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
書迷正在閱讀:和替身談戀愛(GL)、裝不在意、公主是個病美人、穿書后我替反派養兒子、我被病嬌龍崽盯上了??!、掌心嬌縱[娛樂圈]、她的山,她的海、沙雕炮灰和霸總的千層套路、爆裂匹配/狂瀾 完結+番外、攻略那個地下城領主
這更恐怖了好嗎!她才不要上什么頭條新聞,說花季少女被莫名其妙榨成人干??! 她聽得心里像坐過山車,扭頭才發現,天羨子不知什么時候站在了自己身后。 還給了她一個“沒關系,師尊都懂”的眼神。 “沒事沒事,明日我們就能回玄虛了?!?/br> 他說著想到什么,咧嘴笑了笑:“你大師姐從山下歷練回來了,正好回去后能敘敘舊?!?/br> 大師姐? 寧寧努力回憶了一下,露出有些復雜的神色。 天羨子門下共有五個親傳,其中大師姐姓鄭名薇綺,同樣是她今后要瘋狂得罪的受害者之一。 說起這位大師姐,實乃一位妙人。 玄虛劍派的弟子們在剛入門時都要上學堂,學習劍論和文化知識,防止未來的劍道大能們變成大字不識的文盲。然而鄭薇綺,就是素質教育里最大的一條漏網之魚。 按照常理來說,上學堂學習文論普遍是在筑基期,只要通過考核,就能順順利利地畢業。 然而鄭薇綺從筑基到金丹,從金丹到元嬰,三年又三年,媳婦都熬成婆了,只有她每年的考核還在參加,卻沒一次及格過。 打個比方,就像一個人從十八歲開始高考,結果考到了八十歲,還是沒夠到本科線。真是男人聽了會沉默,女人聽了要掉眼淚,十三億中國人看后全哭了。 聽說大師姐尤其厭惡讀書寫字,曾有一份試卷廣為流傳: 被問及真霄劍尊的劍術屬于哪種流派,答曰“土豆派”。 在之后的補考中痛定思痛,改成了“偶像派”。 解釋何為“入定”,很老實地回答:和我上學堂發呆的時候差不多。 還有道很小兒科的算術題,說農民給財主打工時提了個要求,聲稱發工資第一天給一粒米,第二天兩粒,第三天四粒,往后每天翻一倍,試分析農民的用意。 她很認真地答:農民堅持了五天,吃了幾十粒米,最后直接餓死了。 這腦回路,一看就不是一般人。偏生她的劍術又極好,屬于玄虛劍派弟子內數一數二的水平。 在這樣的人面前不斷作死,寧寧只希望不要被一劍打爆腦袋。 “話說回來,今天怎么沒見到許曳?” 身旁的賀知洲左顧右盼,很是疑惑地撓了撓頭:“天羨師叔,為什么萬劍宗的人,看我們的眼神都那么奇怪???” 天羨子淡淡一笑。 天羨子答非所問:“我聽說,你在唱月峰里纏住玄鳥為寧寧拖延時間,表現得很不錯啊?!?/br> 賀知洲得了表揚,努力壓下瘋狂上揚的嘴角:“師叔謬贊,也就一般般。比起師叔還是差遠了?!?/br> 天羨子哈哈大笑:“不不不!你就是當之無愧的小天羨子,年輕人,對自己要有點自信?!?/br> 賀知洲那可憐孩子還以為這是句表揚,樂得合不攏嘴:“謝謝師叔,謝謝師叔。往后我要是出了名,道號就叫天羨寶寶?!?/br> 還天羨寶寶。 寧寧欲言又止地瞥他一眼,最終還是上前一步,湊到他耳邊低聲道:“你不知道嗎?秘境里實時監控,你干的事情能在幾十個長老的圍觀下現場直播?!?/br> 賀知洲的笑容凝固在嘴角。 他師尊一年有三百五十天在外云游,徒弟基本放養,自然不可能詳細講解秘境中的相關規則。 原、原來是有監控的哈。 此時天羨子嘴角的弧度如同滲了毒汁,可謂三分邪魅三分慍怒,21.5%的嘲弄和19%的呵呵,差點就說出那句霸總文里的經典臺詞:小妖精,知不知道你在玩火。 他太慌張,完全沒意識到那串數字加在一起不是百分百。 白天秘境玩火,晚上師叔玩我。 賀知洲愿把自己的笑稱作絕望中綻放的野菊花:“師叔,咱輕點打成不?” ===== 修仙界的人普遍慕強,寧寧被何效臣一點名,上前挑戰的人跟沙丁魚罐頭似的。 至于霓光島的人更加恐怖,時不時就湊上來問她要不要雙修,還是成群結隊一起問的那種。 拜托,你們可是被耍了噯!這種情況下不應該對她恨之入骨,恨不得大卸八塊嗎? 真搞不懂你們媚修。 她不勝其煩,早早便找了個借口直接開溜?;氐娇头繒r,發現裴寂的屋子里亮了燈。 應該是療傷完畢,把他送回來了。 這孩子慘得不行,除了在古木林海的那一劍,完全沒有男主角該有的運氣。這時候別處都熱熱鬧鬧,只有他一個人孤零零呆在房間里。 寧寧總覺得有些過于可憐,遲疑片刻后上前幾步,打算敲門進去看看。 然而指節還沒來得及落在門上,手腕就毫無征兆地被人握住。與此同時耳邊響起少年人甜而不膩的低喃,帶著輕輕的淺笑:“我記得……你可不是住這間屋子?!?/br> 這道聲音幾乎是貼著耳朵響起,說話時的熱氣像軟綿綿的蒲公英,一股腦撲在耳膜上。 