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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易塵微微蹙眉,到底還是什么都沒說。 過了五分鐘,施巖突然開始悄無聲息地動起來。 “你干嘛呢?”柳易塵有些詭異的感覺。 大晚上黑燈瞎火,帳篷里什么都沒,施巖動什么呢? 柳易塵忍不住有些想歪。 “沒,沒動啊……”施巖的聲音明顯有些結結巴巴。 這就更讓人懷疑了。 猜想坐實了一大半。 柳易塵語氣里壓著微慍:“再動當心我把你踢出去?!?/br> 然而背后依然有窸窸窣窣的動作。 柳易塵終于怒了,一個翻身轉過來:“施巖你別得寸進尺!錄節目呢,沒開攝像機你也不能這么過分!” 施巖被柳易塵一瞪,懂了柳易塵的意思,面色有些古怪,吞吞吐吐道:“不是,你誤會了……我沒那什么……” “別裝了,你又不是偷藏手機的高中生,還能在被窩里干什么?” 見施巖還在狡辯,柳易塵炸毛了。 “我背上癢……蹭蹭……” 施巖一臉悲憤,從脖子紅到耳朵尖。 終于說了實話。 第21章 離了 帳篷外,小石子深夜變狼,嗷個不停。 柳易塵不得不慶幸節目組策劃沒把噪音算進評分標準里。 帳篷里,施巖一臉委屈,同樣在嗷:“你怎么能這么想我?” 柳易塵現在慶幸的是,還好外面那只哈士奇的聲音蓋住了里面這只。 “我說的是真的!”見柳易塵不說話,施巖以為柳易塵還在懷疑自己,“我只是真的背上很癢!我大學那會整天想著你擼,早就受夠了,現在只想和你談戀愛、過日子?!?/br> 柳易塵對“想著你擼”喪失語言能力。 之前有雜志征集過“最符合性幻想的男藝人”,當時他穩居第一,粉絲還調侃他是“全年齡女性殺手”。 然而現在想想……把他投上第一的人,誰知道是男是女。 柳易塵實在無法想象自己出現在一群陌生男性夢里的樣子,皺著眉擰開了帳篷里的夜燈:“起來?!?/br> 施巖在睡袋里蠕動了兩下,賴著不肯起來:“我保證不動了,你也躺下吧,明天還錄制呢?!?/br> 柳易塵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難道以為我要趕你出去?” “你不是要趕我出去?”施巖又在睡袋里蹭了蹭,覺得自己背上實在癢得有些過分,又不好意思在柳易塵面前說。 柳易塵看他在睡袋里騰挪輾轉,像是做了一套廣播體cao,簡直想動手把施巖揪出來:“快出來,衣服脫了?!?/br> “脫衣服干嘛!”聽見脫衣服,施巖立刻縮進睡袋里,悶著聲音,緊張兮兮。 柳易塵一臉窒息:“你要是不想管你的背,那我睡覺了,你隨便蹭去吧?!?/br> 看柳易塵快抓狂了,施巖終于老老實實地鉆了出來:“我這不是想在你面前維持一下形象么……” 柳易塵不知道該拿施巖怎么辦,一把掀開施巖背后的衣服:“你對自己有什么誤解,你到底有什么形……” 話說了一半,柳易塵停住了。 施巖背后紅了一片,已經開始整片整片起疹子。 接觸到冷空氣,施巖“嘶”地抽了一口氣,內心戲格外得多。 他原本覺得,在媳婦面前,怎么著都應該是錚錚鐵骨的硬漢才對。 然而,下海摸魚靠柳易塵,上山捉鵝靠柳易塵,自己除了遛狗毫無建樹。 現在還這么尷尬,太丟人了。 “你到底在想什么???”柳易塵看著施巖的背,著急了,“你不知道自己過敏多嚴重嗎?” 那邊柳易塵急了,這邊施巖已經開始進入自己的世界了:“我發現了,塵塵你每次看起來兇巴巴的,其實可關心我了?!?/br> 施巖的直覺沒有錯。 柳易塵的確不討厭他,只是不懂怎么接收別人的喜歡,尤其是施巖這樣完全直白的喜歡。 坦率像是施巖的本能,也像是柳易塵怎么都無法學會的一種技能。 柳易塵眉頭緊皺:“別扯有的沒的,你心也太大了吧?” 施巖理直氣壯:“平時有助理管這些,我都快忘了過敏是什么感覺了?!?/br> 其實也不是施巖心大。 只是他一直有助理照顧,不管是住宿環境還是飲食,都會提前規避風險。 于潤身上隨時帶著各類常用藥,施巖已經很久沒有過敏了。 于是這次幾乎沒有意識到自己過敏了。 “你有帶藥嗎?”柳易塵聽懂了,施巖是錦衣玉食習慣了,身邊沒了人都照顧不好自己。 他認命接手老媽子的任務:“要是不處理一下,我覺得你明天可能沒辦法繼續拍?!?/br> 施巖想了想:“于潤那里有藥,我過去拿?” 柳易塵看看施巖的背:“我記得周銳銘他們帶了常用藥箱,我去一趟吧?!?/br> 雖然施巖一個一米八幾的成年人,自己走一趟夜路不至于不安全,但萬一他又一頭扎進什么樹叢,那這過敏看來是好不了了。 柳易塵撩開簾子出去的時候,小石子以為主人是出來陪自己玩的,撒著歡繞在柳易塵腳邊。 施巖從帳篷里探出半個頭:“你要不要穿件外套,外頭有些冷?!?/br> 柳易塵回過頭:“你把頭縮回去,老老實實等我一下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