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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狗嗎?”陸歸晚問。 穆清余摸摸鼻子,安慰他:“我以后可以當你的舔狗?!?/br> “你嘴巴抹了蜜了吧,以后怎么舔?”陸歸晚偏過頭緩了一陣,又問,“我就奇怪了,你咬我后脖和手臂也就算了,咬我下巴是想上天嗎?” 穆清余自知理虧:“可能是我嫉妒你的美貌?!?/br> 陸歸晚無語,輕輕地自言自語:“成,誰叫我他媽偷偷摸你屁股了?!?/br> 穆清余沒顧著陸歸晚說了什么,他的心思放在他的傷勢上,一手越過鐵欄小心翼翼碰了碰:“還疼嗎?” “不太疼,就是煩?!?/br> “煩什么?”穆清余問。 “你太香了?!标憵w晚煩躁地抓自己頭發,抱住腦袋悶悶道,“我剛才都聞著你身上的奶味了,穆清余,你是不是小時候很愛喝牛奶,所以長大后隱藏味道就是奶味?!?/br> 根本讓人受不了,沒有人會不喜歡這種味道。 他喜歡得快要瘋掉了。 穆清余低頭嗅嗅自己,猶豫:“那我……離你遠點?” “別動?!标憵w晚忙喝止他。 穆清余挪過去,和他背對背靠著,隔離室里燈光偏黃,像盞漂亮的小桔燈,光暈重重疊疊,穆清余看得有點入神,過一會他晃晃腦袋,決定打破沉默緩解氣氛:“我給你講個笑話吧,煩的時候就得聽有趣的事?!?/br> 陸歸晚沒說話,他想到了上次衛生間里的那些事,心情更加不好。 “那我開始講了?!蹦虑逵嗨压瘟艘粋€最有趣的講給他聽,他眉飛色舞地講到半途,陸歸晚推他后背,忍不住說,“夠了?!?/br> “嗯?” “給受傷的人講笑話?!标憵w晚指指后脖的傷口,“你想讓我把口子繼續笑裂了?” 穆清余過了會:“……也是哦。別動別動,讓我看看你脖子上的傷口,靠!” 他看到了那些干涸的血跡,忍不住倒吸一口氣:“我真是個畜生,疼不疼啊陸歸晚,我給你擦擦,等會我叫醫生過來給你消毒,不然會留疤的?!?/br> 陸歸晚說:“留疤也挺好的?!?/br> 畢竟是你咬的,但他克制地沒有說出這句話。 “哎?!蹦虑逵啾P腿坐下,突然感慨,“你要是個O就好了?!?/br> “什么?” “我咬了你脖子啊?!蹦虑逵嘟忉?,“A咬別人脖子的意思就是標記,你要是有腺體,現在就是我的人了,我肯定不會對你始亂終棄,肯定是會對你負責的?!?/br> “會對你負責的?!蹦虑逵鄰娬{了一遍這句話,他的視線掠過隔離的鐵欄,緩慢地落在陸歸晚身上,他說的這些話簡直要了陸歸晚的命。 陸歸晚分不清他的話里有幾分假幾分真,穆清余給的蜜糖里摻了一點毒,死命掐住他的脖子,又給他一記甜蜜的吻。 陸歸晚到現在清楚意識到,他跟穆清余的關系在高壓線上跳舞,心知肚明早就越界,彼此都在試探地尋找一個舒適區。他不確定穆清余是否喜歡他,但相信他依賴自己。 騙子,他又想起這個詞語,溫柔被一瞬間打碎了,陸歸晚的神情晦暗不明,轉過身去不再看他,疲倦地閉上眼睛。 肯定又在騙我。 安保一批批地帶人出去做檢查,陸歸晚跟穆清余分在同一批,抽完血后他拉著穆清余到另一邊,詢問醫生能否給他們做一次信息素排斥檢查。 大半個月前在醫院做過一次檢查,那時候的數值上升為0.3%,陸歸晚估摸著現在或多或少都有升一點,等結果出來他有點愣,老數值,沒變。 陸歸晚拿著報告單站在那里沒有動,指尖把薄薄一張紙掐出幾個洞。 他站在那兒挺失態,穆清余把他拉到角落,他失望地湊過去,語調下沉,壓著:“沒變啊,怎么會沒變呢?!?/br> 陸歸晚把紙撕成碎條扔進垃圾桶:“不用管這些?!?/br> 那邊的藥劑檢測結果也出來了,穆清余拿到合格的報告單,被允許放行,有問題的是陸歸晚,他血液中的藥劑成分大多都散了,信息素濃度卻在高處徘徊不下,上了100。 醫生解釋,信息素濃度過高就如同心跳過快,且會持續亢奮,或多或少都對身體有一定影響,因為不確定是否由禮堂的強效藥物引起,需要繼續留下觀察。 這一觀察就直接拖到了晚上,晚自習結束穆清余跟那東東和謝黎葉想幾人過來看望他,陸歸晚還像一個犯罪分子被孤零零地關在監獄里。 模樣看得挺可憐,穆清余扒拉著鐵桿朝他揮了揮手,陸歸晚抬眸看了過來,他的手臂上帶著濃度監控器,隨時監測他的信息素數值。 “不用擔心?!迸阃尼t生說,“目前數值已經降到90了,再往下一點就可以出去,小伙子身體很健康,什么問題都沒有?!?/br> “那就好?!敝x黎放心,“麻煩你們了?!?/br> 由于得到很快可以出去的承諾,幾個人干脆留下來陪著他,他們隔著房間斷斷續續地講著話,謝黎突然注意到哪里有些不對勁,他再定眼一看監控器的玻璃屏,發現原本降下去的數值開始攀升。 93、94、95、96。 謝黎順著陸歸晚凝著的視線往后看,果不其然看到了穆清余。 他試探地擋住他,再觀察,數值慢慢降下去,謝黎讓開,數值升高。 95、96、97。 這他媽?敢情穆清余是移動春@藥,看著他就有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