寧寧聽得腦袋轟地炸開,只覺得有道電流從脊椎一直往上竄,下意識屏住呼吸,往另一側避了避。 對方悠哉地松開她手腕,明晃晃的月光映出少年人緋紅的衣衫。 來自霓光島的容辭雙眼含笑,之前在山洞里刻意偽裝的柔弱與膽怯盡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頗為張揚的侵略性。 他生得美,這會兒直勾勾地盯著寧寧看,令人想起灼熱的火焰。 這位是被她用反間計騙過的。 寧寧擠出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后退一步:“真巧。你怎么在這里?” “這可不是巧?!?/br> 容辭雙眼微瞇,像只等待獵物上鉤的狐貍,悠悠俯身與她對視:“我是來專程找你的?!?/br> 他頓了頓,笑著拖長了尾音:“不知姑娘還記不記得,上次我沒說完的話?關于雙……” 之前在宴席上第一次見面時,他沒能把這兩個字說完。 這回也不例外。 容辭的“雙”字剛從喉嚨里出來,寧寧就聽見另一道猝不及防的聲響—— 她身旁的房門被人兀地打開,屋內燈光一股腦傾瀉而下,晃得她有些睜不開眼睛。 裴寂一定是聽見了門外的談話聲。 他少見地穿了身白衣,面無血色的臉便顯得更加單薄蒼白。這衣物極薄,寧寧剛一回頭,就見到少年人蝴蝶形狀的鎖骨。 他手里還拿了本書。 寧寧本以為是劍譜,仔細一看,才發現居然是菜譜,翻開的那一頁赫然寫著:“蘑菇的九十九種做法,夫君吃完都哭了?!?/br> 不會吧。 她之前只是順口提過,讓裴寂回到玄虛派后給大家做吃的,結果他真的……大病未愈就買了本菜譜看? 裴寂眸色沉沉,眉宇間籠了層晦暗的陰翳,在見到容辭時挑眉冷笑,眼角眉梢盡是嘲弄的意味:“她想進誰的房門就進誰的房門,這一點,旁人總該是管不著的吧?” 容辭也是笑:“說不定不久之后,我就不是‘旁人’了呢?” 寧寧:危。 她已經能聞到空氣里不太對勁的火藥味了。 身邊的兩人互相陰陽怪氣,寧寧聽得滿頭霧水,腦子里的念頭來了又去,思緒萬千。 其一是,看來霓光島的那群抖m還沒那么嚴于綠己,雙修也是要求身心唯一。 其二是,沒有經過國產倫理劇和祖安大地的洗禮,他們吵架的內容真的很小學雞。 尤其裴寂,一看就是平日里君子動手不動口的類型,懟人時前言不搭后語的,頭發還炸了毛,撅起一縷小揪揪。 她聽得困了剛要插嘴,沒想到眼神一瞟,居然在不遠處見到另一道影子。 ——云端月站在院落門前,一動不動地呆呆望著他們這邊,冰肌玉骨月下流光,漂亮得有如月里嫦娥。 她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被寧寧發現后猛然紅了臉頰。 這里是玄虛劍派的客房,云端月又與門派里的其他人并不熟悉,唯一可能來找的,只有寧寧。 于是她先行將身旁的兩人丟在一邊,小跑著來到女孩身邊,為了防止嚇到對方,刻意放緩語氣:“怎么了?” 云端月咬了咬唇,低著頭遞給她一個小小的刺繡錦囊。 錦囊做工精美,繡著花前月下的幽寂夜色,寧寧道謝后將它接過,一打開,才發現是片天心草葉。 “我聽說……你把天心草給了玄鳥?!?/br> 她的聲音很小,因為有外人在場,全程沒抬腦袋,一雙瑩白的小手攥緊裙邊:“我問過大夫,救人性命一片足矣。這個還給你?!?/br> 停頓片刻,忽然抬起小鹿般黑黝黝的雙眼,轉而又很快垂下:“謝謝你……對不起,我來得不是時候?!?/br> 不成想寧寧輕聲笑笑:“不,你來得正是時候?!?/br> 那一夜,注定被裴寂和容辭牢牢記在心上。 寧寧不知道拿了什么劇本,反正不是愛來愛去爭風吃醋修羅場的女主角。還沒等他倆互相嗆完,就提出要教給大家一種新型娛樂方式。 叫打麻將。 后來才明白,這哪里是打麻將,分明是痛毆他們的錢包。 兩個原本針鋒相對的男人被寧寧打得落花流水,在半夜時分終于明白了什么叫做患難之中見真情,沒福同享,有難共當。 可憐他們倆之前還為她爭吵一番,如今卻眼睜睜看著那廝坐在他們身邊,拿著他們的錢去逗另一個女孩開心,哦,還挪用了他們的臺詞。 云端月:“不用了,我還有積蓄。寧寧姑娘沒必要將這么多靈石贈予我這旁人?!?/br> 寧寧笑道:“你哪里算是旁人呢?” 這是人干的事嗎????是嗎? 于是在后半夜里,裴寂容辭不但冰釋前嫌,還成為了并肩作戰的戰友。 萬萬沒想到,本來打算對寧寧群起而攻之,結果卻成了葫蘆娃救爺爺,一個一個送。 兩人被殺得落花流水,在磨難與屈辱之中形成了抗戰統一戰線,一夜之后順利成為牌友,約定下次見面時繼續決戰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