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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予淮頓時臉色好看了,也給了許尉一個好臉:“你吃了嗎?” 許尉沒吃,但感覺吃狗糧吃飽了,點點頭,又搖搖頭:“不了,我不餓?!?/br> 付予淮覺得自己的助理在犯傻,也沒多說,轉過頭去吃早餐了。他拿著一杯粥,咬著吸管問甄理:“這點早餐,你能吃飽嗎?” 一籠包子沒了,單兩籠蒸餃,估計不夠他的食量。 甄理沒有這份擔憂,笑眸閃亮:“你不是說陪我逛鎮山?我知道鎮山有條小吃街,一起去吃?” “好?!?/br> 甄理高興得不行,蒸餃也不吃了,一個個全往他嘴里送。 “不能浪費,你多解決一點?!?/br> 他要留著肚子去吃美食。 付予淮由著他,張口嚼著他喂的蒸餃。 早餐過后,三人往外走。 樓下前臺有點吵,一個虎背熊腰、穿金戴銀的中年女人拍著前臺的桌子,罵罵咧咧:“張奎,他叫張奎,你快把房間號給我,我是他老婆。艸他娘的,還敢偷腥,老娘這次要打斷他第三條腿?!?/br> 前臺小姐急的鼻尖冒了汗,一邊翻看著住客名單,一邊解釋:“真沒有,小姐,沒有您說的那位先生?!?/br> “騙誰呢?我小姐妹親眼看到他摟個女人進去的,你、你這是非法賓館,你們是一伙的,沒準暗地里還存在錢色交易?!?/br> 這女人的腦洞突破天際。 甄理看得興起,腳步都放慢了,成了吃瓜隊伍中的一個??沙怨嫌酗L險,有男人弓著身體、神色惶惶在人群中穿梭著,偏不巧地撞到他身上。 撞了就算了,還不道歉。 甄理皺眉,看他鬼鬼祟祟的,眼睛一亮,不自覺地抓住他的手臂:“哎,躲什么?她說的是你吧?!?/br> 那男人又高又壯,額頭右上方還有個黑痣,被他抓住時,露出一臉兇相:“小子,識相點,別多管閑事!” 甄理不愛管閑事,可現在看他反感至極,就舉著他的手臂大喝一聲:“他在這里?!?/br> 一瞬間,人群退散,男人無所遁形。 那女人看到他,咬牙沖過來:“張奎,我草泥馬,還真是你!” 名喚張奎的男人也急了,想逃開,偏又被甄理拽住了,二話不說,握拳揮過來。 甄理沒想他忽然動手,俊臉不保之際,身體被一道力量帶過去。 一陣淡淡清香。 他在付予淮懷里聽到“咯吱”一聲脆響,看過去時,發現是許尉上前來,一下扭脫臼了男人的手腕。 張奎痛得面色發白,哇哇怪叫:“媽啊,要死了,要死了?!?/br> 許尉大概也沒想到一出手是這樣的結果,粗獷的臉上閃出一絲尷尬。天知道,他沒用多大力氣,這男人太禁不起折騰了。他放開他的手,看著疼的慘叫的男人,皺起眉頭:“我不是故意的。但你可能是骨質疏松了?!?/br> 語氣竟還有點無辜。 甄理一旁狂笑:“骨質疏松?哈哈,哥們,你這話亮了?!?/br> 更亮的在后面,那女人抓住許尉的手,竟是道:“恩人啊,他全身都骨質疏松,你可要好好給他修理修理?!?/br> 許尉:“……” 張奎聽得惱火,氣得齜牙咧嘴大罵:“狠心的娘們,還要不要你男人了?” 狠心娘們摸著許尉的手,果斷回道:“不要了。這次隨你的意,離婚吧?!?/br> 她說這話時,眼睛一直瞅著高大健壯的男人,眼里露出少女般的花癡表情。天吶,太Man了,而且一臉勇猛正氣相,不知甩那張奎幾條街去。她當初是眼瞎了嘛,挑來挑去挑了一只濫情丑狗。 女人后悔不迭。 許尉抽回手,古銅色的肌膚透著有點暗紅,他可能遇到了一枝老桃花。 老桃花年過四十,穿金戴銀,一身土豪范兒。她晃了晃手上幾個金鐲子,故意做出溫柔的表相,說話細聲細氣:“恩人,你叫什么名字?” “不留名?!?/br> 不留名的許尉決定閃人。他朝著甄理使個眼神,小跑出了賓館。 老桃花想去追,就被張奎拉住了,本來挺猖狂的男人,哭得挺慘:“老婆,別拋棄我,我不敢了,這次真不敢了……” 總之,一場鬧劇。 無趣。 甄理隨著人群往外走。 付予淮與他并肩而行,臉上戴著墨鏡,西裝筆挺,長腿筆直,氣質卓絕。有人對著他偷拍了幾張照片,等終于認出人是誰已經晚了。 他們走出賓館,走出暗巷,走到酒吧停車位的越野車旁。 許尉為他們拉開車門。 三人坐進去,許尉在駕駛位上回過頭:“先生,你們要去哪里?” 甄理搶先回道:“鎮山三福街?!?/br> 三福街是鎮山的文化街兼小吃街。街的兩側,一側是五花八門的小吃,一側是鎮山具有古色古韻的文化藝術品。這樣的區域規劃算是鎮山政府的別出心裁,寓意精神食糧和物質食糧并行。 到達時,美味香氣飄入鼻間。 許尉自覺留守車內,不去做電燈泡。 甄理跳下車,肚子里已經饑腸轆轆了。他拉著付予淮先從那一側小吃街開吃,什么烤羊rou、烤串、烤魷魚,都買了往嘴里送,簡直比掃蕩還兇猛。 付予淮看得瞠目結舌,瞄了眼他瘦削的身側,暗嘆:虧他有個好體質,吃rou不長rou。不然,照這個吃法,非吃成豬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