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謝謝爸爸，我一定好好學！”沈正悟滿心歡喜。沈欲卻心情沉重，孩子可能都知道了。他只能把注意力放在紙殼上，一張一張拼接沾黏，做一個邊角粗糙的小坦克。

    也不知道小喬怎么樣……cao心完悟空，他開始cao心另外一個。今晚肯定沒有人給安安做親子作業了，沈欲重cao剪刀，繼續歪歪扭扭地剪了起來。

    次日清晨，沈正悟拎著兩個小坦克坐上校車，爸爸說大的是自己的，小的給Echo?？墒呛闷婀职?，爸爸為什么要給Echo做？

    到幼兒園，沈正悟下了車，在一堆小朋友里認出最顯眼的那一個。同樣穿著灰色小格子的園服，可喬一安太好認了，他扎著小揪揪。

    可是他手里有好大好大的紙殼飛機！沈正悟看得挪不開眼，頓時覺得自己的小坦克拿不出手。

    喬一安被一群人圍著得意洋洋?！斑@是我爸爸給我做的，他做到好晚呢。我爸爸特別厲害?！?/br>
    “好漂亮啊，讓我拿一下！”

    “你不許碰，碰壞了就不好了?！眴桃话才e著兩個大飛機，細胳膊酸得拿不住，“你們不要碰，這是我的……你們，咳……”

    沈正悟剛好到這邊?！澳阍趺从挚攘税?，老咳嗽會憋死?！?/br>
    “你討厭，你才憋死，我……咳咳?！眴桃话蚕膈咚?，無奈自己個子矮，小腿劃拉一圈誰也沒碰到，“你快幫我拿啦！這個給你！”

    “給David了??？”周圍的小朋友紛紛起哄，“我們也要！”

    “你們不能要，這是我爸爸給David做的，當然，這個沒有我的好看?！眴桃话蚕硎鼙淮蠹掖負?，“因為我爸爸mama和David的爸爸mama認識，他爸爸喜歡我。你們要是也特別喜歡我，以后我把家里的無人機帶過來，借你們?！?/br>
    沈正悟懷里莫名其妙多了一個紙殼大飛機，更奇怪了。爸爸給Echo做了一個，Echo的爸爸為什么也給自己做了一個??？

    但不管怎么樣，拿著大飛機很威風。沈正悟沒拒絕，回了教室剛脫下球鞋，自己的座位已經被Echo占了。

    “你為什么又坐我的小凳子？”他問，“還有，你爸爸為什么要給我做紙殼飛機？”

    “我也不知道?！眴桃话材樕夹t了，就喜歡當班里焦點，“你坐我的凳子，我們不就扯平了嘛。我告訴你哦，我爸爸昨晚好晚才回家，我都睡覺了，阿洛說爸爸做到天快亮?！?/br>
    “阿洛？”沈正悟坐在另一張上，“阿洛是誰??？”

    “就是家長會，那個紅頭發綠眼睛的，他可喜歡我啦?！眴桃话材贸鍪謾C，“你看，這是蘋果最新的型號，我借你?！?/br>
    沈正悟不亂動別人的東西?！澳憬栉腋墒裁?？”

    “因為你是我的無牙仔，你要聽我的?！眴桃话仓笓]他，“現在，在小美老師沒來之前，你幫我打通保衛蘿卜！我過不去，阿洛也過不去?！?/br>
    “你怎么這么笨啊，保衛蘿卜都不會?！鄙蛘螯c開手機，“你有密碼?！?/br>
    “是121212！”喬一安趴在同桌肩膀上，沖耳朵說，“是我生日，我過生日你要送我禮物才行，必須送，我要收禮物！”

    “你好煩?！鄙蛘螯c開游戲，突然笑了，“這一關最簡單你都過不去，你真笨?！?/br>
    喬一安撅著嘴巴搖頭，用盡全力踩住David的腳，可踩了幾下就累得喘不上來氣。

    今天沈欲沒有晨跑，早早來到龍拳。上樓之前特意去B2看過，現場已經處理干凈，什么都沒留下。

    也不知道紙殼小坦克能不能通過作業標準。沈欲心里沒譜，私教課程全部排滿，等他歇下來竟然過了午飯時間。他剛要休息，聽見背后有腳步聲，人數兩個。

    “沈哥，吃飯沒有？”阿洛摘掉墨鏡。

    “你這個時間來不會是蹭飯吧？”沈欲往后面看，是Linda，“你也來了？要學拳擊？”

    “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學拳擊?？?，牛雜打包不加辣，大份?！盠inda舉起口袋，“我餓了，咱們能不能先吃飯？”

    自帶午飯？這就沒法推脫了，沈欲只好帶他們到自己休息室里。擺好桌椅，一共4大碗牛雜粉絲。

    “中國菜好吃吧？”阿洛故意逗Linda，“以后你要不要找中國男人？你們烏克蘭男人少?！?/br>
    “中國男人不夠強壯，我只喜歡猛男?！盠inda盯著沈欲的眼睛，“我喜歡特別能打的?！?/br>
    沈欲避開她的直視，從來沒有女人這樣打量自己?！八趺礃恿?？我需要準備多少錢？”

    “伊戈還在補覺，天亮才睡。等睡醒了可能會過來?！卑⒙逭f，“趙溫文暫時慫了，不起訴，他是怕伊戈把他的地下勾當告訴警察。那就先賠醫藥費咯?！?/br>
    “只賠醫藥費？”沈欲根本不信，趙溫文沒那么好說話，“賠多少？”

    “這就不是你cao心的事啦，沈哥?！卑⒙鍞堊∷募?，順便摸了一把光滑的后脖子，“今天我們來談談伊戈的事吧，比如說，他在日本的事業，又比如說，他在俄羅斯干過什么?！?/br>
    這時Linda擰開一瓶辣醬，更加認真地看住沈欲的反應，和他不敢直視的黑眼珠。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