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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呢?”柳易塵目不斜視,端開床上的水果和小桌, 徑直鉆進被窩的一邊。 親也親過了,抱也抱過了。 并不是想敷衍施巖,或者對施巖誠意不足,而是今晚接收的信息已經夠多了,向剛開始學習吃辣的人, 或者剛開始學習游泳一樣。 事情總是要循序漸進的。 “再親一下?”施巖試探著問,行動卻和他略帶羞赧的提問大相徑庭,直接俯身湊到了柳易塵眼前,柳易塵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就被擒住了雙唇。 施巖這次沒有太過得寸進尺,淺嘗輒止,立刻停下了。 分開時,柳易塵唇上還留著淺淺水痕,不太自在地翻了個身:“睡吧,不早了?!?/br> 能偷摸蹭到一個吻,施巖已經心滿意足,傻笑著鉆進了被窩里,朝柳易塵身邊蹭了蹭:“塵塵?我抱著你睡行不行?” 柳易塵不置可否地閉上眼,沒有任何回答,也沒有任何動作。 “那我就當你默許了啊?!笔r小心翼翼地伸手抱了抱柳易塵,觸到的身體溫熱放松,沒有任何抵觸的意思。 施巖頓時就睡不著了—— 他怎么想都覺得,柳易塵一定是開始喜歡自己了,只是因為太別扭了,所以才什么都沒說。 柳易塵其實也沒能睡著。 他沒有告訴施巖自己恢復了一部分記憶,但想起了恢復記憶前不過半個鐘頭,他和施巖說過,一旦恢復記憶,就橋歸橋,路過路,一切由未來的自己做決定。 現在,第一塊記憶碎片浮現了,不知道是不是意味著,很快,他就會變回那個兩年后的自己。 第二天一早,天還沒徹底亮起來,凌晨五點,天光投過窗簾的紋理,參差不齊地灑落在房間里。 柳易塵醒得很早,幾乎是四點多就醒了,天沒亮前就盯著天花板發呆。 見外面天開始亮起來了,柳易塵動作輕緩地翻身,還沒下床就被一只手拖住了手腕:“塵塵?怎么不多睡會兒?” 他偏過頭,看著枕頭上那一團人形生物。 晨光朦朧,施巖的側臉被光線鑿出起伏,和記憶里那個豬頭有著天差地別,頭發到處亂翹,像極了拆完家的哈士奇。 已經不再是豬頭的哈士奇睡眼惺忪,放開手在枕頭上滾了一圈:“幾點了?” “五點半了?!绷讐m拍了拍施巖的背,催他起床,“起來了,一會有突擊檢查吧?” 就算他不怎么拍綜藝,做了這么多年藝人,對最基本的流程也不可能不熟悉。 清晨突擊拍攝算是最常用的手段了,實際上這樣的拍攝一般都會和當事人打好招呼。 昨天他們過來的時候,就已經有工作人員提醒過會有突擊拍攝。 營地那里早上六點半開始拍攝,他們應該六點起來準備吃個早餐、前往營地,要拍攝的話,十有□□會選在他們剛剛起床又沒有去吃早餐的時間段—— 既不會拍到什么尷尬的畫面,也不會什么有趣的都拍不到。 施巖一副沒睡好的樣子,在床上翻滾了一下,懶洋洋道:“拍就拍唄,我這叫真實,現在就流行這樣的?!?/br> 柳易塵瞪他:“就流行這樣的?然后再上一次熱搜?” 施巖昨晚抱得美人睡,心情忐忑,胳膊酸疼,熬了半天才算睡著,恰好和清晨就醒的柳易塵錯峰睡眠,誰也沒發現對方沒睡好。 “什么熱搜,睡個懶覺上熱搜干嘛?”缺乏睡眠,施巖的腦子運轉起來有些慢。 柳易塵嘆了口氣:“你忘了自己突擊拍攝,喜提熱搜了么?” 聽見柳易塵的話,施巖猛然清醒過來,從床上一骨碌爬起來:“你怎么知道這事!” 施巖瞥了他一眼:“現在才知道緊張?” “不是緊不緊張的問題了,是你怎么知道這個的?”施巖面如菜色,抓了一把凌亂的頭發,頭發rou眼可見地從鳥巢變得更加肆無忌憚、自由放飛。 如果是別的事,他或許還要激動一下柳易塵果然關心自己,幾年前的綜藝居然也記得。 但如果是這事,施巖巴不得柳易塵不記得才好。 “當時熱搜掛了一整天,我想不知道都難吧?”柳易塵看起來十分淡定,嘴角卻帶了點笑意。 施巖這個熱搜,就算到幾年后的今天再想起來,還是讓人覺得好笑。 #施巖到底夢見了誰# 這是那個熱搜的標簽。 三年前,施巖在參加某個生活類綜藝的時候,遭遇了一次節目組安排的突擊檢查。 雖然早就有助理提醒過了檢查這件事,但施巖還是成功地睡了個懶覺,直到主持人帶著PD,浩浩蕩蕩一行人沖到了房間門口,施巖都沒有半點睡醒的意思。 于是,打開昏暗房間的一瞬間,當時的節目組就拍到了極為刺激的鏡頭—— 正值盛夏,施巖在床上睡得正酣,被子早就被踢掉了地毯上。 四仰八叉地睡在床上的施巖,整個人除了大褲衩,什么都沒穿,造型奔放,而其中,最為奔放的當屬某個格外耀眼、令人矚目的部位。 奔放到了主持人直接嚇到一把抄起地上的被子,把施巖從頭到腳蓋了起來。 這件事當然沒有被剪輯進播出的正片里。 但也當然被跟著花絮一起流到了網上,成為了節目的噱頭之一。 于是,這個熱搜也就應運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