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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季風回過身去,王琳琳冷冷道:“我想起來那天我和那個人見完面之后,有聽到他打電話,對方是一個姓莫的人。他們有提到在那場打戲的時候動手,我當時以為是要對付你。但現在想想,他們說的可能就是陸海?!?/br> 季風有點意外,還沒開口,王琳琳就又說:“別誤會,他們想拉我下水,我也不能替他們頂鍋。齊紀楓,你說你是憑本事,我就看看你的本事,夠不夠得上?!?/br> * 剛回到酒店,正好撞見陸海下戲,張團沒跟著。兩個人進了電梯,季風就先把今天的知道的事說了。 “好,我跟律師那邊說,好在那個人禁不住嚇,自己承認了,否則他一口咬定是意外,我們這邊就不好查了。報了警、立了案,剩下的事先交給警察?!标懞Uf完,往后傾身瞥了眼季風的背。 “怎么了?”季風反手去摸,差點把筋扭著,也沒摸到什么。 陸海覺得好笑:“沒什么,只是想問問你,傷好了嗎?還疼不疼?” 溫柔的語氣讓季風心尖跟著顫,穩了穩神才說:“早就好了?!?/br> 電梯抵達,兩個人出去,陸海又問:“你后面的戲都穿得少,貼身的衣服外面多貼幾個暖寶寶,入戲歸入戲,也別拿身子拼?!?/br> “嗯,東西小凱早就備好了,放心吧?!奔撅L心里酸酸地答應。 陸海一個頂流偶像,哪里輪得著他一點一滴來囑咐這些。 但季風不敢深想,就說:“海哥,你太寵粉了?!?/br> 陸海微怔,明白過來他的意思,笑了笑:“我不寵粉?!?/br> “嗯?” 季風看著他,總覺得他還想要說什么,但陸海卻不再說了。 到了房門前,陸??闯鏊孟裼悬c不自在,就又道:“之前跟你說的那個事兒,你先別放在心上。接下來的戲挺重要的,你專心演。咱們兩個沒在一個場,平日里可能難得碰見,你自己有事兒多注意?!?/br> 這是又囑咐上了,季風點頭答應。 “好了,你好好休息吧,明天聽說降溫,記得把大羽絨服帶上?!标懞T谒珙^輕輕一拍,指尖掠過他脖子。 淡淡的冷香慢慢散去了,那邊開門又關門,季風還停在自己門前。他捂住被碰到的那一小塊皮膚,深吸一口氣,才扭開了門。 * 趙潤被北離軍俘虜后,由于前線戰事不順,北離大將軍受命拿他作為條件,與大宣談判,要求大宣用十城之地換回七皇子。 然而這于大宣來說,是恥辱,趙潤是擅自離京,皇帝震怒,也不會答應拿十座城池去換一條性命。 趙淵一時著急,方寸大亂,連上奏折請皇帝答應談判,他則留在邊境,親入軍中,再將十城拿回。 正是這幾道奏折,讓皇帝開始質疑他的判斷,更由于梁昭的離開而懷疑他要借此收攏軍心。 最后皇帝下旨,絕不和談,也不肯割讓城池,還讓使臣給趙潤送去一筆親筆書信,上言作為皇室子弟,當以江山社稷為重,不該為俘,更不該為質。君子立身,不受辱,不受挾。 這封書信的意思,便是要趙潤以死明志。 趙潤常跟在趙淵身邊,受他耳濡目染,本就有氣節。然而北離大將軍阻止了正要自戕的趙潤,因為談判被拒,下令對他用盡酷刑折磨,以此發泄怒氣。 其中一場戲,是趙潤要在大雪里被吊在北離軍營營帳外整整一天。 第46章 拍這場戲的時候正好趕上寒潮來臨,刮了一天的風。 劇組提前鋪好了人造雪,一場戲拍了大半個下午,季風穿著囚服前后一共被吊了將近三個小時。 衣服里雖然貼了暖寶寶,可季風擔心在鏡頭里被看出來,不敢貼太多,拍完之后下來整個人都僵了,打著哆嗦說不出話來。 張原凱紅著眼睛給他裹了好幾層衣服,送他先去房車里暖和暖和。 房車里有一張小床,季風就蜷在上面,裹著被子發抖,腦子被完全凍住,已經無法思考。過了許久,人終于緩過來,頭就開始炸裂地疼,腦子里好像被人拿著小錘子抵著骨頭敲。 張原凱給他量了兩次體溫,倒也沒發燒,只能先讓他吃止痛片。 季風睡了兩個小時,劇組已經收工了,張原凱看他精神好點了,道:“楓哥,咱回酒店去睡吧,這里睡著不舒服?!?/br> 季風迷迷糊糊的,問:“劇組那邊呢,拍完了嗎?有沒有要補的?” “沒有,”張原凱心疼得不行,“導演剛來過了,你那會兒睡著,他沒讓我叫你。我怕你感冒發燒,導演也擔心,說要是病了,明天你就先休息一天,咱們現在進度挺快的,導演那邊可以調調場次?!?/br> 季風本想說堅持堅持,可莫名想起昨天陸海囑咐他的話,話到了嘴邊就變了,嗯嗯答應了兩聲。 這時有人敲房車的門,張原凱嘟囔著去開:“誰呀,這會兒來找人……陸哥!” 尖叫雞又上線了…… 季風頭疼得不想睜眼,只感覺有個身影壓下來,用低低的聲音哄人似地說:“紀楓,還是很不舒服嗎?” “嗯?!奔撅L皺著眉頭應了一聲。 “回去睡吧,我讓酒店熬了姜湯?!标懞I焓秩ハ票蛔?。 季風一縮,死拽著被子不放。今天被凍了一天,他格外眷戀此時這個溫暖的殼:“別,冷?!?/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