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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為聘:顧兄英年莫早逝在線閱讀 - 第100章 求賜免死金牌(補更)

第100章 求賜免死金牌(補更)

    情況一樣?

    這怎么能一樣呢!

    沈柏整個人都傻了,指尖控制不住的發顫,她難以置信的看著趙徹,嘴唇張張合合,最后急切的在桌上寫下五個字:顧兄是我的!

    沈柏寫得很急,腦子有點亂,但之前發生的一切全都被串聯起來。

    難怪趙徹一直因為她喜歡顧恒舟而忌憚自己,他這哪里是忌憚,分明是嫉妒!

    一國儲君好男風,還喜歡鎮國公世子這種事宣揚出去,可比她這個太傅獨子喜歡鎮國公世子轟動太多了。

    這事不僅于倫理綱常不合,還于天理不容,別說朝堂上那些頑固迂腐的老臣不會答應,昭陵所有的子民都不會答應!

    而且上一世顧恒舟每次回來,趙徹都會留他在宮中徹夜長談,幾乎不給他跟別人見面的機會,他分明是在利用職權光明正大滿足自己的私欲。

    他可是昭陵的儲君啊,他怎么能喜歡男子呢?若是讓顧恒舟知道他的心思,怎么可能還想為昭陵效力?

    沈柏眼珠子靈活的轉來轉去,在消化完巨大的震驚以后,恨不得自己現在渾身都是嘴,把趙徹腦子里那些邪念統統掐滅,急得腦門都冒了一層細密的汗,正要繼續寫字勸說,趙徹一臉寒氣的說:“本宮只是舉個例子,給我掐滅你腦子里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br>
    你若是沒先動歪念,會隨隨便便舉這種例子?

    沈柏在心底翻了個白眼,但這會兒有口難言,寫字又太慢了,只能先敷衍的點點頭,等以后傷好了,再好好跟趙徹說道說道。

    知道沈柏是口服心不服,趙徹的面色很難看,不知道自己剛剛怎么就腦袋一抽,在這么個混蛋玩意兒面前說出那句話。

    兩人心思各異,氣氛頗為僵硬尷尬,好在沒一會兒小貝在外面恭敬道:“殿下,楚先生到了?!?/br>
    趙徹立刻收斂了情緒,沉聲命令:“進來!”

    小貝應聲推開門讓楚應天進來。

    上次見過慈安宮見完太后,楚應天便正式進了工部,這會兒身上穿著的是內務府為工部匠人統一裁制的衣服。

    為了方便干活,統一的短襟長袖,搭著長褲,天氣冷了,上衣也厚實許多。

    被迫從木匠改行做了鐵匠,楚應天的身子骨看上去比之前健壯了一些,工部的伙食不錯,他的氣色好了一些,痛失妻兒的頹喪又淡了一些,至少沒有剛開始那種一心求死的樣子了。

    之前在東恒國他已經知道趙徹的太子身份,也知道沈柏和周玨身份不俗,但回到瀚京以后,他再沒見過趙徹,然后稀里糊涂就被安排進入工部。

    如今再見面,親眼看見身著華服、氣宇不凡的兩人,楚應天還是忍不住微微訝異,愣了一下才跪下恭敬行禮:“草民拜見太子殿下!”

    趙徹彎腰親自將楚應天扶起來,還是用了沈柏之前對他的稱呼道:“楚先生不必多禮,先生回京之后,一直沒有時間見先生,是本宮疏忽?!?/br>
    趙徹的語氣溫和,對楚應天的態度很是看重,楚應天有些受寵若驚,他明明是想做個木匠,這些人卻非要他做鐵匠,而且還總覺得他做鐵匠能干出多大的成就來似的。

    楚應天心底不安,低著頭說:“太子殿下太抬舉草民了,草民萬萬當不起先生這樣的稱呼?!?/br>
    趙徹松開他,淡淡道:“本宮稱你是先生,那你就當得起這個稱呼,別人不能質疑,你自己,也不能!”

