無緣無故的愛恨嗎? 她似乎從來沒有和皇上有過交集,也沒得罪過他吧。 這孩子,哪里來的敵意? “皇上?!彼桦x地開口道。 “你,害死了崔御史!”皇上因為激動,聲音都顫抖了。 崔御史死了? 剛才顧希音看得分明,他受傷的樣子,根本就沒事。 如果說他死了,那一定是事后有人下手。 皇上一直坐在那里沒動,肯定是她起身以后皇上才出來的,他現在就能知道崔御史的死,很能說明問題了——太后不允許崔御史活著。 “誰害死崔御史的,”顧希音冷冷地道,“皇上還是回去問問太后娘娘吧?!?/br> “是你,就是你!”皇上憤怒地甩開身后太監的手,“總有一天,朕要清算秦驍和你?!?/br> “皇上高興就好?!鳖櫹R衾湫?。 她早就知道,不能把皇上當成平常的孩子來看,所以皇上這般她絲毫不意外。 誰在皇上心中種下的仇恨種子,如同和尚頭上的虱子,明擺著。 皇上終究被太監們拉開,顧希音淡定自若地在皇上的目光中緩步回到大殿中。 剛剛坐定,還沒和衛夫人說幾句話,身后就有個宮女過來,輕聲道:“夫人,溫大人請您出去一見?!?/br> 給皇上擦屁股的這么快就來了? “告訴他有事找將軍,我不方便見外男?!?/br> 她和溫昭的交情,已經在他一次次沒有條件得維護太后中被消耗殆盡。 宮女只能為難地領命而去。 顧希音抬頭去看對面,卻發現徐令則的位置也空了。 難道,他現在就和溫昭在一起? 隨便吧,反正她不會出去。 一會兒夏一鳴端著酒杯過來,站在顧希音桌前舉杯道:“夫人真是女中豪杰,令我刮目相看?!?/br> “過獎了?!鳖櫹R襞e杯淺抿了一口,心里想著熊孩子,還怕別人不知道我和你私下有來往嗎? 她現在真是煩這些熊孩子們,長得一個比一個好看,心思一個比一個深沉。 夏一鳴擠眉弄眼道:“你前腳出去,秦驍后腳也跟了出去找你,感情可真好?!?/br> 找她? 夏一鳴不會無緣無故地過來說這番話……顧希音略想一下就明白過來,他是告訴自己徐令則離席的借口。 言外之意,她回來得太早了,徐令則要是再不回來,恐怕引人注目。 顧希音道:“魚兒,將軍剛才說他喝酒上頭,在外面吹吹風,你出去替他要一盅醒酒湯去?!?/br> 話音剛落,徐令則就已經抱著顧崽崽回來了,身上濕漉漉的。 他徑直走到顧希音面前,把顧崽崽遞給她,“小東西調皮,跳到了水里,剛被我撈上來收拾了一頓??春盟鼊e闖禍,我去換身衣服?!?/br> “好?!?/br> 顧希音伸手要接顧崽崽,卻見徐令則把顧崽崽遞給薛魚兒。 “別弄濕了你的衣服?!?/br> 薛魚兒哼了一聲,翻著白眼把顧崽崽接過來,罵道:“你都是有媳婦的了,能不能穩重點?真不招人待見?!?/br> 顧希音總覺得她有指桑罵槐的嫌疑。 徐令則出去換了衣裳后才又回來,平靜地坐回原來的座位上一直到宮宴結束。 回家之后,顧希音幾乎迫不及待地問:“九哥,你帶著崽崽干什么去了?” 徐令則眼中露出笑意:“為什么這么問?出去找你了呀?!?/br> “騙人?!鳖櫹R艉吆咧?。 “怎么知道我出去一定是做了什么?”徐令則逗她。 “看崽崽啊,它的尾巴都快翹到天上了,我又不瞎?!?/br> 徐令則笑罵道:“原來被它出賣了。我放它出去跑了跑,讓它給我在宮里找點東西?!?/br> 第412章 意外留書 “找什么東西?” “鑰匙?!毙炝顒t道。 “什么鑰匙?看起來是找到了?” “我之前和你說過,在先皇的棺槨中找到了一個九龍紋的木匣,可是渾然天成打不開。今日臨出門之前,我讓崽崽見了東西。那木匣是用一種極罕見的香木做成的,所以我想著,能不能在宮中有收獲?!?