鳶蘿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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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蘿聽了有些不好意思,她也知道懷孕要看運道,有些女人剛成親就懷上孩子,有些女人叁年五載也沒有動靜,馮婆說她身子康健,一定會懷上,只是遲早的問題。 一次不中,就兩次,叁次……五次十次,總會有懷上的時候。 阿蘿想了想,雖然知道不合適,可她實在是太想要一個孩子了,所以沒忍住,輕聲問楊驍:“要不……再,再做一次?” 楊驍:“……” 黑暗中,男人頗有些無奈的看了一眼女人。 視野昏黑,只能依稀看個輪廓,但他覺得阿蘿應該是漂亮的,如她的聲音一般柔軟嬌嫩,或許神態中還帶著幾分期盼,幾分小心翼翼,就像……就像他年少時在山林里遇見的小鹿,那只小鹿分明口渴得緊,遠遠望著他手中的水壺,卻不敢靠近。 因為他半晌沒做聲,阿蘿又鼓起勇氣道:“我可以,可以給你錢……” 她背著婆婆悄悄存了一些錢,不多,也不知夠不夠。 楊驍又笑了。 他平時不常笑,今晚上總被她逗笑,當下回道:“我再來個叁五次也不妨事,只是怕你受不住,快睡吧,你要怕懷不上,明天我再過來就是了?!?/br> “真的?”阿蘿心中歡喜,趕緊答應下來,“那我明天還來找你!” 楊驍:“嗯,睡吧?!?/br> 阿蘿高高興興的閉上眼睛。 眼睛閉上了,還是毫無睡意。今天因為楊驍憐惜,所以她沒吃什么大苦頭,但下面確實還難受著,若現在再來一次,估計她也受不住,可他告訴她明天也來,阿蘿是真的開心,她忽然覺得,自己真要時來運轉了。 …… 楊驍醒來時,阿蘿已經不在了,她趕著天不亮就回家去,以免被家里人發現。 他獨自坐在床邊,微微有些怔忡,直到看見床褥上的痕跡,才確定昨晚發生的那一切不是夢。 想來仍覺得不可思議,他不知道對方姓甚名誰,連對方是什么模樣都沒看清,就要人家小姑娘的清白身子。末了,又想起她說要給他錢,嘴角不禁莞爾,覺得可憐可愛。 笑著笑著,覺得她大約還是可憐更多,也就笑不出來了。 必定是苦命的女子,否則也不至于跑來暗門子里要孩子。如今四處打仗,苦命的人太多了。 門外傳來同伴的吆喝聲,打斷了楊驍的思考,他應和一聲,穿上衣服出去了。 回到兵營,楊驍與張成海跟守衛打了聲招呼,便回自己營帳了。 今日還未安排cao練,一進兵營就看見士兵們各自閑晃,還有些人聚在一起打葉子牌,說說笑笑。明知齊國大軍隨時會打過來,大家卻好似一點兒也不緊張。 其實全是混吃等死罷了。 前方連連敗仗,當今皇帝又昏聵無能,胡亂指了個文官來領兵,幾個將領要么內訌,要么各找出路,沒有一個人的心思在練兵上,所以手底下這些小兵也松散,毫無紀律可言。 楊驍剛進兵營時,很看不慣這種場面,后來張成海開導他,說一旦與齊軍交鋒,無異于以卵擊石,到時候大家都是要死的命,不如快活一日算一日。 楊驍慢慢也就釋然了。 張成海昨晚上顯然cao勞過度,回營后得知沒有安排,倒頭就睡,一覺睡到中午發飯的時候,起來和楊驍一起去伙夫那里領吃食。 如果不打仗,在兵營里最大的好處就是管吃管住還有錢拿。 兩人坐在營帳外邊啃饅頭,聽見身邊的弟兄們說那齊軍已經打到萬龍崗,勢如破竹,無可抵擋,只怕再過不久,這里也會被攻陷。 張成海砸吧砸吧嘴,不是滋味的道:“老子活了二十年,連兒子都沒生一個,就這么死了可真是虧?!?/br> 楊驍想起阿蘿的事,脫口問他:“知不知道怎么生兒子?” 張成海一愣,怪異的看向楊驍:“還能怎么生?找個女人挺挺肚子不就生了?” 楊驍道:“你之前不是說你娘是村里的接生婆嗎,知不知道怎么更容易女人懷上?” “問這個干嘛?” “隨便問問,說不定將來用得上?!?/br> “哈!你這小子想得倒美!說不定明天就上戰場了,你還想生兒子?!做夢呢!” 楊驍嚼著嘴里的饅頭,不緊不慢咽下,心里知道張成海說的對,戰亂連連,這種時候生孩子,不是讓孩子活活遭罪嗎? 