    趙徹的語氣溫和平靜,但警告之意十足。

    他不是要抬舉楚應天做先生,他是要求楚應天,成為能配得上先生這個稱呼的人。

    楚應天立刻清晰的感受到趙徹身上的帝王之氣,他臉色微僵,強自冷靜的回答:“是,草民知錯?!?/br>
    得了肯定回答,趙徹放過這個話題,轉而問:“先生可認識一個叫霧雨的人?”

    昨晚救下的宮娥重傷,還不能開口說話,趙徹自然要從多方面渠道了解五年前睦州城那二十名少女都去了什么地方。

    太久沒有聽見這個名字,楚應天沒有反應過來,但見趙徹神色嚴肅,他沒有立刻否認,認真回想,趙徹又補充了一句:“若你不認識,可曾先夫人聽先夫人提過?”

    提起阿晚,楚應天臉上閃過痛色,片刻后問:“太子殿下口中那個叫霧雨的人,可是睦州城中的一位姑娘?”

    趙徹偏頭看了沈柏一眼,兩人眼底都閃過了然,這是真的對應上了。

    趙徹他們把睦州城攪得天翻地覆的事楚應天也知道,但他那個時候和寒辰一起住在驛站,對具體的來龍去脈并不清楚,這會兒突然被叫來問話,猛然想起當年在睦州城還發生過一件事。

    這事說起來也算是犯了欺君之罪,楚應天先跪下認錯:“草民犯了欺君大罪,還請殿下恕罪!”

    趙徹單手負在身后,沉聲道:“恕你無罪,先說說到底怎么回事?!?/br>
    楚應天說:“亡妻阿晚是七歲時被人拐帶到江淮的,草民一直在幫她找自己的親生父母,五年前草民找到線索,她的親生父母在睦州城中,草民便陪她一起前往睦州尋親,沒想到她的親生父母是貪慕虛榮之輩,剛好遇到官府選秀,見阿晚生得好看,便不顧阿晚意愿,要拆散我們,強行將阿晚送去選秀?!?/br>
    楚應天那個時候已經落考過一次,在阿晚的勸說下,他打算做自己更感興趣的木工活,攢錢娶阿晚為妻,那次陪阿晚去找她的親生父母,楚應天一是想讓阿晚了了心愿,二也是想當著阿晚親生父母的面,讓他們見證自己想娶阿晚的決心。

    然而阿晚的親生父母根本瞧不上阿晚,他們見阿晚已經長成人,又出落得很漂亮,就先假意熱情的接待他們,然后趁兩人不備,撒謊將兩人分開,讓兩人誤以為對方變了心。

    好在楚應天和阿晚感情甚篤,都不相信對方是這樣的人,兩人想辦法取得聯系,才知道阿晚的親生父母打的是讓阿晚去參加選秀的主意。

    為了救阿晚于水火之中,楚應天假意去清韻閣買醉,在閣里認識了霧雨,霧雨生得好看,也不是安分守己的人,她一直想離開睦州去外面看一看。

    楚應天便動了心思,跟霧雨提出交易,霧雨代替阿晚進宮選秀,楚應天帶著阿晚假裝是和她私奔,吸引清韻閣花娘的注意,這樣霧雨就能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睦州,說不定進了宮以后還能攀上高枝飛黃騰達。

    這事只有楚應天、阿晚和霧雨三人知道,誰也沒有想到,兜兜轉轉過了五年,他們又會出現新的交集。

    趙徹這下可以確定,當初在睦州城那二十名少女被人帶回瀚京以后,用神不知鬼不覺的法子送進了皇宮。

    如今五年過去,幕后之人不知道已經在皇宮之中安插了多少眼線。

    敢做這種事的人,不是圖謀不軌還能是因為什么?

