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瞽目老人
沈筱這么一說,魏順和莊雷是連聲答應。 就在兩個人要下車的時候,楊厚的電話響了起來。 電話是李發達打來的,楊厚看了看沈筱,很快就接了起來:“李館長,您好!” “小楊,你可真是的,我不是和你說過,隨便你來不來的嗎?” 李發達笑著說道:“你和小沈出去,我這里支持,你們玩兒好就行,我給你充實一個司機,不讓秦偉一個人忙乎,可別說我沒照顧好你??!” “謝謝李館長!” 楊厚都被逗得實在是忍不住笑了起來:“我知道了,您對我挺照顧的,有些話我會和小沈說的?!?/br> 李發達客氣著,掛斷了電話。 “小樣兒的,小沈是你叫的?” 沈筱戳了一下楊厚的額頭:“下車,那網吧就在附近,你去玩兒吧,記得晚上接聽電話,蘇頭說今天晚上給咱們慶功呢,一起去!” 楊厚答應一聲,和魏順、莊雷一起下了車。 他們三個人分道揚鑣,各自去尋找那兩間房子,楊厚就去附近的那家網吧玩兒。 說起來在外地市也不錯,家里不用管,李發達還非常高興,奶奶也知道,那就在這里玩兒,當然了,能破了案子,也是積德的事兒。 下午四點多,楊厚的電話才響了起來,正是沈筱打來的,在賓館大院等著呢。 楊厚這邊結賬下機,回到賓館大院。 魏順和莊雷都坐在后排,一臉的沮喪。 “小厚,我們找了很久,跑出去老遠,也沒看到你說的那兩間房子,有兩個比較相似的,還沒有煙囪?!?/br> 沈筱有些無奈地說道:“還有兩個岔路口,我們決定明天再跑,要不然,明天你就跟著吧,我們心里也沒底???” “行!” 楊厚也無奈了:“明天我就跟著,一旦看到了,我也能確定下來,但愿路上別再遇見什么冤魂,那我可真的走不了了!” 幾個人說著話,沈筱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是邵隊打來的,蘇頭張羅著請客,那起案子可是大案,這起案子雖然可能死的人數不少,但影響不是那么惡劣,蘇頭還是非常高興的。 沈筱問清了酒店的地址,四個人一起來到酒店。 楊厚參加這種場合,就是跟著吃飽,也不怎么喝酒,更不是這一行的人,只不過蘇頭和彭隊不知道,邵隊也不會說的,倒是很熱鬧。 大家是晚上九點多,回到賓館的。 有了昨天的經驗,楊厚自己去洗澡,之后讓魏順去洗澡,回來立即躺在床上。 雖然是在臨市玩兒了兩天,出門在外的,怎么也不如在家里睡的舒服,楊厚還真非常累,沒等魏順出來,就迷糊起來。 感覺衛生間的水聲剛剛停止,眼前就是一亮。 兩個車燈照耀著前面的路,路況不是非常好。 往右面看了一眼,黑漆漆的樹林,一棵棵大樹在后退著,樹林中似乎里面藏著很多怪獸一樣,讓人不想再看第二眼。 轉過頭來,眼前幾寸之處,就是一個人的后背,往上面看去,還戴著頭盔。 往左面看了一眼,在車燈的照耀下,兩間平房赫然出現在眼前,一間上面還有一個大煙囪,房間里依稀亮著燈,燈光也不是太亮。 眼角的余光看到,右側的樹木似乎倒退的不再那么快了,往左面看了一眼,眼前幾米之處,就是那兩間平房。 前面的人下了車,伸出手拉了一把。 目光再次看向那兩間房子,還指著房子,很快就甩了一下手,轉身看到了摩托車。 不過也僅僅是一瞬間,目光就再次看向那兩間平房,當目光掠過平房,再次看向摩托車時,脖子下面就多出一條胳膊來。 眼前看到的是對面的樹林,還有樹梢上面的山丘黑影,以及天上的繁星點點。 目光逐漸被房子擋住,隱約間能看到,里面不太明亮的燈光下,似乎有個人影在晃動。 距離房間越來越遠,眼前的場景也變了,看到滿天的星星,一個帶著頭盔的臉出現在眼前,遮擋住那些星星。 由于背對著燈光,根本就看不清楚臉,這個人伸出一只手來,掐住了脖子,另一只手在后面拿到前面來,手里似乎有一個寒光閃閃的東西,高高舉起,狠狠地砸了下來。 那東西距離眼睛不遠,目光還移動一下,也能看得到,是一把扳手。 雖然移動了一下,還是頓了一下,有些模糊起來。 又是一下,眼前頓時一黑,不過迷迷糊糊之間,總能看到一絲光亮。 這種情況好像沒持續多久,眼前又黑了一下,一個人影擋住了房間里的燈光。 當眼前再次有了光亮的時候,眼前出現了一張上了年紀的臉,左眼睛似乎瞎了,偶爾翻起來一下,里面是白眼仁。 燈光逐漸亮了起來,緊接著就被一片黑色的東西擋住,再也看不清楚了,終于歸于一片黑暗。 楊厚猛然間睜開了眼睛,眼前還有些光亮,是床頭壁燈發出來的昏暗光亮。 一旦醒過來,魏順的鼾聲立即傳進耳朵里,那么刺耳。 楊厚已經能適應這種情況了,就是做了一個夢,不是普通的夢,是有冤魂來和自己傾訴了。 找面巾紙塞住耳朵,看了一下手機,凌晨三點半,躺在床上。 很多場景都不用細想,和昨天的夢境中一模一樣。 也就是說,時間沒變,晚上。 地點也沒變,雖然不知道是什么地方,但也確定,就是昨天夢境中的那兩個房間。 人物,最初的兩個也沒變,是一男一女,因為手指和鞋子都能感覺出來,就是一個女人。 女的似乎不是昨天那個女人了,雖然不敢完全確定,但應該不是了,昨天那個女人,應該已經死了。 以往和自己敘述兩段的冤魂,非常少,她們能記起來的,都是記憶中最深刻的,也就是臨死前不長時間的一段記憶。 那么可以確定,人物只有那個戴著頭盔、騎摩托車的那個人沒變。 手法也是一樣的,帶著女人往那兩間房子走,女人也不愿意過去,最終被勒著過去的。 死法,應該也是一樣的,被掐、被砸,是用扳手砸死的,好像不愿意用那么多力氣去掐死女人。 唯一不同的是,今天看到了房間里有人。 女人應該沒被砸死,還有一口氣兒,看到了一張瞽目老人的臉。 從燈光上能分辨出來,是往房子里抬。 這是什么情況? 難道說,要對······進行侮辱?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