眼前又恍惚浮現阿蘿那一身淤青傷痕…… 孩子,只要給她一個孩子,她就不用再挨打了吧? 第二天晚上,阿蘿仍是后半夜才到。 沒有辦法,她必須等家中公婆和志貴全都睡熟了,才敢出來。 她進來的時候楊驍是醒著的,他有意往門口瞧了眼,恰好瞧見她的側影,鼻頭秀氣,下巴小小,依稀是個乖巧清秀模樣,不等他細看,門便被她快速合上了。 房間再度變得黑漆漆。 黑暗像是能壯人膽,她窸窸窣窣摸到床邊,然后一件一件脫自己的衣裳。 楊驍起初想點根蠟燭,好看一看她究竟長什么樣子,后來覺得她大約是不愿意的,便作罷了。他與她之間本就沒什么干系,一個圖一時爽快,另一個則只想要個孩子,即便看清彼此長相,又能如何?……本就是沒有必要的事。 他抬起一只手臂,輕松摟住床邊的女人,無視她的驚呼,將她壓在身下,開始做與昨晚一樣的活兒。 她很乖巧,即便被他嚇了一跳,也很快安靜下來,柔軟的雙手顫巍巍攀著他的肩膀,默不作聲的配合他的動作。 有過一次經驗,這次順利許多,雖然依舊艱澀難行,但她的身子終于不像之前那般僵硬緊繃,他耐心的親她哄她,教她放松,然后拿捏著節奏,稍稍加快了速度。 她一直默默忍受著。只要能懷上孩子,她不怕痛,也不怕苦,可這事委實不好受,起初還覺得澀痛,之后卻愈來愈酸脹,酸得她忍不住往后縮,而他一個勁的往里撞,她更難受了…… 似乎察覺到阿蘿的不適,楊驍調整氣息,伏低身體在她耳邊問:“怎么了,不舒服?” 他的呼吸往她耳朵里鉆,阿蘿羞臊得滿臉通紅,支支吾吾:“我,我……我有些想,小解……” 楊驍聞言一笑,啞聲道:“不妨事?!?/br> 上次他也是這樣說。阿蘿咬唇,不愿在這男人面前出丑,扭著胯想躲他,這時,他卻忽地架高她的腿,加重了力氣! 阿蘿驚慌起來,手足無措,“不……不行,太深了……” “深些才好懷上孩子?!睏铗敾氐?。 阿蘿:“……” 陌生又熟悉的酸慰感蔓延全身,腿心兒打顫,心肝兒也好似跟著打顫,她咬著唇輕輕低吟,不知不覺眼睛起了一層薄薄水霧,只覺得自己的身子忽起忽落,被貫穿時滿心委屈,被填充著又莫名感到呵護。 獨屬于男人的氣息將她包裹,不是志貴那種黏濕與腥臊,而是濃烈又霸道,硬朗并灼熱。心里分明知道只是為求一個孩子,可最后釋放時他緊緊抱住她,她就生出一種自己被珍愛的錯覺。 仿佛自己也有人疼,有人愛,有人護…… 男人低低嘆了一聲,帶著些許懊惱。 阿蘿不解,躺在他身下小心翼翼問:“怎么了?……是我哪里不對嗎?” 楊驍苦笑,輕輕撫了撫她的臉,道:“沒事?!?/br> 沒好意思說是她太緊太銷魂,隱忍的嬌吟更是宛如在他心頭纏繞,勾得他幾欲噴火,于是一時失控,這回又是一刻鐘草草收場。 這種事事關尊嚴,當然不能告訴她。 楊驍把枕頭拖過來,墊在她腰下面,訕訕道:“聽說不能流出來,這樣容易懷上?!?/br> 阿蘿紅著臉,低低“哦”了一聲。 楊驍側身在她身邊躺下,平復了下呼吸,房間里安安靜靜,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靜默太久,氣氛漸漸變得有些異樣。 他能感覺到她的局促,便率先打破沉默,隨意聊道:“你昨兒什么時候走的,走得真早?!?/br> 阿蘿雙手搭在腹間,規規矩矩回答:“卯時不到就走了,你呢?” 楊驍:“你起得真夠早的,我至少比你晚起兩個時辰?!?/br> 一個當兵的,起的還不如小姑娘早,說出去怪不好意思的。 阿蘿沉默片刻,小小聲的說:“夜間cao勞,你是該……該多歇息一會兒……” 楊驍聽了,忍不住低笑出聲,覺得阿蘿可愛。 阿蘿感到羞窘,愈發聲小氣弱:“你……你笑什么?” “沒什么?!睏铗斎绦Υ鸬?,“你比我更cao勞,畢竟那孩子要揣在你肚子里,你最辛苦不過,還要起這般早,以后還是多歇息歇息吧?!?/br> 阿蘿抿了抿唇,慢慢道:“沒有辦法,要燒火做飯,劈柴挑水,如果起得太晚,就干不完活,干不完活,就……” 就會挨打。 阿蘿沒說下去。 平日里挨一頓打也就罷了,可她現在肚子里可能已經揣了娃娃,自然是半點風險不能冒,所以她一定要把婆婆安排的家務活盡早做完,免得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