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我會不高興
回c市后,于洛讓嚴瀾將她送到了華璽酒店。 然后一頭扎進了琳達的房間。 …… “你也就只跟我這里耍得了賴?!绷者_看一眼大馬金刀躺在她沙發上不肯離開的于洛,將鑰匙丟給她:“那天你退我的鑰匙,我還沒還給他們?!?/br> 于洛接過鑰匙,一臉諂媚的笑:“還是琳達對我好?!?/br> 琳達橫她一眼,“真跟廖有廷斷了?那可是只金龍婿,到手又弄丟,不后悔?” “屈辱的歷史,不提他吧?!庇诼鍜亽佽€匙,眼眶有些發熱:“我,終于獲得了真正的新生?!?/br> 琳達看著她,沉默半晌,不解的開口:“于洛,廖有廷到底對你做了什么重傷了你?他那樣的男人,真的不是隨便一個女人能攀得上的。我看他很護你,你為何就能如此決絕而痛快的離開他?沒有一絲一毫的不舍?” 于洛垂眸想了想,搖了搖頭,“我,不知從何說起?!?/br> 真正傷害她的,是她上一世里的廖有廷。這一世——他的確沒有特別傷害到她的事。相反,如琳達所說,他甚至很護著她。 如果不是前一天晚上,他讓她再次看到了他猙獰兇惡的靈魂。她幾乎都要忘記他是只惡魔,是只暴君。 她不想說,琳達也便不再問。 于洛仔細的看她一眼,“琳達,你怎么好像瘦了一圈?” 琳達抬眼看她,臉微微發紅:“我兩三天沒有吃東西了,能不瘦嗎?” 于洛猛然想起了庹寒寧,哦了一聲,突然狠狠地罵道:“庹寒寧也是極可惡的,難道他都不準你出去吃飯?” 庹寒寧天天糾纏著琳達,她是知道的。 琳達擺擺手,不好意思的開口:“不管他的事,是我自己吃不下?!?/br> 于洛看了看周圍,“他不在……出去了?” “他,嗯,回去了吧?!绷者_細聲細氣的說道,臉上的神情很古怪。 于洛說:“那走吧,那蹲瘟神終于走了,我帶你出去吃頓好的?!?/br> 琳達搖了搖頭:“不想吃?!?/br> 于洛就奇怪了:“你怎么……打算絕食???”不是說好幾天沒有吃飯了嗎。 “不知為什么呀,就是吃不下?!绷者_軟軟的趴到桌上,有氣無力的道。 “呵呵?!庇诼謇湫陕?,瞅她半晌,突然問道:“你是不得了相思病了?” 琳達猛的抬頭,怔怔的看著于洛。 “還真是???”于洛大驚,“誰?庹寒寧?” 琳達怔了半天,突然扯著嘴角緩緩的笑了:“你不說我自己還不覺得,你一說,我覺得我這心里脹脹的,還真的是因為……裝滿了那個人?!?/br> “臥槽?!庇诼鍩o語了。 那個庹寒寧不是野蠻的想強她嗎?這樣還能生出相思來?女人啊。 “真的,你這一點撥,我突然想透了?!绷者_一下子就來了精神,“那家伙昨晚半夜走了,從他走后我就覺得心里好像脹脹的,又好像空空的。啊,我是想他了?!?/br> 于洛:“……他那樣對你,你也能喜歡他?” “呵?!绷者_竟有些隱隱得意的說道:“如果不是我喜歡他,他有機會那樣對我?” “……” 于洛想起來,原來琳達好像是說過喜歡庹寒寧的。也是,琳達這樣的身份與性格,她不愿意的事情,誰能真強迫得了她? 正想著,琳達突然逼近,盯著她一臉嚴肅的警告:“以后不許你與他太親近,我很不高興的?!?/br> “這是何等的臥槽!”于洛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我怎么會跟他親近?” “不要抵賴!”琳達生氣的道:“那天你都襲他胸了!” 于洛嚇得從沙發上彈了起來,“我……我……擦,那天是看見他胸口流血,激起了我的善良好嗎?我就只想幫他止血!” 臥槽,這戀愛中的女人好變態!于洛拿起鑰匙慌忙竄出門去。 打開門,房間里還是她原來住的樣子,里面的東西都還在。走的時候什么樣子,現在什么樣子。心里暖了暖。洗漱后往床上一倒,整個人都感覺到無比的輕松。 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躺在床上半天,不但沒有睡著,還越睡越清醒。腦子里反反復復浮現出這些天發生的事情,不斷閃現的面孔,就是那只暴君:老家拆遷時,對她溫柔寵溺得不像暴君的暴君;嚴瀾老宅里,兩次踢嚴瀾下池的怒不可遏的暴君;在洗浴室用冷水淋她,恨不得將她扒皮見rou的完全恢復狠戾殘暴本性的惡魔…… “扣!扣!扣!” 屋子里突然傳來的敲打桌子的聲音。她睜開眼睛豎坐起來,書案前一道黑色的身影,嚇了她一跳,“誰?!” “我?!?/br> 那只黑影開口,聲音低而生冷。 于洛稍稍平復了些,盯著他試探的問道:“云郎?” “嗯?!彼帽亲雍吡艘宦?。 于洛沒有說話了。云郎幾乎不現身,更不要開口說話了。這么大晚上的,突然現身找她,肯定有事。是廖有廷讓他轉告她話嗎? 見于洛悶聲不開口。他往前走幾步,冷淡的說道:“能不能,讓我離開?” 于洛怔住。 什么意思?他像只影子似的縹緲虛無,離開不離開,她想管也管不著啊。 “可以嗎?”他又催問一句。 于洛不解的問:“你來去自由,何必非得要我發話?” 黑暗里看不清云郎的面容,只感覺他的聲音有些生冷。不知道是生性如此,還是對她不耐煩。 “老大指派我在你身邊。沒有指示我不能私自離開?!彼m然語氣依舊生冷,但還是開始解釋了:“我現在在您的身邊,算是您的人。您要是下令我離開,我就可能離開了?!?/br> 于洛終于聽明白了。 廖有廷指派他到她身邊保護她的。他一直隱匿在她的身邊不離太遠,自然知道前一晚發生的事情。知道廖有廷放棄她了。估計他作為廖有廷的人,等到現在卻還沒有接到廖有廷讓他離開她回他身邊的命令,有些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