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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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花七娘和霍縣令有什么關系? 后面這事約莫著是隱私,不能說,她也不能問。 “你在河邊晃了那么久,被人看見很正常?!毙炝顒t道,“既然是舊識,不用想那么多?!?/br> “說得也是……??!九哥,你那時候就跟著我了?”顧希音后知后覺地道。 徐令則清了清嗓子:“我,碰巧也有事進城?!?/br> 顧希音用狐疑的目光看著他。 徐令則心中懊惱,怎么在她面前就那么容易放下戒心,讓她察覺到自己的真實意圖。 這種近乎害羞的感覺,委實不太好。 為了吸引顧希音的注意力,徐令則岔開了話題:“霍天照出身名門世家,霍夫人也不差,她出身范陽盧氏?!?/br> 顧希音愛八卦,這點徐令則拿捏得極準。 “范陽盧氏??!我都聽說過,那肯定很厲害?!鳖櫹R粞劬λ矔r亮了,托腮道,“可是強強聯合,霍大人為什么在這里為官十幾年都沒有升遷?” 家里有關系的,難道不應該把這里當成踏板嗎? 結果這位倒好,還扎根了。 徐令則見計謀得逞,心里松了口氣,“因為他們夫婦商量好了,不回京城,不靠親戚,就在這里終老?!?/br> 顧希音很是驚訝。 “我聽故交提起霍天照,就是因為這件事情。我那故交,羨慕他們神仙眷侶的隱居日子?!?/br> 徐令則看見她的表情,嘴角不自覺地勾起。 他就知道,顧希音會喜歡聽這樣的故事。 “霍大人,和別人不太一樣?!鳖櫹R舻?,“這樣也挺好的?!?/br> 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故事,什么時候聽起來都讓人神清氣爽。 “就是不知道花七娘,和霍天照有什么關系?!?/br> 這話又勾起了顧希音的好奇心。 她思索片刻后道:“我覺得花七娘,似乎是和霍夫人有關。只是這是我的直覺,不知道對不對?!?/br> 看著她若有所思的樣子,徐令則不動聲色地問:“你怎么認識花七娘的?” 這個女人,看起來不正派,三教九流,行為放浪。 他很理解霍天照對花九娘的不喜。 顧希音頓了一下方道:“前幾年,我十二三歲的時候,村里有個混混見我沒有依靠,想把我賣到花船上?;ù闹魅耸腔ㄆ吣??!?/br> 徐令則身上的氣息瞬時變了,“是誰?誰要賣了你?” 顧希音笑了,伸手扶了下耳邊垂下的碎發,眼中有光芒閃過:“我這般睚眥必報的人,還會容他活到現在?” “你殺了他?”徐令則眼中露出激贊之色。 “殺了他不是臟了我的手?”顧希音冷笑,“我讓花七娘把他送到了小倌兒館。他沒伺候好客人,在那里呆了一個多月后自己投河自盡了?!?/br>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這才公平。 至于自盡還是他殺,那是官府的事情,和她這樣清清白白的好姑娘,有什么關系? 徐令則第一次從顧希音身上看到了如此凌厲的一面,卻沒有生出厭惡,反而有心疼縈繞心間。 “花七娘為什么幫你?”他問出了心中的困惑。 “錢?!鳖櫹R裟樕仙癫娠w揚。 “你幫她賺錢?” 顧希音笑了:“就憑我這張臉?” 她面色偏黃,相貌最多只能用平庸來形容,實在乏善可陳。 徐令則卻不喜歡她這般說自己,沉下臉道:“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顧希音沒想到他這么認真,笑道:“我開玩笑的。我能幫她賺什么錢?當時我可以幫她省錢。省錢就等于賺錢,不是嗎?” 花七娘手下每年都有一些姑娘因為身體原因而折損,顧希音幫她配藥專治帶下之癥,讓她減少了很大損失。 “后來她提出一起開醫館,被我拒絕了,她并沒有勉強我。好了九哥,不說這些了,你先離開。這里不是白家,可不是開玩笑的?!?/br> 第32章 神獸顧崽崽 徐令則略一思索,道:“我在悅來客棧,顧崽崽跟著我?!?/br> “好。我約莫著這邊最遲三五日也見好了,到時候我就去找你會合?!?/br> “你自己……多小心?!?