    趙徹眉心緊皺,在楚應天說完原委之后冷聲道:“五年前的事先生不要告訴任何人,如今既然進了工部,先生就好好在里面做事,只要做出成效,本宮絕對不會虧待先生?!?/br>
    楚應天立刻說:“謝太子殿下!”

    趙徹揮手讓楚應天退下,然后走到桌邊,提筆在紙上寫了一句話問沈柏:你覺得幕后之人可能是誰?

    沈柏拿起另一只筆在紙上寫道:我怎么覺得不重要,重要的是逼狐貍露出尾巴。

    有些事,無憑無據、空口白牙的說是不能讓人信服的。

    若趙徹不離開瀚京,親自去東恒國走一遭,不會相信昭陵如此繁榮的表象之下,掩蓋了那么多不堪和暗黑的事。

    多費口舌無益,這一次,也需要他自己去看。

    趙徹盯著沈柏寫的那句話看了好一會兒,偏頭目光灼然的看著沈柏:“你知道本宮現在在想什么嗎?”

    沈柏搖頭,她又不是什么會讀心術的半仙,怎么可能知道別人心里在想什么?

    趙徹說:“從你勸說讓本宮離開瀚京開始,一直到現在,你做了很多匪夷所思的事,你好像一點都不怕死,而且還知道很多很多的秘密?!?/br>
    沈柏:“……”

    沈柏努力睜大眼睛好讓自己看起來無辜一點,趙徹的目光一直黏在她臉上沒放,一字一句的說:“本宮甚至有種錯覺,你好像知道所有事的走向,所有人的結局,所以才敢這么肆無忌憚?!?/br>
    沈柏:“……”

    殿下,你已經無限接近真相了。

    沈柏有點心虛,上一世她到底是趙徹一手打磨出來的,很多時候她心里的小九九都瞞不過他的眼睛,這會兒被趙徹看著,她也下意識的擔心自己被看穿。

    不過趙徹自己也覺得這個推斷太不可能了,隨后又嘆了口氣,笑道:“但這世上怎么可能會有能預見未來的人呢?”

    就連東恒國的大祭司,也只能大概推演出一個人的命勢,不知道其中具體的細節,沈柏怎么可能有這樣的能力?

    沈柏依然面無表情,無比慶幸自己現在不能開口說話,不然不管她回答什么,趙徹都會覺得她反常有問題。

    這個話題結束,趙徹沒再說話,沈柏也老老實實站在旁邊伺候著,片刻后肚子不爭氣的咕咕叫了兩聲。

    趙徹抬眸看過來,沈柏按著肚子舔唇笑笑。

    起得太晚,她還沒來得及吃早飯。

    趙徹身上的人情味兒是比一般人少一些,但從來不苛待手下的人,很快吩咐人送來吃的。

    宮人擔心他也餓了,給他也準備了一點吃的,沈柏舌頭沒那么痛了,一碗rou粥也吸溜得很香,趙徹跟著吃了兩塊糕點。

    吃完,沈柏很沒形象的打了個飽嗝兒,趙徹眉心一皺,低聲道:“太傅沒教過你規矩?”

    吃完就打嗝兒,別說不像女子,連世家子弟該有的儀態都沒有。

    沈柏壓下翻白眼的沖動,捂著嘴點頭。

    行了行了,就你規矩最多。

    趙徹還想再說沈柏兩句,恒德帝派了人來,讓趙徹去莊賢宮一起共午膳。

    趙徹直接把沈柏帶上一起過去。

    莊賢宮里,德妃正在親自幫恒德帝布菜,見趙徹把沈柏也帶來了,眼底閃過詫異。

    自先皇后死后,趙徹這個太子跟誰都不親近,怎么突然把沈家小子隨身帶著了?

    恒德帝也沒想到趙徹會把沈柏帶來,溫聲問了一句:“沈少爺不是在凌昭宮養傷嗎?睿玄你把他帶來做什么?”

