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秦歡歸來
文容沒想到她會有臉來推開她的房門,看著她已經換下了婚紗,剛剛沐浴后的她,看上去很是柔弱居家,一如他初見她時的清澈干凈。 文容冷哼一聲,沒打算搭理她,就算如她所愿結婚,他卻不會把一絲一毫的關心給她,因為她不配! 看著她手上拿著的那杯水,文容的眸子更加冷徹下來,甚至變得怒不可遏。 這種伎倆還想來兩次,她是不是真當他是傻子,活該被她騙。 “怎么,一次不夠,方小姐還打算來第二次”,文容一個跨步,湊近方漾,聞到了一陣奇異的香氣。 他的丹鳳眼變得犀利無比,兇狠得像匹惡狼,一點都不友好,“你可真下賤!”文容嘲諷地勾起嘴角,一字一句,清晰地傳進方漾的耳朵里。 “啪!”文容揚起手,一下子打掉了方漾手里的杯子,碎片迸濺,清水撒了一地。 方漾苦笑著,但是臉蛋開始變得紅撲撲的,身子一軟,就倒在文容懷里。 方漾不對勁,文容也感覺不對勁,明明沒有喝那杯水,突然從方漾身上傳來更加濃郁的香氣,文容才意識倒了什么。 那杯水是個幌子,她要讓他靠近他,她身上的香氣才是下的藥,果然,他不該掉以輕心的,她又設計了他。 文容想推開她,但是方漾緊緊摟住他的脖子不肯放手,除了那陣奇怪的香氣,方漾身上原本的氣息也是該死的讓他意亂情迷。 “最后一次,好嗎?之后你怎樣對我,我都不管”,方漾軟軟糯糯的語氣在文容的耳邊響起,像是祈求,像是哭訴。 不睡覺的夜晚總是格外的纏綿,有人沉迷,有人清醒,唯一冷眼旁觀的,只是時間。 之后的幾天,程圓和顧深都心照不宣地沒有走得很近,他們得思考,得考慮未來的問題,但是這種心照不宣漸漸變成了冷戰。 而在這幾天,程圓的工作有了大的調動,因為那份期末分析報告,得到了資深領導的賞識。 特地把她從榮耀小學部調到了初中部,因著和顧深在冷戰,程圓也沒有告訴任何人這個喜訊。 等到她拿著課本站在初二3班的講臺上時,她悲催地發現,顧繁冷著眼,手抱胸,在位子上看著她,程圓一瞬間懷疑,這個晉升到底對她來說,是好是壞。 “大家好,我姓程,這學期,教你們語文,請大家多多指教!”程圓忐忑地向同學們打招呼,心里祈禱著顧繁千萬千萬不要刁難她。 可是,就是想什么就偏偏來什么,顧繁在周圍人議論紛紛的時候,慢慢從位子上站起來,程圓看著他,緊張地咽了口唾沫。 “聽說程老師之前是在小學部的,連小學部的教學都能夠分心,初中部的工作,你憑什么勝任?” 顧繁不屑地勾起嘴角,很是爽利地把質疑她的話脫口而出,其他同學都倒吸一口涼氣。 這個顧同學,都快成了懟老師專業戶了吧,這個新來的語文老師真的很可憐啊。 料到顧繁肯定會懟她,程圓深吸一口氣,走到顧繁身邊,“在其位,謀其職,這位同學憑風言風語質疑老師,怕也不是敬師之舉,你我的表現,且看日后吧!” 這一段話,落落大方,又沒有動氣的痕跡,同學們紛紛覺得這老師有點帥,第一次有人能把顧繁同學給頂回去。 顧繁冷哼一聲,看不出來還是挺牙尖嘴利的嘛,不過這幾天她是不是和哥哥吵架了,哥哥這幾天的心情好像不太好。 程圓和顧繁,在外人看來,似乎是形成了一種水火不容,你不讓我我不讓你的關系。 直到以后的某一天,兩人突然同一天請假,再回來,兩人是去了同一個婚禮,成為了叔嫂關系,眾人都大吃一驚,自然這是后話。 而近日,程圓沒等來顧深,等來的是更加光鮮亮麗的秦歡。 這次見秦歡,跟上次的感覺更為不同,現在的秦歡,渾身上下張揚著更為強大的自信,耀眼得讓她感到有點不舒服。 這次秦歡約她,完完整整吃完了一頓飯,程圓能感到現在的秦歡連之前的一點毛躁都沒了,這么沉得住氣,讓程圓有點不安。 “程小姐,我想過了,顧深,我不會放棄,畢竟交往并不是結婚,男人么,耐心和新鮮感都有限,這會是你,保不齊明天就是別人”,秦歡笑笑,抿了口果汁。 “希望除卻顧深,我們能成為朋友,我要行動了,程小姐?!鼻貧g優雅地用紙巾輕輕擦了擦嘴。 “今天的共餐很愉快,來日再見!”秦歡挑挑眉,看似友善地對程圓笑笑。 但是程圓分明就感到了秦歡這一次笑容里的潛藏的鋒利和威脅。 對面秦歡的座位溫度早已冷卻,程圓卻感覺渾身力氣都快被抽盡。 這算不算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她和顧深最大的問題還沒解決,秦歡又冒出來攪局,程圓覺得心好累。 疲憊地回到家,結結實實地把被子蒙過頭,大哭了一場,又不敢被李月聽見。 一直悶著臉,哭到自己喘不上氣,才慢慢地平靜下來,在這場感情里,她懦弱得連自己都討厭。 門把手突然轉動,程圓都來不及把眼角的淚珠擦干,被李月撞了個正著,急忙擦擦自己的眼淚,牽了牽嘴角,乖乖坐在床上。 老佛爺難得地和顏悅色坐到她身邊,幫她捋捋額頭滑下來的發絲,因蒙在被子里,頭發都黏在了一起,看上去很是狼狽,“最近是跟顧深發生什么問題了嗎?” 關切輕柔的話語,讓程圓眼淚又唰地一下奔涌而出,李月女士在程圓心里,一直是既是父親又是母親的角色,所以極少這么溫柔暖心地跟她溝通。 但是程圓知道,她是李月的一切,李月目前為止也是她的一切,除了母親,她以前從來沒有接受過任何人的準備,可萬萬沒想到這一年會出現顧深這樣一個變數。 這么讓她不可拒絕的,讓她這么不忍心割舍的,讓她這么患得患失的。 “媽,我不敢答應他,我怕!”程圓哭著抱住李月,李月笑著,摸摸她的頭發,“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