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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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令則看著她那張和從前無二,但是和出水時截然不同的臉,忽然覺得從所未有的別扭。 “丑!”他從牙縫里擠出一個字來。 顧希音:“……” 一見面就這么說話,這是欺負她打不過他,哼! “你倒是藏得深?!毙炝顒t冷聲道。 在一個屋檐下住了那么久,他竟然完全沒有發現異常。 顧希音笑嘻嘻地道:“那說明九哥是正人君子,不屑于偷窺之事?!?/br> 徐令則走到床邊,忽然搶過她手中的書,瞥了一眼后不屑地道:“什么破書,你還看得津津有味?!?/br> 說話間,他把書扔到床鋪上,風把書頁吹得嘩啦嘩啦,封面上的《女誡》兩個字若隱若現。 顧希音道:“這不是無聊嗎?又沒有別的書可以看?!?/br> 她才不會說,剛才她是想看看,這封建糟粕多么好笑。 看完果然覺得,扯淡! 她果然注孤生。 “少看這種東西,看壞了腦子?!毙炝顒t哼道。 顧希音笑嘻嘻地站起身來給他倒茶,“九哥也看過?” 徐令則沒有回答,大馬金刀地坐下,等著她倒茶。 他怎么會讀這種書? 但是雖然沒讀過,不影響他討厭;世上無趣的女子那么多,不都是這種東西教出來的? 若是讓顧希音也變成千篇一律的那般呆板模樣,他內心是抗拒的。 她是一棵遺世獨立的樹,生于曠野之中,生機勃勃,保持著自己的所有枝椏和驕傲,令人見之忘俗。 “都是胡說八道?!?/br> 顧希音沒想到他會有和自己一樣的想法,笑著道:“確實是?!?/br> 說話間,她把茶杯推到他面前,自己也在對面坐下。 徐令則抿了一口茶,似笑非笑地盯著她,眼神仿佛在說“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顧希音被他盯得心里發毛,“嘿嘿”笑了兩聲:“九哥怎么這么看著我?我臉上長出花來了?” “你臉上有什么,自己不清楚?”徐令則黑曜石一般的瞳孔直直地盯著她,似乎要把她看穿一般。 “低調,咱們要低調?!鳖櫹R艄吠鹊匦Φ?。 “你如何會的鳧水?”徐令則又問。 這個問題,他從回去后一直糾結到現在。 他幾乎知道答案——容啟秀,所以原本并不想問,但是沒想到,還是沒有控制住自己,脫口而出。 顧希音愣了下。 她怎么會的? 她能說前世會的嗎? “小時候日子過得艱難,偷偷下水撈魚蝦果腹,后來慢慢就學會了?!鳖櫹R舻?。 這個答案是徐令則完全沒有考慮過的,讓他欣喜于與容啟秀無關的同時,也激憤萬分。 “建安侯府,不給你送銀子?” “沒有。從我一個月被送到莊子上到現在,一文錢都沒有?!鳖櫹R衾湫?,“但是也可能是,奶娘貪墨了銀子。但是她已經不在,所有這些都無從考究?!?/br> 說實話,她覺得這般正好,沒有任何牽扯。 顧希音感受到徐令則身上瞬間冷冽的氣勢,笑瞇瞇地道:“九哥不用憤慨,我現在這般不好嗎?你這樣,我會發抖的?!?/br> “天涼了?!毙炝顒t瞥了她一眼。 他才不會承認,自己在憤慨呢!明明是她自己穿的衣服單薄。 天涼了,王家該破產了? 顧希音想到這個梗,樂不可支,弄得徐令則莫名其妙。 “沒事沒事,”顧希音擺擺手,“九哥,我跟你說一件奇怪的事情?!?/br> 在徐令則來之前,她已經想清楚,要把花七娘突生殺機的事情告訴他。 她現在不是一個人,雖然只是暫時的,但是這件事情可以有人分擔,即使只是聽她傾訴,也是極好的。 徐令則聽她說完,握著杯子的手背上青筋暴起,一字一頓道:“花七娘,要殺你?” “她確實這么說的?!鳖櫹R敉腥?,“但是后來我想,她只是嚇唬我吧。