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洞中的女孩
有些人會說,怎么去定義什么是進化和退化呢? 其實在生物上說,很少生物在歲月流長的日子里是退化著的。進化的定義應該是生物在什么樣的環境下生存,就該退化掉一些不必要的地方和進化能適應這種環境的地方。 比如說我們人類,我們在體能上遠不如大自然的動物們,在哺乳類一層里,我們頂多算中等強大的動物。比起遠古,我們更不適應在野外生存。但這并不是退化,因為這是我們的選擇性進化,人類選擇了吃熟食,所以開始脫落毛發,學會使用火,使用工具,開發了創造了智力,所以選擇了建造文明社會。 那么在唯一能適應文明社會的人類模樣,我們已經進化出來了,我們有比所有動物都有聰慧的大腦,同時擁有世界最復雜的心。 如此,這就是進化的定義。 眼前的這只大猩猩怪物,從它的多處陳年老傷上看,可以判斷和其他生物發生了多種戰斗,甚至在自己的種族群里爭奪配偶權之類的,那么在這樣的所有動物都異常厲害的自然環境里,只有更厲害的動物,才能脫穎而出,所以這種rou食動物會在未來的日子里不斷地進化。 那么它在這種野外的生存中,就有了強大的體魄,尖利的牙齒和爪子,以及更加嗜血的性格。而且面目猙獰,外表也變得特別兇猛。 不難想象,這地方一定還會有更加強大和龐大的怪物,每種生物之間形成生物鏈,同時制衡著這里的生態環境。眼前的這只能輕易殺死我們的大猩猩,或許只是這里的冰山一角罷了。 我這樣想著,把這只大猩猩從頭到尾打量了一番,但是在看到它的腳的時候,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 我蹲下身子,打量著這大猩猩粗糙的大腳,這腳的尺寸看起來就像是我當初在進這山洞前,在洞口處看到的那個追逐嚴蕓的腳印。如果說這大猩猩就是那追逐嚴蕓的怪物,那么嚴蕓呢?它在這里但嚴蕓卻不在的話,會不會是嚴蕓真的沒被它抓到呢?那它豈不是從昨天一直守在這里了? 我這么想著站起身來環顧了一圈,雖然我知道這附近我都看過了,但是我還是不甘愿放棄任何希望,只要之前這大猩猩的確沒有抓到嚴蕓,那么現在這大猩猩死了,我們找尋嚴蕓也就更有望了。 我相信嚴蕓不會走進這太深入的地方,只要找到嚴蕓藏匿的地方就行了。這山洞內我也四處看過了,只有前面有條可以前行的路,其他的地方連洞口都沒有,這就讓我們不用再走錯路。 我回到嚴輝和帕奇那邊,嚴輝也已經好了很多,就是還有些胸悶,我看著也是難為他了,雖然我也受了傷,但是比起他應該好了很多。本身嚴輝就比較贏弱,而且之前嚴輝也受過不少傷,舊傷未好,又添新傷,這讓嚴輝的身體肯定很吃不消。 我把剛剛在大猩猩發現的線索告訴給嚴輝和帕奇,嚴輝也相信我的話,頓時安心了很多,勉強笑著說道:“那就好,我們快去找她吧?!?/br> 我點點頭,雖然我也很想早點找到她,但是現在嚴輝這樣的狀況去往未知危險的地方,只會有害無利,所以我建議我們在原地休息一會,處理下傷口。 接下來的十幾分鐘里,用活絡油給嚴輝和我擦了擦瘀青的地方,又吃了些干糧,讓嚴輝小睡一會,畢竟他從昨晚到現在一直沒有睡過。 帕奇走去一旁把那根大猩猩甩掉的長木叉放到嚴輝的身旁,我正坐在地上給霰彈槍作些保潔工作,這么久以來都是它在保護我們,當然不能讓它出現什么故障,我又看了看子彈袋里的子彈,真不知道還能用到什么時候。 “覃珂......” 這時我忽然聽見嚴輝的聲音,抬起頭看嚴輝,問道:“嗯?怎么了嗎?” “沒什么?!眹垒x閉著眼,輕聲笑了笑,“我真幸運我能遇到你們這么一群伙伴,能一起冒險一起面對困難,雖然現在都分崩離散,陸燁他也......唉,其實你有怪我嗎?” “怪什么?” 嚴輝看向我說:“怪我當初把你拉走?!?/br> 我不知道嚴輝怎么會忽然說這些事情,可能是剛剛那次痛擊給他一種瀕臨死亡的感覺,他忽然回想起這些點點滴滴吧,但是說起這些問心里也很不好受,便搖頭說:“這有什么怪不怪的,你也是為了大局為重,我知道你也很內疚,我不怪你?!?