    趙徹說:“回父皇,兒臣想起之前東恒國一行還有些事沒有處理完,找沈少爺說了會兒話,剛好父皇召見,便把她一起帶來了,父皇放心,她現在和啞巴沒什么區別,有什么事可以盡管說?!?/br>
    沈柏:“……”

    禮貌而不失尷尬的微笑,當啞巴的感覺真好。

    趙徹在恒德帝旁邊坐下,德妃動作優雅的放下筷子,看也不看沈柏柔聲道:“殿下別打趣沈少爺了,臣妾聽說他在太學院的文修課業極好,就算舌頭受傷說不了話,手里的筆桿子也厲害得不饒人呢?!?/br>
    德妃這話綿里藏針,還記著沈柏之前在莊賢宮跟她抬杠。

    沈柏乖乖巧巧幫趙徹倒了杯茶,趙徹拿起來抿了一口,意味深長的說:“本宮說她和啞巴差不多,那就是確定她不會出去亂說話,母妃這是對她不滿意還是對本宮有什么意見?”

    先皇后死后,德妃一直沒有登上后位,早些年還試圖拉攏趙徹,熱臉貼了好多次冷屁股后,便也放棄了,和趙徹的關系一直不咸不淡。

    這會兒被趙徹硬懟,面上有些掛不住,立刻尋求恒德帝的庇護,嬌嗔道:“陛下,臣妾沒有那個意思,臣妾是夸沈少爺才華橫溢呢,太子殿下又誤會臣妾了?!?/br>
    這種戲碼恒德帝看了不知道多少回,并不理會,進入正題,問趙徹:“昨日那位越西公主,你看見了吧?”

    果然是為了和親一事。

    趙徹又喝了一口茶,幽幽道:“兒臣沒瞎,她那么大個人杵在那兒,兒臣自然看得見?!?/br>
    恒德帝問:“如何?”

    趙徹裝傻:“什么如何?”

    恒德帝停下筷子,對趙徹的回答并不滿意,德妃立刻道:“殿下,你年紀也不小了,這位越西公主身份不俗,雖然來自蠻夷之國,姿容卻也不輸京中貴女,陛下的意思是,殿下可以將她作為自己的婚配人選?!?/br>
    趙徹抿唇一言不發,并不接德妃的話,明顯是在抗拒這門婚事。

    恒德帝拍了下桌,沉聲命令:“說話!”

    趙徹已經十九,比顧恒舟還長一歲,恒德帝在他這個年紀,已經和先皇后成親兩年,趙徹現在還不成婚,實在是有些不像話。

    原本恒德帝覺得他是個有主見有大局觀的,不用自己cao心,沒想到這次越西皇室帶了公主來,明顯有和親的想法,臨了趙徹卻表現得好像不想搭理這件事。

    恒德帝鮮少對趙徹這么嚴肅,趙徹放下茶杯,發出不輕不重的聲響,然后開口說:“越西國想要和親可以,但兒臣不喜歡她,父皇膝下還有三位皇子,若他們愿娶,兒臣沒有意見?!?/br>
    這次恒德帝還沒說話,德妃便搶先驚呼道:“這怎么能行?民間百姓都要遵循長幼順序,殿下你是皇長子,你都沒成婚,其他人怎么能先你一步成婚呢?”

    這是千百年來留下的規矩,德妃說的也是恒德帝想說的。

    兩人都把壓力施加到趙徹身上,趙徹掀眸看了沈柏一眼,沈柏這個時候哪有立場去阻撓這門婚事???

    沈柏垂眸裝看不見,然后便聽見趙徹說:“行遠也未曾婚配,以他的身份,越西公主嫁給他也不算是低嫁?!?/br>
    殿下,好好的你扯顧兄做什么?

