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第(445)章 所圖謀的只是一個她而
(445) 男人一走,夏芷沫忙顫抖著手指將門猛然關上,然后牢牢的反鎖,一直緊繃的心弦方才緩緩落下。 那一抹孤寂落寞的身影頹廢的從門框上滑落了下來,將整個薄弱的嬌軀蜷縮成一團,將頭埋在膝蓋上,雙肩微微顫抖著,面色一片灰白。 屋子內的陰寒之氣,似乎還殘留著幾許,令女子不寒而栗。 言瀟笙的話語縈縈繞繞的索繞在耳邊,一面又一面,雖然她知道瓏坊暗地里存在許多見不得光的交易,可若真的像言瀟笙所言,父親真的涉足走私毒品,其后果不堪設想。 越往深處想,她便渾身發冷,冷如冰霜。 以前的言瀟笙本就晦暗莫測,如今的言瀟笙身上更多了一層神秘的高深的色彩,說不定他今日大半夜跑過來就是想要嚇唬她,讓她繼續如從前般屈服在他身下。 這一場無硝煙的戰爭,還未開端,她便就身心俱疲。 那端,在朦朧的夜色之中,言瀟笙坐在車內,目光似飄渺而深邃的睨著那一棟高檔公寓似還點著細碎的亮光。 他凝了許久后,方才垂目涼薄一笑,徑自從衣兜內摸出打火機和香煙來,默默的點燃了一根香煙,在那神色晦暗的吐出了好幾個煙圈兒,裊裊煙霧之中,越發迷離了男人朦朧而暗沉的黑眸,深不見底。 他想他是腦門被驢踢了,方才想著大半夜的跑到這里來,就是為了心里的不甘心,就是為了想跟她見一面,想心平氣和的跟她談一下。 可見到她那般疏冷而警備的眼神,還揚言自己早就名花有主,居然想著跟厲寒霄結婚,他心里積壓許久的怒火便噌噌的冒了出來。 自從那次綁架案之后,她成功的認祖歸宗,這也許是他們注定的結局。 可不知為何,他依舊不死心,試著放下,卻可又舍不得,以前在真相還未呈現在人前的時候,他可以獨自一人承受所有的悲傷和痛苦。 可如今她一廂情愿的以為他對她的所有感情都是布滿了算計的色彩,起初,他承認他是想利用她甚至不去在意內心深處的真實想法。 強逼著自己,只是一味的把她當作棋子來使,甚至靠卑鄙的手段拆散她和李澤,無非只是給自己找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因為她是他仇人的女兒,他費盡心力的強取豪奪只是想拿她當作復仇的工具而已。 可是后來,他發現她待在自己身邊越久,他越發控制不住自己對她的蠢蠢欲望。 他想要占有她,生生世世的擁有她的這份感情越發強烈了起來,濃烈到甚至可以讓他暫時忘記他身上所背負的血海深仇。 后來,她跟厲寒霄逃去了美國,他想著這樣離開了也好,放過她,也放過自己,可她又再一次毫無預兆的撞入了自己的視線之內。 那一次在醫院,當他見到她的時候,他知道自己內心深處有多狂喜,可面子上他對她表現的淡淡的,漫不經心。 他再一次失控的想要把她鎖在身邊,逼著她去鼎盛上班,日復一日,她逐漸的對他敞開了心扉。 他以為他們會這般稀里糊涂的一直走下去,可命運多舛,沒想到她遭受了綁架。 當他接到綁匪的電話的時候,他明顯感覺到自己的手指在發顫,內心的恐懼,可他必須鎮定自若的表現出對她的生死漠不關心的模樣,方才能有一線救她的生機。 那些混黑道都是嗜血殘暴的人,他最清楚不過,那些歹徒給他打了這么一通電話,無非是想著拿兩邊的錢,一邊勒索他,一邊替上頭的人辦事,兩不誤。 若是打著他的旗號,黑道上的人未必會給他這個面子,他不敢有一絲一毫的涉險。 可若是打著申昌盛的名號,不管是那路牛鬼蛇神,恐怕多少會忌憚幾分,所以他只要把話說的越薄情冷血,那些綁匪才越會相信,而她獲救的機遇才最大。 言瀟笙做夢也沒想到過,夏芷沫申家大小姐的身份居然在緊要關頭救了她一命。 如果有可能,他真的不想他們走到這一步,可如今就算他想蒙騙自己,夏芷沫恐怕也不樂意了,只是她不知道,自始至終他所有的謀算和算計,所圖謀的只是一個她而已。 他若真把她當棋子,何曾又傷害過她半分。 今日過來,他只是想示好而已,可誰知道她將這種示好曲解為他只是為鼎盛的未來謀利益而已。 如今他和她既然已經走進了一盤無非解答的死局,怎么著都是死,就算往后彼此受盡折磨,他也要想方設法的把她禁錮在身旁。 言瀟笙眼底寒光微微一閃,將煙蒂扔掉,又目光冷沉的掃了那棟公寓一眼,這才啟動引擎將車子開走。 *** 翌日。 夏芷沫一清早起來,便有點頭重腳輕,好像是感冒了,她揉揉發疼的太陽xue,簡單的盥洗了一下,便神色匆匆的趕去公司。 這兩日,她都在忙著設計圖的事,這會她接到總裁內線的電話,給厲寒霄泡了一杯咖啡送到他的辦公室內。 厲寒霄挑眉,看著她神色懨懨的模樣,憂色道:“你怎么呢?一大清早就精神不濟的,是不是那不舒服???” 夏芷沫吸了吸鼻子,“不礙事,就是有點感冒,多喝點開水就沒事了?!?/br> 厲寒霄忙垂首打了一通電話,讓秘書給賣感冒藥。 男人這才抬眼瞥見女子,語氣略顯幾分厲色,“你這丫頭多大的人了,還不懂的照顧自己,這感冒是小,可若是不及時吃藥發燒了怎么辦?我看今兒你也別工作了,好好回家休息?!?/br> 女子微微凝眉,“都說了我沒事,往年每到這個季節,我都要感冒一次的,等下吃點藥就好了,你不用太擔心了?!?/br> 厲寒霄眉頭一蹙,可他知道這丫頭性子掘強,是勸不動的,只好幽然起身,揚了揚下顎,示意她在沙發上坐下,又轉身給她倒了一杯開水遞給她。 夏芷沫抿唇半許后,微微思量了一下,雙手不安的摩挲著白瓷杯上精致的花紋,方才謹慎開口道:“厲總,我想問你個事,我們瓏坊是不是還做了做了走私毒品的生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