/br> “找到了?” 徐令則從袖子里掏出一把匕首,“在這里?!?/br> 顧希音驚訝:“怎么會是這個?” “我也很意外,但是就是這個?!毙炝顒t道,“藏在紫宸殿的牌匾后面,同時還有一張圖紙,是關于這個匣子的?!?/br> 他告訴顧希音,其實匣子只是密閉性特別好,能撬開那條幾不可見的縫隙的,只有這把匕首。 顧希音抽出匕首來,果然比尋常的匕首鋒刃更細更尖利。 “這個,不容易斷嗎?”她遲疑道。 “天外玄鐵所制,你可以試試。尋常的匕首,這么薄的厚度,手指便能彈動,你試試這個?!?/br> 顧希音小心翼翼地彈了下,果然沒彈動,倒是把她指甲撞疼了。 “好硬?!?/br> “所以崽崽才那么神氣,真的立功了?!毙炝顒t笑著把她的手送到自己唇邊親了親,“還疼嗎?” 顧希音抽回手:“我又不是孩子……九哥,我覺得這件事情怎么有點怪怪的?” “嗯?” “似乎太順理成章了些?!鳖櫹R羿氐?,“這鑰匙太奇怪了,而且你找到也就算了,為什么旁邊還恰好有一張圖紙?簡直就像在等你去找一般……” “先把東西打開看看再說?!毙炝顒t道。 “好?!?/br> 徐令則去書房取來了那九龍紋匣子,顧希音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怎么也找不出來下手的地方。 徐令則卻找到最上面一條龍的眼睛,從那里慢慢嘗試著把匕首插進去。 “動了,動了,九哥它動了!”顧希音驚喜地道。 徐令則笑道:“嗯?!?/br> 他的手很穩,但是心卻砰砰砰地跳著。 他有一種很奇怪又很強烈的感覺,覺得這是先皇留給他的東西,這種感覺,他甚至不好意思告訴顧希音。 匣子終于被打開,露出一本泛黃的手札。 徐令則伸手拿起手札,面色凝重,眼神復雜。 顧希音低頭看著木匣,垂眸道:“九哥,要不你去書房看?” 涉及先皇,她擔心徐令則情緒難以平靜。 “不用?!毙炝顒t在椅子上坐下,一頁一頁地翻看起來。 顧希音也不打擾他,坐到床上取出針線低頭慢慢繡著給他的荷包。 以前的時候總以為荷包這種東西是定情信物,就像現代的戒指,后來才發現,完全是消耗品。 比如徐令則這種,基本每季都得準備四五個配著不同的衣裳,然后一季下來,基本也磨損得差不多可以扔掉了。 她現在忙,徐令則身上的針線,大概也就荷包,她敢說一句承包了。 其他的她做得少,大部分都是針線房送來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徐令則走過來。 光線被擋住,顧希音抬頭:“看完了?” “是給我的?!毙炝顒t突然道。 顧希音眼神微訝:“先皇怎么知道,會是你找到這匣子的?” 畢竟這個匣子,是在先皇的棺槨之中;他總不能,遇見到自己死后還被驚擾吧。 “我不知道?!毙炝顒t在她身邊坐下,神情怔仲。 先皇一直知道他是他的兒子,在他被誣陷弒父之后保護他,把他送到了軍營,栽培他,提攜他;沒有先皇,就沒有現在的徐令則。 在知道自己真實身份之前,徐令則一直都對先皇十分敬重。 “那,和你說了什么?”顧希音小心地問,心里有些酸澀地想到,這或許,是先皇唯一一次用父親的身份和徐令則“說話”。 “他說,”徐令則臉上露出嘲諷之意,“有生之年,他不能承認我;他死之后,依舊不能承認我。起居注是他令人撕毀的,因為他已經對不起我娘一次,不能讓她死后還遭人唾罵?!?/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