    沈柏暗暗翻了個白眼,見恒德帝和德妃都在認真思索這件事的可行性,用手蘸了趙徹剛剛沒喝完那杯茶在桌上寫了兩個字:不可。

    恒德帝看向沈柏問:“你覺得越西公主嫁入昭陵這件事不可?”

    別說國與國之間的聯姻,就是趙徹這個儲君的婚事也沒有沈柏插話的余地,但話已經插了,被恒德帝問到,沈柏毫不猶豫的點頭。

    趙徹唇角勾起幾不可察的弧度,沉聲道:“來人,給沈少爺呈上筆墨紙硯!”

    沈柏暗罵了趙徹幾句,等人送上紙筆唰唰唰的在紙上寫道:越西這些年數次侵擾邊關,掠奪邊關百姓糧食、擄劫婦孺,讓邊關百姓處在水深火熱之中,雖未引發大的戰亂,其狼子野心已初現端倪,此時和親并非良機。

    德妃脫口而出:“既是和親,便是越西有求和之意,若是拒絕,豈不是更會引發戰亂?”

    沈柏沒有急著反駁,只是神色平靜的看著她。

    德妃剛說完就后悔了,這些時日趙稠一直在她耳邊念叨沈柏此人如何jian猾狡詐,為非作歹,她便一直想著要好好教訓沈柏,沒想到太過著急,這會兒失了分寸,忘記后宮不得干政這條鐵律。

    德妃跪到地上,不安地說:“臣妾失言!”

    恒德帝看了她一眼,冷聲道:“愛妃先退下吧?!?/br>
    本來先皇后不在,恒德帝是想等趙徹點頭同意以后,讓德妃著手cao辦這門婚事,但這會兒的走向,德妃明顯不適合繼續留在這里旁聽。

    德妃不敢再為自己辯解,連忙起身退下。

    屋里的婢女也全部退下,不用恒德帝問,沈柏繼續在紙上寫道:德妃方才所言也不無道理,但越西若當真是想求和,完全依附昭陵,至少應該先把之前從昭陵掠奪的糧食和人命都還回來,方才顯得有誠意。

    還糧食是理所應當的,但已經死了的人不可能復活,難道讓越西的人自殺償命?

    恒德帝問:“所以你覺得應當如何?”

    沈柏手下不停,飛快的寫道:如德妃娘娘所言,長幼有序,越西公主當嫁太子殿下,但以她的身份,鎮不住太子妃之位,昭陵的世家大族都沒有妻未過門先立妾的道理,陛下可以此為由,讓越西皇室給公主陪嫁糧食兩千石,精兵三千。

    越西本就地處蠻荒,兩千石糧食對他們來說是一筆巨大的支出,再要精兵三千,實在是有點欺負人。

    那可是越西的精兵,昭陵肯定不會放心用他們,說不定扭頭就會殺了他們,這不是明擺著讓他們送死嗎?

    恒德帝問:“小子,你知不知欺人太甚會有什么后果?”

    上一世恒德帝薨逝,給趙徹留下了一個滿是刺頭的爛攤子,很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他太仁善,總要給人留一線,卻不知道這一線留得太寬,反倒成了別人囂張的底氣。

    沈柏繼續寫:陛下,昭陵從不欺壓弱小,是越西屢屢挑釁引發事端,事關國家安危,含含糊糊和稀泥只會后患無窮。

    言下之意就是,主動挑釁的是越西人,如今受到刁難也是他們自找的.

    恒德帝皺眉,還是覺得沈柏以牙還牙的想法太孩子氣,國與國之間,怎么能你打我一拳我回你一巴掌呢?

    沈柏把恒德帝的猶豫都看在眼里,想了想又補充寫道:昨夜越西公主誤用安魂曲伴奏為陛下助興,陛下只罰她抄經書一卷,可曾想過鎮國公的感受?

