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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都成了御用模特了,按理說,不應該同一個社團的人都不知道吧。 顧得白連忙插嘴,“誰說沒有?有的,我就是沒告訴你?!?/br> “對,是有一個?!毙旃屑毾肓讼?,倒也真的記起來了,就是表情有點復雜。 顧得白松了口氣,他自己都不記得真的有誰了,權當徐公給他面子。 祁鳴眨了眨眼睛,沒再說話,朝著窗外看去。 是他多心了? 徐公向來擅長觀察,看他表情變化,又看到顧得白一副‘終于找回面子了’的樣子,頓時非常地恨鐵不成鋼。 面子面子,能有老婆重要嗎? “祁鳴你別吃醋啊,”徐公連忙解釋,“那時候愿意給顧得白當模特的不是什么大美人,不是因為他有魅力才給他拍來練手的?!?/br> 祁鳴一愣,“怎么可能……”那可是白月光,怎么會不是美人? “是我們那個攝影社團的負責老師,一個有點禿頂的老男人,他是實在怕顧得白在他的手下學攝影還技術很差,敗壞名聲,才免費讓他練手的?!?/br> 顧得白:“……” 祁鳴:“什……” 祁鳴震驚地看向顧得白。 顧得白:“不是你想的那樣!” 第8章 兩章合并 徐公:“你別不信啊,方塊那兒還有當初的寫真合集呢,來我現在就讓他發給我?!?/br> 祁鳴客客氣氣地小聲說,“那怎么好意思麻煩你……” “這有什么麻煩的,你是拜拜的男朋友,那就是自己人了,客氣什么,”徐公不以為然,完全沒把這點客套當真,“你想看的話我還有當時攝影社團的合照?!?/br> 于是祁鳴就真的半推半就拿出了手機,倆人加上了好友。 顧得白看得目瞪口呆,眼前的狀況已經完全超出了他的預料。 當初跟原野兜底的時候,就是怕露餡才說得毫無隱瞞,結果原野成了豬隊友,差點把他賣了。 所以他吸取教訓,痛改前非,這次帶祁鳴出來玩之前,把倆人的真實關系和真相都瞞得死死的,不讓更多人知道合約和假白月光的事,更是在祁鳴面前聲稱自己暗戀得很低調,這些人都不知道自己喜歡白月光。 他原以為自己已經夠深思熟慮了,連徐公和方塊和他做過同學這一層都想到了,故意只說他們不知道這段暗戀,沒說他們認不認識白月光這號人,就是為了以防萬一,隨機應變。 結果就隨機成了聰明絕頂的攝影張老師。 這也太隨機了點。 顧得白無聲地深呼吸一口氣,看向和徐公說笑著的祁鳴,眼皮猛地一跳。 不對。 平時的祁鳴可不會這么好說話,更不可能輕易加別人的好友,因為假裝情侶就關心他的學生時期、業余愛好,更是不可能的。 那可是祁鳴,放在一個月前,連他究竟是咸黨還是甜黨都沒興趣知道的祁鳴,口風緊的要死,連自己喜歡的氣味都不肯告訴他的祁鳴。 當初介紹原野認識的時候,祁鳴都是過了好些天,真正和原野熟悉了能做朋友了,才加的好友。 所以……果然是起疑心了吧?! 顧得白強作鎮定地喝了口杯中的莫吉托,咽到肚里去連什么味道都沒喝出來,只在心里把原野那豬隊友狂扁了一百八十遍。 一定是懷疑他了,不然祁鳴不可能突然這么有好奇心。 他必須快點澄清自己,無論是懷疑到什么程度,總不能讓祁鳴真以為他念念不忘的白月光是爺孫戀級別的禿頂老大爺(對不起了張老師)。 可惜當著徐公的面,還不能直接出聲澄清。 什么是悲喜交加,什么叫禍兮福所倚,什么叫福兮禍所伏,什么叫樂極生悲,他就是最真實的寫照。 “其實黑歷史都是次要的,珍貴的還是青蔥歲月的回憶,你要是見過顧得白現在的攝影作品,一定不會相信那么糟糕直男的照片,竟然是同一個人拍出來的?!?/br> 徐公還在一旁饒有興致地和祁鳴聊,巧舌如簧地把出賣好友黑歷史的行為說得冠冕堂皇,無比虛偽地為這種叛徒行為披上友善溫馨的外衣。 顧得白剛想吐槽兩句,‘你’字剛出口,忽然靈光一閃,臨時改口,笑著打趣一句,“老張要是知道這么多年過去,你們還在亂傳他的禿頂照,說不定要氣得打飛滴過來揍人了?!?/br> 徐公擺擺手,不以為然,“誰不知道你這人健忘啊,早把張老師的聯系方式搞丟了?!?/br> 狀似無意的兩句話說完,顧得白露出平靜的微笑,看向祁鳴,眼神示意:聽到了吧,禿頂的張老師還活著呢,健在,不是白月光! 啊。 祁鳴被他看得愣神,努力解讀顧得白的腦電波,然后完全不同頻地問了一句,“那我一個陌生人,未經允許就看他沒拍好的照片,他知道了會不會生氣啊,要不還是算了?!?/br> “沒事沒事,”徐公連忙笑著安撫他,“張老師脾氣很好的,當初他在相親網站貼了好幾十張個人照片,全都是這個風格的,他自己感覺很良好呢?!?/br> 好厲害…… 既然徐公都這么說了,祁鳴也就忍了忍笑意,不客氣地接收了那邊傳來的壓縮包,據說里面不光有大量張老師的照片,還有很多顧得白學生時期拍的其它照片,因為是黑歷史級別,才輕易不給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