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 第(399)章 倒霉透頂
(399) 沈沛涵見她的臉色越發蒼白起來,略顯滿意的勾了嘴角,以前她是從來不屑爭風吃醋的,可如今的她不知不覺中已然成了一個妒婦。 沒錯,她發狂似的嫉妒眼前這名女子,她和言瀟笙的情意,豈會被這黃毛丫頭所破壞。 她的話語無疑是橫越在夏芷沫和言瀟笙中間的一根刺,她又怎會不介意他和沈沛涵的那長達十年的愛情長跑,越在乎,便越在意。 沒錯,今日剛出門的時候,言瀟笙見她滿頭青絲凌亂的披曬在雙肩上,忙急中生智的幫她扎了一束頭發,然后再上面憋著一水晶發夾。 這發式獨特,略顯復雜,上面需要編制成小辮子,然后繞上一圈,就連她自己扎起來都困難叢叢,可他一個大男人卻駕輕就熟。 原來是他特意為沈沛涵學過的。 她的玉手緊緊的攥著精致的手提包,眉頭緊鎖,眼色略顯暗淡無光。 “沈小姐,如果沒什么事,我就先失陪了?!彼聘袅嗽S久后,她方才淡淡的扯出一絲笑意。 她本轉身離開,穆然一杯紅酒毫無預兆的全部曬在了女子的晚禮服上,衣裳濕漉漉一片,好在這內襯厚重,不至如走光,伴隨著女子驚訝的叫聲,“哇!對不起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沒事吧?!?/br> 夏芷沫抬眸睨著來者,臉色暗了又暗,這丫的分明就是故意的,怎么看都有點幸災樂禍的意味。 那女子幽幽的將目光轉到沈沛涵身上,笑盈盈道:“沈小姐,有句話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其實很早以前,這賤人為了勾搭言先生,就跟他廝混在一起了,我這人最深惡痛絕之事,就是有人趁虛而入,橫插別人的感情?!?/br> “想當年,我就是太過信任于她,才深受其害,把我的男人給搶了,不懂的珍惜便罷了,居然轉身就對言先生投懷送抱的,像她這種吃里扒外的賤人,千萬不能心慈手軟,這不報應就來了?” “我站在那里好好的,她非要自己撞上來,結果這酒全部曬在了她的身上,這叫什么來著,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這就是報應啊?!?/br> 沈沛涵輕揚了唇角,似含著一抹譏誚之色,夏芷沫必然不討喜,但這安葉倩也不是個省油的燈,這樁毫無懸戀的戲碼,她實在不想摻和其中,太過小兒科了。 據說這安葉倩身后背景強大,可她這么公然的挑釁夏芷沫,也太不懂分寸了,反而會惹人笑料。 像這種蠢事,于自己又無利,她斷然不會做的。 她抬腳準備離開,安葉倩以為沈沛涵會站在她這邊,聯手對付夏芷沫的,沒想到她居然一聲不響的走開了,頓時面色有幾分難堪。 剛才他們之間的言語,她聽到了不少,本來還以為夏芷沫怎么會突然出現在宴會上,原來是背靠言瀟笙這顆大樹。 就在她惱羞成怒之間,穆然間一杯紅酒從她的腦袋直接傾倒了下來,將她滿頭發絲頃刻間淋濕,濕噠噠一片。 安葉倩不可置信的瞪圓了眼眸,摸了一把水澤,白皙的面頰上涂抹的精致的妝容也暈開來,更添幾分狼狽,怒吼道:“你居然敢潑我!” 夏芷沫好整以暇的勾唇一笑,佯裝無辜的眨了眨眼睛,慢悠悠開口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說怎么這么多人,這紅酒偏生往你腦袋上潑去呢?是不是安小姐平日惡事做的太多,也遭受報應了呢?” 她目光徒然一冷,在她耳畔旁猝然兇狠又出聲道:“安葉倩,我早就提醒過你,千萬別惹我,否則我也不是吃醋的?!?/br> 安葉倩氣的夠嗆,抬手將要朝她的臉上劈過去,卻穆然間,被女子一把捉住。 她冷冷道:“安小姐,請注意自己的形象,好歹你如今是李澤的未婚妻,就算你不顧及我的臉面,也該顧及一下自己和李澤的臉面吧,你這一巴掌打下去,明兒可就上了頭條呢?” 這會果真有人頻頻的將目光移了過來,此刻,李澤也恰好注意到了那邊的動靜,心中一急,忙走了過去。 男人在安葉倩耳邊警告道:“這么多人盯著看了,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現眼了,瞧你這一身狼狽樣,趕緊的去把衣服換了,怎么想上明天頭條?” 安葉倩冷哼一聲,怒目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方才隨著李澤轉身離開了。 夏芷沫頓覺得倒霉透頂,每次遇到這安葉倩就準沒好事,這一身濕噠噠的,看來也只能找個地方隨便處理一下了。 隨意的進了一件房間,夏芷沫尋思著用吹風機把這濕漉漉的衣服給吹干,穆然外間傳來咚咚咚的敲門聲,她頓了頓神色,方才打開門。 外面的男人顯得玉樹臨風,眉目溫和,逆光而站,全身上下似鍍著一圈柔潤的光圈,更添高貴風雅。 男人抿抿薄唇,歉意開口道:“沫沫,對不起,剛才葉倩實在太過胡鬧了一些,你千萬別忘心里去,這是干凈的衣服,你先換上吧,尺寸還是原來的,也不知道你長胖了沒有,你就將就穿吧!” 夏芷沫睨著眼前的男人神色有一絲的恍惚,若不是無意間在磬音酒吧聽到那一段話,她還以為他還是如從前一般只是真心誠意的對她好的人。 可如今在殘酷的社會現實打壓下,他們之間的情分早就變味了。 之前的美好,早就化作了泡影。 李澤見她好半天都沒接過來,不由抬了抬手,示意她。 夏芷沫怔愣了一會,猶豫了一會,還是接了過來,“謝謝你,多少錢,我把錢給你?!?/br> 李澤抿唇一笑,“一套衣服而已,不值錢的?!?/br> 夏芷沫轉身從包內掏出幾張百元大鈔遞給男人,眉目認真道:“你我之間還是算清楚要好一些?!?/br> 李澤凝著那幾張紅彤彤的鈔票,嘴角似勾勒出一抹苦澀,“我們何時疏遠介懷到如此田地?” 夏芷沫見他半響沒接過,直接將鈔票塞進在男人懷內,準備轉身關門,男人適時的將手臂支撐到門框上,輕聲道:“沫沫,咱們好久沒見了,你就不請人進去坐一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