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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鷗:“菊花粥?!?/br> “......”沙雁還猛吸一口涼氣,呆愣半晌后,由衷地沖他哥豎起了大拇指—— “我真是沒想到啊,老哥牛逼!” 沙鷗:“?” 什么意思。 沙雁還拍拍沙鷗肩膀,又指指樓上:“別謙虛哥,人都讓你直接弄折騰發燒了,這身體素質,不愧是你??!” 沙鷗瞬間會意,嘴角不自覺地抽搐一下。 其實,這個事吧...... 算了,隨你怎么想吧。 “不過那菊花粥——”沙雁還一副發現新大陸的詫異神情:“哥,以形補形它也不是這么個補法吧?” “......”一個小時前只喝了一碗粥的沙鷗:“滾蛋!” “得嘞!”沙雁還慣會見風使舵見好就收,麻溜地滾去餐廳熱粥吃飯了。 沙鷗跟過去,靠在餐桌旁邊和弟弟閑聊:“這次到底回來干什么?每次都是這么匆匆忙忙的,連個招呼都不打?!?/br> 沙雁還滋溜滋溜地喝粥,不甚在意地擺擺手說:“沒什么大事,工作站建成后研發的第一代芯片馬上就要面世了,企業市場部的專員來北方做調研,我順便回家看看你?!?/br> 沙鷗拉開椅子坐下,輕笑道:“現在看到了,我挺好的,不用你cao心?!?/br> 沙雁還立刻給他一個“我懂我都懂”的眼神:“是是是,看出來了,虧我還想著你這段時間要如何披荊斬棘苦不堪言地渡情關,誰成想我哥就是我哥,這才一個多月就——” “打住?!鄙锄t伸出一根手指警告他:“說話有點分寸?!?/br> 畢竟陸總還發著燒,再背這么一口從天而降的大鍋,估計得瘋。 沙雁還馬上把嘴邊的拉鏈拉上,心領神會地自我禁言了。 男人嘛,誰還不要個面子了,都懂! 沙鷗問:“在家呆幾天?” 沙雁還說:“后天就走了?!?/br> 沙鷗點點頭,站起身來:“慢慢吃,吃完早點休息,我上樓了?!?/br> “不是......”沙雁還驚了:“哥你這么迫不及待的真的好嗎?你倆真的如膠似漆難舍難分到陪你親愛的弟弟喝碗粥的時間都沒有了嗎?” 沙鷗走出餐廳,頭都沒回,直接回答他:“這么聰明,當初怎么只讀到碩士,沒考個博士回來呢?!?/br> 沙雁還:“......” 說的好像你考了似的! 有同性沒親情! 二樓臥房,沙鷗輕輕推門入內,卻看見本應該在休息的陸惟名正靠在床頭打電話,見他進來,低聲對電話那邊交待了兩句后才掛斷。 沙鷗在床邊坐下,皺眉試了試他額頭的溫度:“還是很燙,不行去醫院吧?” “不至于,睡一覺就好了?!标懳┟^他的手握在掌心,低聲輕笑道:“而且我怎么不行了?你昨晚可明明不是這么說的?!?/br> 沙鷗:“......” 這話你跟沙雁還說去吧,問他信不信。 沙鷗看一眼他屏幕閃爍不斷的手機,問:“工作上的事?” “嗯?!标懳┟c了下頭,卻沒有多說,只是拍拍身側的位置:“上來陪我躺會兒?” 沙鷗從善如流地脫鞋上床,在他身邊躺了下來。 陸惟名躺回被子里,胳膊一彎就環住他的肩膀,把人帶進懷里后,才心滿意足地嘆了口氣。 終于。 所有的心結和過往都在這兩天被徹底解開,曾經的虧欠也好,無意之中的傷害也好,歲月里無望的等待也好,都被昨晚的那場暴雨沖刷干凈,從此之后,他們之間再也沒有無奈的分離,只有無數個和今晚一樣,相依相伴的瞬間,串聯彼此,交付永遠。 時間已經不早了,夜晚沉靜,其實就這么睡去也不是不行,兩個人精神都有些疲乏,但陸惟名還是在沙鷗睡著的前夕,輕聲問他:“沙教授,打算什么時候跟我回家見見父母?” 困倦之時被愛人溫柔地擁在懷中,沙鷗愜意地連眼皮都不想睜開,心防卸下后,再也不需要以冰冷相拒,于是他迷迷糊糊地回答道:“等你燒退了吧,我不想開車,所以只能勞駕陸總扮演一下專車司機的角色了?!?/br> “沒問題?!标懳┟p吻在他的唇角:“給沙教授當司機,開一輩子車都可以,睡吧?!?/br> 沙鷗閉著眼睛,作為回吻,親了親他搭在臉側的指尖,而后安心地陷入了深眠之中。 .................. 陸惟名強悍的身體素質是從體特時期就打下的底子,再加上這么多年的部隊歷練,所以一般的傷寒發燒根本奈何不了他,第二天就生龍活虎地退燒了。 沙鷗拿著溫度計,難以置信地要求他再量一次:“是不是水銀溫度計測得不準,要不換電子的試試?” “不用?!标懳┟匾氖虑檎f了已經不止三遍了:“就是退燒了,現在一點不舒服的感覺都沒有,所以你放心吧?!?/br> 見沙鷗皺眉不語,不禁笑道:“那么,咱們昨晚的約定是不是該兌現了?” 沙鷗把溫度計裝進塑料套管里,嘆氣:“說實話,我沒成想你真的好得這么快,早知道——” “早知道什么?”陸惟名揶揄他:“就不答應得那么干脆了,還是現在要耍賴說話不算了,你們大學教授就是這么為人師表的???” 晨起的沙雁還打著哈欠從一樓房間里走出來,剛到門口就聽見了這么兩句,不由好奇問道:“哥你答應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