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球跑的,奶爸拳手_分節閱讀_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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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到底干什么???找打吧?”沈欲過分強勢地問,有種不太好的預感,“你昨天差點犯罪了知道么?你那是故意傷人罪!判死刑的!”    喬佚欲言又止,迅速地摸過沈欲的眼睫毛。雙行睫,很濃的睫毛,所以壓得眼皮有點沉。但是眼睛一旦睜開就無比明亮,亮得像直接看到眼底,黑得像散過瞳孔。他動作很輕,心有不舍但是無力回天,最后萬念俱灰地垂下手去。    “我問你?!眴特宋亲?,小聲地問,“你有煙么?”    “就一根?!鄙蛴汩_他的手指,從褲兜翻出了煙盒。輕輕一磕,半支煙掉出來,他用嘴直接叼出來。沒帶打火機,火柴輕輕一擦,煙著了。    喬佚接過來,另外一只手抓著沈欲不肯撒手。他仰著頭狠狠地吸,煙草味流淌過肺,很快接下一口再續上。那些煙變得guntang,燙得辣喉嚨,辣他的喉結。    沈欲掌心濕透?!耙院竽惆褵熃淞?,安安不能聞煙味。你已經不是18歲了,要懂……”    喬佚不讓他說完,拉過沈欲的脖子貼住了他的嘴。煙草味順著舌頭進了自己嘴里,沈欲一把推開他,終于有點惱火了。    “我跟你說正經的呢?!鄙蛴臒┮鈦y可還是收了些力氣,要是使出全力估計能把小喬推得滾下樓梯。    “行,我可以戒?!眴特K于說話了,看似開玩笑地問,“沈欲,我問你,我現在的頭發是什么顏色?”    沈欲驀地瞪大眼睛,半驚懼半錯愕?!昂诘??!?/br>    喬佚把煙頭摁在墻上碾滅?!澳且郧澳?,咱們剛認識的時候,我的頭發是什么顏色?”    涼意從尾椎骨順脊椎蔓延,沈欲背后一片涼颼颼。他故作鎮定:“金色?!?/br>    “是,金色,我眼睛也是金的?!眴特暉o波瀾,“我給你看一樣東西?!?/br>    “我不看,我下班了?!彼@樣問,沈欲心底某個答案得到了證實,終于,現實這一把槍頂在太陽xue上,要對他扣動扳機。預感越來越不好,他急著要走大腦又一片空白。    “你認識這個吧?”可喬佚卻把他攔在墻邊上,“你看一眼?!?/br>    沈欲只好半抬起眼,猶猶豫豫?!罢J識,你的表?!?/br>    “勞力士,好看么?”喬佚一只手拿表,一只手抓住沈欲的領口,渴望從那雙眼睛里看出東西來,“這只綠水鬼很不好買,訂了9個月表行才幫我找到,我送你,你又不要。18歲過生日那天你送過我一只黑水鬼,是你花1200塊在王府井買的假表。你還說,等將來有錢了再送我真的?!?/br>    沈欲靠在墻上,頭低得像脖子折斷,指頭尖神經反射式的抖動。當年綠水鬼被自己拿走了,后來被人搶了,怎么小喬手里還有一只?    “好看么?”喬佚把表往前貼了貼。    “好看?!鄙蛴奶摰匦π?,“你要是沒別的事我就下班了?!?/br>    “沈欲!”然而這一次喬佚沒有給他退路,屏住呼吸地盯著他,也不想給沈欲喘氣的機會,“你仔細看看,你仔細看看再說話!”    沈欲整具身體都在發冷,確認似的看過去,點了點頭。他點完頭,身上的手松了一把,抓得沒那么狠了。    喬佚退了半步,孤注一擲地邁回來?!澳阍僮屑毧纯?,是綠水鬼么?”    沈欲已經不想抬頭,僵持著,最后麻木地看了過去?!笆??!?/br>    這一下喬佚真的退了,退到樓梯另一面墻體靠住,從兜里拿出另外一只鋼表。    兩只差不多一樣的勞力士靠在一起對比,沈欲才勉強分出兩只表盤的灰度并不相同。    “這只不是綠色,你仔細看?!眴特恢倍荚谀煤谏膯柹蛴?,另一只遞過去,“這只,這只才是綠的。你連綠和黑都分不清,又怎么知道我以前染什么顏色的頭發?”    這只才是?沈欲把表拿過來,在他眼里,這就是一只灰色的勞力士,什么綠的黑的,只是灰度不同而已。當初他想帶走的不是綠水鬼,是那一只假表??墒亲约悍植怀鰜?,時間又不多了,隨便抓了一只就抓錯了。    后來越看越不對勁,戴出來找了一家表行,確定是綠水鬼,真貨。沈欲當時就傻眼了,自己不僅帶跑了一個孩子,還偷了小喬一只真表。    “沈欲,你告訴我,你是不是看不出來顏色?”喬佚再一次把住他的肩。    沈欲繃著嘴角,摸那只表。知道那只手表是綠水鬼之后,有一段日子沈欲過得惴惴不安。他怕小喬報警,只要報了警,自己就是拐賣兒童、入室盜竊。一只綠水鬼的價格足以把他送進監獄。    可是沒有,沒有動靜,自己和悟空的平靜生活建立在另一個人不追究的條件上。他把鋼表戴在腕子上,打拳也不摘,表帶在格斗過程中誤傷自己,腕口都是劃痕。    但他不舍得摘。小喬很喜歡這只表,可是被他偷走了。    后來又被仇家搶走。沈欲愛不釋手地摸那只表,曾經那一只的表面被他用出一道劃痕,怎么這只……也有一道?    不對。沈欲把鋼表帶翻過來,表帶內側還有一處裂紋。這是自己戴過的那一只!表沒丟,是小喬搶走的!    “你告訴我,是不是看不出來?”喬佚撐起胳膊,用自己的身體和墻夾著他。    沈欲不說話,喉結上下滑動。    “你是不是……”喬佚終于說了,比沈欲還沙啞,“色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