    沈柏這話提醒了恒德帝,他的神色一下子凝重起來。

    在前線帶兵殺敵的是顧廷戈,親眼看見那些將士流血犧牲的也是顧廷戈,他說不計較安魂曲的事就不計較了,聯姻一事不可能不征求顧廷戈的意見,若是隨隨便便就和越西皇室聯姻,對不起的只有顧廷戈和那些戍守邊關的將士。

    恒德帝考慮的是兩國的安寧友好,沈柏考慮的卻是邊關將士會不會心寒。

    若是那些將士寒了心,日后還有誰愿意豁出性命保家衛國?

    軍心在民心在,便是日后爆發戰亂,舉國之力可御任何強敵,但若是軍心散民心失,一時的平和假象也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恒德帝一瞬間想了很多,眸色晦暗的看著沈柏問:“這些話是誰讓你說的?”

    沈柏面不改色的寫下:沈柏所言,句句皆為黎民社稷。

    這種話上一世她說過千百次,次次皆出于本心,沒有半分作假,但最后山河失守,血流成河,這一世,再說這話,她心底沒有絲毫觸動。

    她做這一切,不再是為了黎民社稷,而是為了顧恒舟這三個字。

    恒德帝要再好好思考這件事,揮手讓沈柏和趙徹先退下。

    兩人一起出了莊賢宮,見時辰不早了,直接去校場。

    一路上兩人都沒說話,到校場的時候正好看見顧恒舟騎著烈英奔向顧廷戈。

    顧廷戈從邊關帶回來的精兵穿著寒光凜凜的鐵甲整整齊齊在校場集合,正在熟悉場地,做最后的練兵準備。

    冬日午后的暖陽明媚的籠罩在每一個人身上,校場上揚起些許塵囂,讓他們的身影變得模糊了一些,落在沈柏眼里,如同一場不真切的夢。

    沈柏忍耐不住放慢腳步,趙徹回頭看向她,突兀的問:“在黎民社稷和顧恒舟之間,你選誰?”

    害,這是什么廢話問題?

    當然是要毫不猶豫的選顧兄??!

    拯救黎民社稷是佛祖該做的事,她能做的,就是不管在任何時候,都堅定不移的站在顧兄身邊,為他搖旗吶喊也好,為他遮風擋雨也好。

    關鍵的是,她要站在他身邊。

    沈柏彎眸笑起,無聲的給出回答,至于趙徹要怎么理解就是他自己的事了。

    沈柏和趙徹走到校場最前面的高臺上,宮人已經在這里擺好桌凳,放上小吃零嘴,見趙徹來了立刻躬身行禮:“太子殿下?!?/br>
    趙徹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過了一會兒,寒辰在宮人的引導下走來,后面依次跟著其他使臣團的人。

    東恒國國力最強,寒辰又是和趙徹他們一起來昭陵的,宮人特意把他的座位安排在趙徹旁邊。

    他仍穿著那身華服,戴著面具,一頭銀發柔順的披散著,在陽光下折射出好看的光澤。

    寒辰走近后,只頷首和趙徹示意,然后坐下,活似根本不認識沈柏似的。

    沈柏暗暗撇了撇嘴角,眸子卻不自覺往寒辰頭上瞟,心道:才幾天不見就不認人了,真是沒良心,要不是看你長得好看,頭發還保養得這么柔順,小爺一定偷偷揍你一頓!

    正想著,沈柏視線頓住,意外的在一頭雪白的銀發中發現一根黑頭發。

    那根頭發也不是全黑,尾部有一半是白的,新長出來的一半才是黑色的。

    誒?所以這頭發真不是天生就這樣,長著長著還能變黑么?