/br> “放心吧。你才是要多加小心的呢!” 顧希音擺擺手,卻猛然想起另一件事情,變了臉色。 “怎么了?”徐令則一直盯著她,沒有錯過她面色的變化。 “那個……”顧希音咬咬嘴唇,“九哥,你聽見我和白浪說話了嗎?” 言辭之間,多多少少帶出來了些許秦驍的事情。 “你說呢?”徐令則眼神一瞬不瞬地盯著她。 他目光熾烈,像有火焰在燃燒,幾乎讓人不敢與之對視。 “我不是故意瞞著你的,我擔心你沖動暴露了自己,做無謂犧牲。人已經入土為安了,等我這幾天試探一下霍大人的態度,若是無事,咱們回去的時候偷偷去祭拜一番。日后你們總有沖上云霄那日,給秦將軍什么身后名沒有?并不急在這一時,對吧?!?/br> 顧希音覺得自己開解得實在算是苦口婆心了,結果效果…… 出乎預料地好! 徐令則甚至沒有什么激動之色,淡淡道:“我知道。既然已經入土為安,沒有得到昭雪之前,我無意于去打擾他?!?/br> “那就好,那就好?!鳖櫹R羲闪丝跉?。 徐令則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我得走了?!?/br> “好。只是九哥你記著,”顧希音不放心地囑咐道,“千萬別洗臉。你臉上的易容,不能沾水?!?/br> 恕她無能,在古代可弄不出來防水的化妝品。 “知道了?!?/br> 徐令則出去后并沒有馬上離開,在屋外站了一會兒,目光灼灼地盯著窗戶上的影子,似乎想把窗紙看透一般。 天色已經開始蒙蒙亮,已經影影綽綽能看到丫鬟婆子走動灑掃的身影。 他知道無法再繼續待下去,這才轉身離開。 顧希音和衣躺下,淺淺地睡了一會兒便被紅袖小心翼翼地喚醒。 “顧姑娘,能不能麻煩您去給少爺看看。少爺還沒醒,夫人不放心……”紅袖口氣弱弱地道。 行吧,因為之前她對翠衣發難的事情,紅袖早已把她當成了洪水猛獸。 “沒有大礙?!鳖櫹R暨€是昨晚那番話,“倘若霍大人和夫人同意,我可以給令郎施針,幫助他早些醒來。只是施針的過程怕兩位接受不了?!?/br> “你試試?!被艨h令猶豫片刻后道。 當看到顧希音取出那么長的銀針時,霍夫人下意識地握緊霍縣令的胳膊,緊張得大氣都不敢出。 霍縣令輕輕拍拍她的手背,然而眼中的緊張卻控制不住地流瀉出來。 一刻鐘后,顧希音不疾不徐地收著銀針,道:“施針后不易見風,需要格外注意些?!?/br> “顧姑娘,犬子怎么還沒醒?”霍縣令問道。 顧希音微笑,“霍大人稍安勿躁,我早晚已經說過,需要等幾日。我是大夫,不是神仙,施針是幫他,但不能立竿見影?!?/br> “你是大夫,你有數就行?!被艨h令道,心里忍不住想,到底是建安侯府的血脈,即使沒在侯府長大,也依然這般從容自信。 鐵柱是在第二日晚上醒來的,一睜開眼睛就喊著肚子餓,和沒受傷時候幾乎一樣。 霍夫人喜極而泣,霍大人則慨嘆道:“我霍照海一生未貪不屬于自己的一絲一毫,果然蒼天有眼?!?/br> “謝蒼天,還得謝謝顧姑娘!” 這樣形容激動的感激,顧希音前世收獲了太多,這輩子盡管有意隱瞞醫術,卻也收獲了不少。 虎頭被蛇咬,不就是才發生不幾天的事情嗎? 可是她總是做不到習以為常,面色微紅,謙虛道:“夫人言重了,令郎吉人自有天相?!?/br> 霍夫人激動過后又不好意思地提出,想請她再待兩日。 可憐天下父母心,顧希音能理解,所以并沒有拒絕。 她隨后收到了霍夫人讓紅袖送來的二百兩銀票,心中自然高興,小心翼翼地把銀票卷成細卷兒塞進空的銀鐲中。 狡兔三窟,藏銀子的地方要分散。 徐令則每晚都能偷摸進她的房間,陪她……說話。 沒有蓋著棉被,就是像小學生一樣,排排坐,大眼瞪小眼地聊。 “九哥,我再待兩日就回家。崽崽這幾天聽話嗎?有沒有吃不下東西?” “今晚它吃了一整只雞?!毙炝顒t面無表情地道。 顧希音:“……行吧,沒良心的東西。這就叫‘兒行千里母擔憂,母行千里兒不愁’?!?/br> 徐令則嘴角抽了抽:“你還打算讓一只狗憂愁?” 話不投機半句多。 顧希音扼腕嘆息,徐令則的幽默感,已經被封建勢力早早抹殺了。 “不過九哥,我認真地跟你說哈,”顧希音的表情真的很嚴肅了,“你不能這么慣著顧崽崽?!?/br>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