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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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鳖櫹R酎c點頭,“讓他忍著,孩子為大?!?/br> 周夫人忽然大笑,“之前的大夫說不能行事,他根本不敢碰我,扶著我走路都怕自己用力太大,我現在比瓷器都名貴?!?/br> 顧希音被她逗笑:“那就這樣吧,咱們不告訴他?!?/br> 離開的時候周夫人要送她,被一臉為難的丫鬟攔?。骸按笕苏f了,不許您亂動,要好好養著?!?/br> 顧希音:“……” 行吧,前三個月,仔細些也是對的,她就不討人嫌了;等過了三個月再讓周夫人適當活動。 她笑著對周夫人道:“我們也算熟人了,不用送?!?/br> 周夫人道:“我也不跟你客氣了,慢走?!?/br> 顧希音帶著月見,在周府丫鬟的指引下往二門走去。 “哎哎哎,您別往里闖??!” 吵鬧聲中,顧希音就見一青衣男人神色憤怒地大步往里闖,即使見到她們主仆也沒有停下。 她不由愣住。 誰膽子這么大,敢在周疏狂府上橫沖直撞?尤其現在周夫人懷孕,這人能沖到二門還沒被攔下? 顧希音頓住腳步,月見擋在她面前斥道:“什么人?沒見將軍夫人在此,還不退下?” 顧希音總覺得,她被薛魚兒帶得,氣勢凜冽多了。 但是月見說得也不無道理。 她是客人,被外男撞到,周府是極其失禮的。 出來送她們的丫鬟臉色微紅,上前道:“你們幾個還不把人拉???沖撞了貴客,夫人回頭扒了你們的皮!” 她顯然也是有意避過男人的身份不提;但是外院的小廝們顯然沒有她這般覺悟。 他們七手八腳地拉住男子,苦笑著賠不是道:“這實在是拉不住,并不是有意沖撞夫人的。就這么一個舅爺,小的們也心驚rou跳陪著小心?!?/br> 顧希音頓時明白了來人的身份。 竟然是周夫人已經割袍斷義的那個弟弟? 他來做什么? 之前私吞了周疏狂金山銀山不肯拿回來,周夫人為此還假裝吞金,沒把周疏狂嚇死,把自己綁了來,結果證明虛驚一場。 顧希音看著,這人怎么長相都變了? 現在看起來,這人明顯落魄了許多,仔細看身上這件棉袍也不知道穿了多久,面容也蒼老,根本不似少年郎。 這么短的時間,發生了什么事情。除非把銀票當柴火燒,否則她都想象不出來,眼前這人如何把那么大一筆財富在這么短的時間內消耗殆盡。 而令她更不爽的是,那個男子竟然毫不避諱,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他,看得顧希音想吐。 丫鬟顯然更了解情況,口齒清楚地道:“別亂說話!夫人早就說過,她娘家沒有什么親戚,下次再上門,只管打出去!驚擾了貴人,誰都擔不起?!?/br> 這丫鬟顯然是周夫人身邊得寵的,說話底氣十足。 青衣男子罵罵咧咧:“你算什么東西!我要見我jiejie!jiejie,jiejie——” 聽著他號喪一般,顧希音真的沒法想象出來,這是周疏狂找江南大儒教導出來的青年才俊。 只是別人家的家事,她也沒法多說,便拉了拉月見的袖子,低聲道:“我們走?!?/br> 兩人步履匆匆地從男自身邊走過,登上了回府的馬車。 顧希音甚至能感覺到那人的目光始終不懷好意地在她身上轉著。 直到馬車走出去很遠,顧希音還能聽到后面吵嚷的聲音。 月見道:“夫人,您剛才為什么那么著急走?” 顧希音嘆了口氣:“周夫人還懷著身孕,她弟弟吵嚷得那么大聲,你以為她聽不見嗎?她已經挺難面對這件事情,我們何苦再留下讓她難堪?” “周大人真是愛重夫人,才會讓這個不成器的東西作威作福?!痹乱姾蘼暤?,“對周夫人來說,這樣的兄弟不要也罷。夫人,剛才他一直看著你,我就恨沒帶魚兒來,我上前撕扯又怕打不過他丟臉?!?/br> 顧希音心里也不爽,但是面上卻沒有顯露出來,道:“我看他被酒色掏空了身體,下場不會好。這事情別再提了?!?/br> 徐令則如果知道,恐怕饒不了他;周夫人這里又不知道作何反應,小事也能鬧大。 但是如果下次再遇見這般無禮的他,就休要怪她心狠手辣教訓他了。 可是她沒想到,不用她教訓,事情就向著意想不到的方向發展了。 聽著薛魚兒繪聲繪色地學話,顧希音還開玩笑道:“你可別亂說話,周疏狂可無孔不入,仔細半夜讓人潛入你房間打擊報復?!?