只是我想不清楚她和霍夫人有什么關系?難道,難道她們兩個有私情?” 徐令則一口茶水噴出來,差點噴到顧希音臉上,隨即咬牙切齒地罵道:“你這個女人,腦子里裝的都是什么!” 顧希音想,裝的什么,百合唄! 她翻了個白眼:“九哥別打量我不知道后宅陰私,這種事情不也常有嗎?” 第44章 回家 她好歹是九年義務教育加三年高考模擬加八年學醫地獄模式才走出學校的好不好! 她好歹也是網上沖浪見過各種奇聞異事,野史演義的好不好! 徐令則被她氣得耳根子都紅了,拍桌子道:“都是誰在你面前胡說八道的!” “我喜歡聽書,要不我能知道秦溫之亂?” 徐令則:“……” “九哥,咱們不爭這個……”顧希音道。 人家是否百合,和他們倆有什么關系? 她只想知道真相,才不想匡正世界呢。 “……你說我猜測的是否有可能?” “沒有?!毙炝顒t冷著臉道。 “不是,九哥你不要賭氣呀?!鳖櫹R舻?,“這不是說正事嗎?我實在想不明白,花七娘為什么那么護著霍夫人。如果我沒猜錯,不是因為鐵柱,花七娘也不會把她們的關系暴露在我面前?!?/br> “你想想花七娘和霍夫人的長相,不覺得她們眉眼之間有相似之處嗎?”徐令則緩緩道。 顧希音大驚。 這倆人,像嗎? 她想了一會兒,凝眉道:“你這么一說,我還真覺得有點像。但是我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牽強附會?!?/br> “我隱約記得,”徐令則道,“多年之前,盧家曾經出過一樁丑聞,我懷疑花七娘是盧家女?!?/br> “什么丑聞?” “不記得了?!?/br> 他沒事去關心盧家做什么?這件丑聞,還是在軍中不知道聽誰聊天時隨便聽了一耳朵。 顧希音:“……真的有關系?” “我只是碰巧想起這件事情而已,不知道是否有聯系?!毙炝顒t倨傲道,“花七娘,我知道了,你不用擔心?!?/br> 顧希音聽出他聲音中的殺意,嚇了一跳:“九哥,你別沖動!你不能出這個風頭!雖然接觸時間很短,但是不管霍大人還是霍夫人,都不是容易糊弄的?!?/br> “你咽得下這口氣?” 看著他目光中的探究,顧希音道:“沒什么咽不下的,她真想殺我,當時就動手了。我和她,并沒有到撕破臉的地步,否則,她也活不到現在!” “你?憑什么?” 顧希音狡黠一笑,“保命之道,當然要深深藏起來?!?/br> 徐令則還有許多問題,比如顧崽崽的來歷,比如她到底還藏了什么不為人知的技能,再比如,她對未來,究竟是如何想的…… 但是他終究強迫自己壓下這些問題。 與其讓她絞盡腦汁地撒謊,不如等到她對自己坦誠心扉的那一日。 “我的禮物呢?” 顧希音愣了下才反應過來,徐令則已經跳轉到了另一個完全不相關的話題。 她的臉色瞬時凝重起來,猶豫片刻后方慢慢解下腰間的荷包,在徐令則灼灼的眼神中,從里面掏出一枚玉玨遞給他:“這是白濤給我的,說是,是秦將軍的遺物。你留下,做個念想吧?!?/br> 前世今生她都沒什么機會接觸名貴首飾配飾的機會,所以她說不出這玉玨的好處,只覺得玉質堅硬,純凈通透。 徐令則張開掌心接過來,看了一眼后道:“人都沒了,這又有什么意義?” 顧希音:“……” 這個死直男! “那還給我,我去當鋪當了還能換幾兩銀子呢!”顧希音氣呼呼地道。 這當然是氣話。 既然是秦昭之物,她敢拿去當鋪公然典當,那是要錢不要命??! “不行?!毙炝顒t合上掌心躲開她的手,“既然是你送我的,我就收下了?!?/br> 顧希音:這都哪兒跟哪兒! 她明明是交還他主子的東西,怎么在他嘴里,就變成了私相授受? 這個姓徐的年輕人,思想很危險??! “又不是你的?!彼藗€白眼,“如果你不稀罕留下,那回頭我帶你去拜祭的時候,你埋了便是?!?/br> “拜祭?”徐令則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