    沈柏特別好奇,一時忘了規矩,湊過去抓住那根黑頭發,寒辰感覺有人在他頭上撥來撥去,扭頭看過來。

    順滑柔軟的發絲瞬間斷裂,沈柏保持著剛剛的姿勢,手里還拿著那根發絲,人證物證俱在,她一不留神把人家大祭司好不容易才長出來的一根黑頭發,薅斷了。

    沈柏心里有點慌張,干巴巴的笑笑,拿著那根黑頭發晃了晃。

    辰兄,你瞧,你長黑頭發啦。

    寒辰戴著面具,表情都隱在面具之下,只有一雙黑幽深邃的眼眸,平靜無波的看著沈柏,卻比任何言語的指責更讓沈柏愧疚自責。

    但是頭發斷都已經斷了,再愧疚也沒用。

    沈柏琢磨了一會兒,從自己頭上拔下一根頭發,和寒辰那根一起遞到他面前。

    頭發已經斷了,我也拔一根自己的頭發賠給辰兄,好不好?

    她的頭發比寒辰的要更細軟一些,兩根頭發在她掌心交纏在一起,若不是仔細看根本看不見,卻又真真切切的纏著。

    寒辰猶豫了一會兒,接過那兩根頭發。

    接了就好,這樣應該就不會生氣了。

    沈柏松了口氣,怕寒辰不方便保存頭發,連忙解下腰上的香囊遞過去。

    寒辰接過,把里面的香料倒掉,再把那兩根頭發裝到香囊里面。

    香囊是內務府讓宮人做的,寒辰拉上帶子,在帶子上發現兩粒玉珠,上面用朱漆寫著沈柏的名字。

    玉珠約莫不大值錢,光澤不是很瑩潤,但那紅色的小字很好看,寒辰捏了一下玉珠,有點涼,但很圓潤,和它的主人很像。

    寒辰看完把香囊收進懷里,沈柏見沒什么事了,默默往趙徹右手邊挪了挪。

    她怕自己閑不住,一會兒又惹出什么事端來。

    趙徹一直看著場上,沒有注意到這點小插曲,場上所有人已經集結在一起,除了禁衛軍統領和顧恒舟,周德山也參與了這次練兵,三人從顧廷戈那里領了紅黃藍三種不同顏色的旗幟,一會兒方便根據顧廷戈的指示帶人變換陣型。

    其實這種陣要有上千人才比較震撼,但皇宮校場太小了,容不下那么多人,而且一次放那么多將士進宮,宮里也不安全,這個先例不能開。

    今天演練是為了向這幾個鄰國展示昭陵的強盛國力和軍中士氣,顧廷戈穿了回京時穿的那一身金色蓮花鎧甲,顧恒舟和周玨他們則各穿一身銀甲,皆披著一件大紅色繡白虎披風,威風凜凜,勢不可當。

    一眾將士頭盔和長戟上的紅纓也全都換了新的,精神抖擻,銳氣十足。

    今日的場合不適合有女眷在,恒德帝最后只帶著三位皇子和三公一起過來,甫一落座,宮人便鳴鑼,吹響牛角,場下的將士開始根據顧廷戈的指示動起來。

    他們表演的是兵書上常用的排兵布陣,一字陣、長蛇陣、人字陣……

    這些陣法看起來簡單,但運用起來非常靈活,要根據戰地的地形,戰時的天氣,和各種實際情況結合起來應對。

    這會兒作為表演,只能看到行兵布陣的及時性和軍中將士的精神風貌,看不出真正打起仗來,這些陣法的殺傷力有多大。

    這些將士一跑動起來,校場便揚起厚厚的風沙,沈柏看見在看臺上伺候的宮人下意識的掩住了口鼻,有的甚至眼底浮起些許鄙夷。

    他們被困在皇宮的高墻之下,見得最多的便是皇室滔天的富貴榮華,看不出這些陣法的精妙,也感受不到戰場上浴血廝殺的悲壯。

    這些宮人的表情沒有任何掩飾,沈柏能看見,其他國家的使臣也都能看見。

    沈柏突然明白上一世恒德帝壽宴之后,越西人怎么敢突襲遠烽郡了。

    這一次來參加壽宴,從各個細微的方面都折射出昭陵繁榮之下隱藏的禍端。

    連地位卑賤的宮人都敢肆無忌憚的輕視軍中將士,其他人又能有多看重呢?