/br> 第335章 太后的算計 薛魚兒眼睛瞪得溜圓,“夫人您怎么不相信我呢?” 她說的是周夫人的滴第賭輸了銀子不說,下場還很慘。 她伸手拉過站在身邊的賈霞:“您不信我,總該信賈霞吧。來來來,賈霞,你和夫人說說,我有沒有撒謊?” 賈霞惜字如金:“外面是這么說的?!?/br> 她和薛魚兒現在幾乎寸步不離,也不似剛來時的拘謹了,但是依然話很少。 顧希音有時候都有些發愁如何同她相處,私底下也和薛魚兒說過。 薛魚兒讓她不要特殊對待,平常心即可。 慢慢相處下來,她發現薛魚兒說的還是對的。 月見啐了一聲:“就知道他不是個好玩意兒,活該有今天!” 薛魚兒說的是,周夫人的弟弟沒有討到銀子,威逼周夫人讓周家絕后。 周夫人對他早已失望透頂,所以就沒說好話,直接讓他自己看著辦。 然后這位的神cao作來了——他當著周夫人的面,自宮了! 薛魚兒還在罵:“當著親jiejie脫褲子,他覺得他家伙好看唄?他自己不切掉,周疏狂也給他剁成rou醬!” “周夫人沒事吧?!鳖櫹R粝氲街芊蛉藙倯言?,就有些擔心。 “應該沒事,否則周大人不得上門請您去?”月見道。 顧希音想想,似乎也是這個道理。 這樣還讓人能稍微寬心,只可憐了周夫人。 “都說有個兄弟,將來有所依靠,”月見感慨萬千,“我娘一直愧疚沒給我兄弟。我要回去告訴我娘,有真不見得比沒有好?!?/br> “那后來呢?”顧希音道,“之后周疏狂怎么處置的?” “能怎么處置?再惡心也不能殺了他?!毖︳~兒翻著白眼,“讓他自生自滅唄,說不定還得給銀子供養,好歹讓人活著?!?/br> 月見咬牙道:“他也是活該,看他以后還敢不敢眼睛亂瞟了?” 薛魚兒聽這話中有話,不由追問,等她知道那人還曾亂看顧希音,又是一頓臭罵不提。 慈寧宮。 太后念完了一百遍心經,起身手執三支香行禮,嫻靜虔誠。 清冷的佛堂中檀香裊裊,白煙繚繞,太后置身其中,模糊了她的面容。 畫春知道這是結束了,忙上前接過香,小心翼翼地插到赤金香爐之中,然后過來扶住太后。 “娘娘,”畫春扶著太后回到房間坐下,輕聲開口,“又有孟家的信,您看嗎?” 太后面容清冷,眼神中閃過嘲諷:“不看,燒了?!?/br> “是?!?/br> “有事后謝罪的這勁頭,早點把事情辦好了不好嗎?自以為聰明,現在被人打臉也就算了,連累孟家也成為京城中的笑柄,蠢貨!”太后嗤笑道,伸手打開一個小瓷瓶,倒出來些白色的膏體慢慢涂抹在手背上。 “娘娘,這個,您能用嗎?”畫春緊張地看著她動作。 太后唇角勾起,把小瓷瓶倒過來給她看底下的小字,“花想容,這么小一瓶五兩銀子,難道還會出問題?我倒巴不得有問題呢!” 畫春咬著嘴唇不敢說話。 “我要是秦驍,或許也能被她迷上。嘴甜,腦子活,會賺錢,會籠絡人心,還能起死回生;現在連身份都不是問題了,是衛家的女兒,你說普天之下,還能有誰比她更令人嫉妒?” 畫春垂首道:“太后就像皓月當空,她流螢之光,如何敢和您比?” “你沒說實話?!?/br> 畫春“撲通”一聲跪下,“奴婢句句屬實?!?/br> “起來吧?!碧笞猿暗匦Φ?,“我還不至于,連她的優點都不敢承認。即使她是熒光之火,她得到了我這輩子都得不到的人,我恨!” 太后面色忽而猙獰,緊緊捏著小瓷瓶,手背上青筋暴起。 “你看,念多少心經,都斷不了我的心魔?!?/br> 秦驍就是她無法拔除的心魔,即使清醒如她,已經很清楚地知道,她和他,絕無可能。 她喜歡的那個人,驕傲執拗,第一次,知道溫昭對她有意,他就沒有生出任何旖念;第二次,知道她想害顧希音,他現在恨毒了她。 太后十分清楚,她手段再多,也不可能得到徐令則的心。 “畫春,你說我明明知道不可能,還爭什么呢?還斗什么呢?” 畫春不敢接話。 “我不甘心,我恨她搶走了秦驍。如果不爭不搶不斗,我這輩子,又能做什么?” 陰冷的風透門而入,把窗戶吹得呼呼作響,更顯得一室清冷寂寥。 “娘娘,奴婢給您添個火盆吧?!碑嫶好Φ?。 “不用?!碧蟮?,“你之前和我說過周疏狂那個小舅子,讓人安排下,讓他進宮,到我這里來伺候?!?/br> 畫春愣了下,隨即恭敬道:“是?!?/br> “記住要不動聲色,我要他陰差陽錯分到我這里,不是我要的,明白嗎?” “是!”畫春腦子飛快地轉著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