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貴姓董?！倍雍篮茌p蔑，看狗一樣看著他們。前面這個頭發長，神色倦怠像幾天沒睡過，身上青一塊紅一塊。后面那個染黃毛，更不上臺面。

    “董老板好?！鄙蛴苤斏?，“龍拳您接手了？”

    “我是生意人?！倍雍缆暰€高昂，“我呢，和你們以前的大老板不太一樣。他喜歡看你們在籠子里咬一嘴毛，所以他愿意養著你們?！?/br>
    沈欲心不在焉地聽，空調風吹動散在耳邊的發絲。只要再賺100萬他樂意當狗，當最兇的那條，撕咬別人向老板邀功。

    董子豪看出他在走神：“聽說你叫……小馬哥，是吧？”

    “嗯?！鄙蛴曇舻统恋粣偠?，認真審視新老板。正前方距離半米，男，身高1米8左右，無武器，挺斯文敗類，渾身都是突破點，危險程度……0。

    “我也是第一次接觸這行，不太懂你們的規矩?！倍雍来饕桓奔冦y細框眼鏡，“聽說你們用諢號，不用真名，為什么叫小馬哥？”

    沈欲從走神的狀態回來?！跋蛊鸬??！?/br>
    “小馬哥……”董子豪掂量著這個諢號，“小馬哥……小馬哥是吧？”

    “嗯?！鄙蛴麆傄嶙灾偷氖?，響亮的耳光刮過臉皮，鼻梁骨瞬間燙出一層汗。

    臉上很快燙起來。

    挨打并不陌生，沈欲偏著臉，束好的頭發被打散，倒不至于打懵。沒練過的人和專業拳手發力強度毫無可比性，就連剛才那個耳光，沈欲都能從腕骨出力的方向指出紕漏。

    只是他反感被打臉。

    “你憑什么打人？”seven往前一步。

    “憑什么？”董子豪像聽笑話，“你們前老板在香港賭馬輸了我多少錢，知道嗎？往后你們幫他還吧?！?/br>
    臉很燙，沈欲舔了舔牙，舔出一股血味：“董老板，您動手我沒話說。只是……”

    “只是什么？”董子豪上下掃視，“你大點聲，聽不見?！?/br>
    沈欲默念專業不打業余這幾個字，再開口?！吧ぷ哟虺雒×??！?/br>
    “哦，你有毛病啊?！倍雍姥b作大度，“那還有事嗎？”

    “有事?！鄙蛴斨蚣t的臉，力道不大全扇在rou上，和被KO的鈍擊感全然不同，“龍拳來了很多新人，拳手靠體力，他們沒地方吃飯?！?/br>
    “拳手？你們這算什么行當？一群打手?！倍雍乐匦履闷鹗謾C，“出去，把門關上?！?/br>
    所有小拳手在訓練場里盼著，盼小馬哥帶回好消息?？尚●R哥頂著一個巴掌印回來，情形再明了不過，新老板并不通融。

    一整天，練場中鴉雀無聲，只有沈欲不急不躁，逐一給他們糾正姿勢。

    “擺拳是這樣，拳心向下，看到么？”沈欲用裸拳打沙袋，嗖嗖地響，“抬肘，發力。平勾是拳心對自己，拳眼向上，肘不抬。練2000個?！?/br>
    “行?！睆垥詫⑺粩r，“小馬哥?！?/br>
    “嗯？”沈欲回過身。

    張曉指指自己的臉：“你……不疼??？”

    疼？當然疼，不疼是死人。沈欲被燈光晃了一下，視線瞬間迷離。又飛快地扶住沙袋，臉色慘白。

    指尖開始顫動，手心的汗水在沙袋上印出五指印。張曉想扶，沈欲一把推開他，口干舌燥地沖進了洗手間。

    作者有話要說：欲崽是全色盲在前面埋了好幾個伏筆，《卑微愛情》里也提過他有一雙幼態又脆弱的眼睛。

    小喬：我氣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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