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繾綣
魯力大驚:“廖總,于小姐實無大礙,而您明后天的行程極其重要??!” “將決定性現場會議改到大后天,推遲兩天總決議?!?/br> “可那樣的話,您就來不及趕回去參加廖老夫人的壽宴……”接到老大冰涼的目光,魯力連忙改口:“好的,馬上準備!” …… 于洛因為喉嚨太疼,吃不下東西,便只輕輕的啜飲了一點果粒汁,便算是吃了晚餐了。怕琳達知道這件事情后會擔心她,便給琳達發了條信息,表示自己已經在廖有廷處休息了,讓她放心。 只是畢竟內心受到了太大的驚嚇,她心里一直難以平靜。沐浴過后,在廖有廷寬敞的房間里蕩過來走過去,想著以后要如何防備這樣的事情?,F在她有些后悔讓云郎離開,如果云郎還在的話,估計像今天這樣的,殺手近不了她的身就被云郎發現了,所以她甚至可能都不知道這些兇險的存在。 她雖然是重生,但頂多是比旁人多了些模糊的預知功能,要一個人面對那些涉黑人員的威脅,力量還是小了些。畢竟敵暗她明,防不勝防。這個時候,她不能不想起那只大暴君。那只大暴君有那個本事能護她周全,這一點她深信不疑。但她這次私自放走了云郎,大脾氣的他應該很生氣,肯不肯再放人護她不好說。 所以,想來想去她覺得有必要花錢給自己顧個保鏢,平時扮成私人助理跟在身邊。想定之后,她又仔細的考慮了要請男保鏢還是女保鏢等具體事宜。 一直到了凌晨,她才稍稍有些困乏,慢慢的晃到廖有廷的臥室里,廖有廷的床頭柜上,擺著一個相框,里面是廖有廷參軍時穿軍服的樣子。這是他在軍隊生涯里的紀念,是整個房間里唯一的一張照片。那個時候尚年少,眉眼之間雖然英氣逼人,但那對黑眸子里卻是清澈極了。 “嘖嘖嘖?!庇诼迕棵靠吹竭@張相片,眼睛都會發直。這次廖有廷不在,她再也不用偷偷摸摸的看了,往床上一躺,直接伸手將相框拿過來,超近距離的看著照片里他的眼睛,搖頭晃腦的贊嘆:“怎么可以這么好看,簡直帥炸!不過,就是因為你,害得老子現在天天處于生死攸關的緊張狀態,隨時就可能game over,前期努力白費!按理說你就得全盤負責你、造、嗎?!” 說完又盯著看了幾秒,終于覺得眼皮漸重,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 廖有廷站在門邊,慢慢的扯下領帶,解著扣子。他長眸掃過斜倒在床上,懷抱著他相片的女孩,呵——女孩家家的竟然不學好,背地里流里流氣的自稱老子?! 不過,人還好好的躺在他的床上,他倒是完全放下心來了。轉身去了洗浴室,草草的沖了個澡,換上睡衣,回來時,于洛已經翻了個身,滾到床邊上,差一點就要掉地上了。 廖有廷微微皺眉,走過去輕輕的抽走她懷里的相框。她卻被驚醒了,猛的睜開了眼睛,看著他。 廖有廷將相框放在床頭柜上,轉身剛要開口,她卻嗚嗚兩聲,伸手過來抱住了他的腰。廖有廷身體一僵,無聲的看著她——她在他身邊,就是表現最乖的時候,也很少如此主動的抱他,就算抱也沒有這樣的自然緊貼,今天這是被嚇著了嗎? “剛剛睡著前還在想你呢,沒想到這么快就做夢了!”于洛腰靠在他的腿上,閉著眼睛低聲嘟嚷:“你知不知道,你家笑笑今天差點被一把掐死了!還等你,等個屁,你再遲點回來就一具尸體等著你!” 私自做主讓云郎離開,將自己處于危險的境地,廖有廷對她本來是有幾分火氣的。原本想要好好的說說她,讓她知道處處是險境,以后必須要聽他的話,不能私作主張。但聽到她軟軟的說出“你家笑笑”之后,內心竟是像有什么東西撓過一樣,酸酸麻麻的,說不出來的繾綣甜蜜。一直維持著的清冷眉眼,瞬間就柔軟了下來,心里想著真的全是自己的錯!她這么小個女孩,哪里是那些歹人的對手?連個女人都護不住,這小東西心里埋怨他又哪里錯了?他怎么能反怪她的不是! 就這樣,于洛一句夢話,就讓廖有廷極為自覺的反省了自己的錯誤,完全沒了說她幾句的心。他將她抱起來平放到床中央去,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臉,然后看到她雪白的脖子上微紫的一圈印痕,眸光又冰冷如刀:她說得不錯,如此深的印痕,真是生死只在一線,簡直不敢想!后怕! 可能是觸到了她的疼處,她喔的一聲,抓住他的手指,然后又將他整只手臂抱在懷里,喃喃低語:“你這只暴君雖然可怕,但在某些時候,卻還是極有安全感的?!?/br> 手臂就那樣被她圈在她柔軟的胸前,廖有廷心猛的一蕩,全身體溫迅速升高。他舍不得抽出那只手臂,便順勢躺在了她的旁邊。 她感知到他的靠近,立即又往他的懷里攏了攏。小臉上有些眉開眼笑的意味,連嘴角都彎了起來。廖有廷不知道有多久沒有被她如此的親近過,簡直有些受寵若驚,聞著懷里她身上淡淡的少女清香,哪里還穩得住,一把將她緊緊的抱著,低頭尋著她的唇就覆了上去。 于洛僵了僵,低聲咕嚕了一句什么,然后便摟著他的脖子溫順的由著他親吻,甚至還微微張了張唇,引他深入。廖有廷身體微微一抖,壓抑住體內各種瘋狂要炸的因子,慢慢的吻了進去,慢慢 纏上她的小舌頭。她的柔軟和甜美,讓他滿足得連連低喘。只是等他翻身覆到她的身上去的時候,她卻突然雙手推在了他的胸前,阻止了他的進程。他雖然憋得難受,但也不敢再動,只是兩眼渴求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