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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昭棠也感覺他的反應,漂亮的臉蛋有片刻的僵硬,然后,松開他,躺到一邊,呼吸有點兒急促,聲音帶了點惱意:“滾去浴室?!?/br> 秦桉心里砰砰跳,紅著臉起身去了浴室。 賀城不知道兩人間的基情涌動,看了眼緊關的浴室房門,又看了眼看著天花板傻笑的少爺。 “這個傻叉——”賀昭棠輕笑了一聲,說不出是諷刺還是其他。 華導的電話來得很巧。正逢了賀昭棠心情不錯的時候。他聽到華恒天給唐譽州說情,給了點面子:“他啊,讓他過來給我道個歉,這事就過去了?!?/br> “還是賀少您心胸寬廣啊?!?/br> 賀昭棠聽得一樂,扯了扯嘴皮,笑得有點冷:“華導謬贊了。我啊,是不敢。他是程哥的人,程哥多牛,你瞧瞧,負、面新聞處理的多干凈?!?/br> 許瑞那個蠢貨雖然干了件蠢事,但也歪打正著地驗證了一件事。程霖是個很有意思的人。倘若他想除去唐譽州,第一件事就是搬走程霖這塊絆腳石。 華導覺察出他話中的敵意,一時不知道怎么接話。 賀昭棠似乎也沒想他接話,換了話題道:“對了,我剛把許瑞給踢出劇組,你再挑個人吧?!?/br> “許瑞,他出什么錯了?” “看他不順眼?!?/br> 這理由有夠敷衍。 華恒天皺著眉頭,沒說話。賀昭棠為人高傲冷血、極不討喜,又十分難相處,他看在賀家的面子上說話做事捧著他,也一直給他面子??伤孀咏o了,他卻是半點不給面子。許瑞雖然是個小人物,但是才公布主演就把人踢出去,是把觀眾當笑話嗎?可真跟他計較下去,一個混吃等死的二世祖,都是掉他身價。想著,華恒天冷冷回了句:“好,我明白了?!?/br> 一語落下,他給唐譽州打了電話,轉告了賀昭棠的意思。 唐譽州在下午兩點過來給賀昭棠道歉賠罪。 昨晚打得宛若仇人,今天,彼此還能笑出來。誰比誰虛偽?可不愧是兩兄弟。 唐譽州微微一笑:“賀少,昨晚讓您受驚了。是我的錯,謝您大人不記小人過?!?/br> 賀昭棠擺擺手,笑得花枝招展:“好說,你既然來道歉,一切好說。不過呢,想我接受你的道歉,也可以,聽過負荊請罪吧?” 就知道沒這么簡單。 果然,賀昭棠一如既往地愛找他麻煩, 唐譽州沒有接話,等著他的刁難。 賀昭棠沒讓他等太久,下了床,走到沙發處的茶幾上。那兒擺放著兩瓶威士忌,在陽光下顯出橙黃的色澤。他打開瓶塞,拿了旁邊的玻璃酒杯滿上,遞過去,勾唇一笑:“我這人不喜歡暴力,唯獨嗜酒如命??晌疫@傷著,不能陪你喝。所以,你來喝吧。喝完這兩瓶威士忌,咱們啊,相逢一笑泯恩仇?!?/br> 他這分明是繼續結仇。 唐譽州看著那兩瓶威士忌,沉聲道:“賀少,我不勝酒力。您這是強人所難?!?/br> “強人所難???”賀昭棠摸了摸下巴,眼里帶了幾分調笑,“也好,你既然這么說了,那么,我就不強人所難了。來,秦桉,你陪著唐哥喝?!?/br> 秦桉正在一旁看劇本,聞聲放下劇本走過來,瞄了眼桌上的威士忌,皺眉道:“賀少,我酒量不好?!?/br> “是男人喝點酒嘰歪個什么?你閉嘴!”賀昭棠冷聲打斷他的話,轉向唐譽州,又笑起來:“如何?一人一瓶,總不算強人所難了吧?” 他這么“民主”,唐譽州說不出反駁的話來。他在心里估摸著自己的酒量。這一瓶酒真喝下去,估計是醉死了,說不定還要進醫院。不,他現在就在醫院,真醉了,就可以直接推手術室了。賀昭棠真特么會替他著想。 唐譽州接過那杯酒,晃了晃,漫不經心地問:“賀少,您為什么就看我不順眼?” 賀昭棠給秦桉倒了一杯酒,遞給他后,才回:“你這話問的很白癡。討厭一個人,是不需要理由的?!?/br> 他說的很對。 唐譽州閉嘴了,執起酒杯一飲而盡。 威士忌很烈,烈酒燒喉,滋味并不好受。 秦桉看他蹙著眉頭,蒼白的臉皺巴著,忍不住道:“唐譽州,你別喝那么急!” 唐譽州搖搖頭,繼續去倒酒。早喝完,早走人。他也很討厭賀昭棠,多呆一秒,都覺得要瘋。他給自己滿了一杯,抬頭正要喝,被賀昭棠攔住了。 “秦桉說得對,別急,緩一緩,時間這么多,一塊聊聊天啊?!辟R昭棠說著,坐到沙發上,兩條修長的腿翹起來,身子倚在沙發背上。 “你知道自己出的丑聞吧?一個小時不到,全網無跡可尋。太牛了!你說說,程霖那小子在背后給你撒了多少錢才壓下去?” 他含笑覷了他一眼,狹長的丹鳳眼里全然是鄙夷。 唐譽州沉默不語,埋頭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賀昭棠收回目光,掃了眼身邊的秦桉,神色不悅:“你愣著做什么?唐哥都喝了兩杯,你一杯沒動,等著唐哥憐香惜玉替你喝嗎?” 他說話就是欠揍!分分鐘引起人的暴力欲。 秦桉忍著那股火,仰頭喝完了手里的酒。 賀昭棠看得滿意,撇撇嘴,繼續跟唐譽州聊天:“唐哥賣屁股賣對人了,程霖是個好男人,瞧瞧,這癡心!哈,宇宙第一癡心!” 唐譽州握緊了手里的酒杯,心火熊熊燃燒。那幾杯酒燃燒了他的血液,讓他很想甩他大嘴巴。真惡心的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