/br> 嚴輝看著我微微一笑,我也笑了笑看向他,希望他不要想那么多,在往后的日子里我們還是得度過很多。我站起身來,拍了拍手中的霰彈槍,斗志激昂的說:“我們該出發了!干掉那些阻礙我們的怪物,救出嚴蕓!” 接下來我們再次整裝待發,走出了這干掉大猩猩的山洞,前往另外一個地方。 現在我們正走的地方,地面有著許多巨石,高低不平,碎石也很多,不少的小昆蟲以及些青蛙蛤蟆在到處走。 到了這里大部分都是些奇形怪狀的石頭,再往前進入一段后,我們好像又進入了一個比較大的山洞里。 我們三束光線照射著這里周遭,最后視線都被這洞正中盤踞的一棵巨大的老樹給吸引了。 我和嚴輝互望一眼,看來他也想起了當初那棵把陸燁吊起來的那棵巨樹。但那次的那棵老樹樹跟這棵老樹比起來小得多,我們眼前的這棵巨樹,有點像那種百年老榕樹,但是樹枝上掛滿了不少藤條,一直纏繞在樹身上,這棵老樹大概有好幾十米了,因為環境原因,無法看得太仔細,應該也生長了幾十年以上,可是在山體的內部竟然會有這么巨大的樹,畢竟這里可是沒有陽光。 簡直匪夷所思。 “嚴輝,你怎么看?”我看向嚴輝,問道。 嚴輝搖搖頭說:“太奇怪了,我們還是不要刨根問底了,找到嚴蕓盡早原路返回吧?!?/br> 我點點頭,覺得嚴輝說得對,畢竟這里的奇怪現象我們都無法說清,還是不要攪和的好。 就在我們打算找找出口的時候,這洞中忽然發出了一聲輕微但清晰的女人哭聲,讓我很是熟悉,我第一反應是嚴蕓,但是我隨后又想到之前遇到的那個會模仿女人哭泣的怪物。 我們三人都被這斷斷續續的輕微哭聲給震撼住,嚴輝以為是嚴蕓在哭,剛想開口叫嚴蕓的名字,被我一把捂住嘴,他驚愕地看向我,我把我的想法告訴了他,先讓我們靜觀其變。 嚴輝楞著點了點頭。我們三人在這聽著這哭聲,分辨它是從哪里來的。 這哭聲在這些密封的山洞里,顯得特別恐怖,有一種想哭卻不敢大聲哭的感覺,十分怪異,如果不在這些如此靜謐的洞里聽,還真聽不見這哭聲。而且我聽到這哭聲是從我們遠處一道石墻之上傳來的。 嚴蕓難道會在那石墻上? 我和嚴輝,帕奇三人逐漸靠近那道聲源處,發現這聲音真的是在石墻上的一處隱秘地方發出的。我們看到的石墻,是不平整的,完全可以徒手爬上去,墻上又有很多大小不一的小洞以及各種石頭亂突,根本無法看清那聲音從什么地方發出來。 嚴輝聽著這聲音越感覺像是嚴蕓的,可能是做哥哥的擔心meimei,一時心切也不管我的勸告,直接開口問道:“小蕓,是你嗎?是的話回答我啊?!?/br> 嚴輝突然的一喊驚嚇到我,也打破了我的計劃,心想那也沒辦法了,還是靜靜聽下有沒有回應,如果又是那怪物,大不了再干一場,不然對我們之后再繼續行走一定會有隱患的。 嚴輝喊完后,我們三人待在原地,等了十幾秒還沒有人應答,還是只有零碎的哭聲,然后我提起霰彈槍已經打心底里認為那就是怪物了,可又過了幾秒,忽然就沒了哭聲,正當我奇怪的時候,那石墻上響起了細細碎碎的聲音。 我們三人抬起頭,在聲源的大概位置掃視著,這時有個披著長發的女孩慌忙地從一個小洞口處爬出來,我余光中看見后扭過頭去,燈光照射在那女孩身上,那女孩被三束強光照到,眼睛都睜不開,只能用手擋住。 我看著那洞中爬出來的女孩,眼睛再也移不開,眼淚瞬間從眼眶中流出,我看著那女孩哭喊道:“嚴蕓!我是覃珂??!” “哥,覃珂!”嚴蕓捂著眼睛哽咽道,“我好害怕啊......” 我從沒試過像如今這么心疼,眼前的嚴蕓著裝破破爛爛,身上有不少污泥,原本烏黑的長發變得枯黃干燥,我知道在她污濁的臉上還流著心酸的淚水。 “別怕,小蕓,哥現在就來救你?!眹垒x跟我同樣為嚴蕓心疼地哭著,作勢就要爬上那道石墻,這時我身為男友也要去幫一把,可我左腳剛踏上石墻,右腳忽然就把什么東西拉住,隨后騰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