    半個時辰后,幾個常用的陣法都演練完,所有將士重新集合成一個方陣,齊聲高呼:“天佑昭陵,萬壽無疆!”

    在校場上跑了將近一個時辰,這些將士卻還中氣十足,他們一起重復了三遍這個口號,呼聲震天,將強國風范表現得淋漓盡致。

    恒德帝很滿意,帶頭鼓起掌來,其他人也跟著鼓掌,顧廷戈騎著馬,帶著顧恒舟和周德山他們一起來到看臺前。

    顧廷戈和忽玄算是老相識,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短暫交匯,然后各自移開。

    恒德帝龍顏大悅,連聲道:“好!諸位都是我昭陵的熱血兒郎,昭陵將永遠銘記你們每一個人的名字!”

    顧廷戈拔出佩劍,沉聲高呼:“與昭陵榮辱與共,生死共存!”

    身后的眾人全都跟著亮劍,高聲重復:“與昭陵榮辱與共,生死共存!”

    聲音洪亮如鐘,震得人胸腔跟著共鳴。

    恒德帝正要給賞賜,忽玄忽的開口:“昭陵的鎮國公威名遠揚,名不虛傳,聽說他膝下只有一子,都說虎父無犬子,本王想讓越西的勇士與這位世子殿下切磋一下,不知陛下是否能應允?”

    忽玄嘴上說著切磋這么簡單,但只要有勝負,傷的都是國家顏面。

    越西國力本來就弱,顏面傷了就傷了,但昭陵不一樣,若是傷了顏面,多給恒德帝添堵啊,人家還過著大壽呢。

    你是來賀壽的還是來比武論劍的?

    恒德帝面色微沉,忽玄神色悠然的看著顧廷戈,等著顧廷戈主動應戰,一個朗潤的聲音響起:“今日的演練還沒結束,王上不必心急,等看完再切磋也不遲?!?/br>
    說話的是趙徹,忽玄意外的看向他,沒想到這個年紀輕輕的儲君說起話來這么自信沉穩。

    恒德帝沒聽說接下來還有演練,不過他沒表現出來,讓顧廷戈先帶著這些將士下去休息,一刻鐘后,二三十個宮人走入校場,而另一端,有宮人搬上箭靶。

    這些宮人看上去什么都沒拿,直接抬起右手瞄準,嗖嗖嗖的射出短箭。

    忽玄和慕容齊微微坐直身體,比剛剛更認真的看著場上。

    他們國家也有袖箭,但一般一次只能發射一支箭,袖子里面最多只能藏五支短箭,沒有能像這些宮人這樣連發的。

    這些宮人一人射了十支箭便退下了,然后有五個宮人一起推了一架兩人高的弓弩車出來。

    別說忽玄和慕容齊,在場的除了沈柏,誰也沒見過這種玩意兒,所有人都好奇的看著這輛弓弩車。

    弓弩車很大,用的箭也比平常用的箭大兩三倍,箭尖上還綁了一坨東西,在眾人的注視下,宮人按照吩咐在箭尖那坨東西下面點了火,等到開始冒煙然后才放箭。

    箭立刻射出去,筆直的扎在正對著的那個箭靶上。

    嘭!

    一聲巨響之后,箭靶被炸成碎渣。

    所有人都被嚇得低呼一聲,下意識的后退兩步。

    忽玄扭頭,驚愕的看著趙徹問:“太子殿下,這是什么東西?”

    趙徹比這些人稍早一步知道有這么個東西,雖然心底也很驚訝,面上卻是一派從容淡定,高深莫測道:“這是工部剛做出來的新型弩車,本宮覺得挺好玩兒的,就讓他們拉出來給大家看看?!?/br>
    好玩兒?

    這可一點都不好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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