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頁
書迷正在閱讀:季風向海[娛樂圈]、和前男友在戀愛真人秀組cp后,我爆了、竹馬事務所、撩完就后悔、當Alpha被同類標記后[電競]、朕究竟懷了誰的崽(穿書)、仙禍臨頭[重生]、帶球跑的,奶爸拳手、[綜漫]屑老板只想賺錢不想搞事、枉死城事件(出書版)
“確實……以后記得多賣弄賣弄,好歹我杜何帶出來的人,該賣弄時要賣弄,不該賣弄時創造機會也要賣弄?!痹景察o如雞的杜何突然冒出這么一句,更加讓晏離不知道要怎么接,好在杜何這次也沒要晏離接話,徑自順了下去,“來來來,聽哥給你繼續賣弄賣弄,你之所以想來看看是想感受一下有沒有法器停留過的痕跡對吧?還特意挑王更不在的時候,是以防有什么橫生的枝節咱倆也能先他一步解決了對吧?” 晏離張了張嘴巴又閉上了,心里想是一回事,被別人這么直白地指出來又是另一回事了,晏離這會兒都不知道自己是驚訝多點兒還是尷尬多點兒,突然就有點手腳都不知道要怎么擺的無措。 杜何在心里嘆口氣,感慨老羅頭撿回個這樣的小孩兒就該好好在身邊拴著。全然忘記之前是他自己提出來要帶著晏離的這件事了。 杜何隨手摸了下艙壁,攤開晏離的手掌,用沾上的鐵銹畫了個符,“水克火,試試運用你的火媒介?!?/br> 晏離看著手心這個從沒見過的符文不知道該如何收放自如地去試,就一眨不眨地盯著手心腦子里想著上一次一閃而過火苗時的感覺,卻半天沒有反應,有點茫然地抬眼看向杜何,可這一次杜何卻不出聲指導,就那么雙手抱臂地等著。 晏離重又盯回手心,原本想再次回想一遍,可很多時候人們對于某一瞬間的感受越是想回憶越是回憶不起來,還會隨著一遍一遍的試圖回憶而變得模糊變得自己都無法確定,結果晏離就在這樣的模糊中開始了慣性走神,直至大腦一片空白。 偏偏就在他發呆的一瞬,手心倏得騰起火焰,回過神的晏離倒沒像上次那樣慌亂地甩掉,只是看著火焰躍動隨后似有自己意識一般沿著掌心的符文筆畫散開。晏離福靈心至地以掌為筆挽了個起散符,符火從掌心升起于空中如煙花般散開也如煙花般消散在半空中。 正在晏離不明所以時,艙內地面卻騰起青色火苗,晏離努力辨認了片刻火苗的走勢,似乎是個殘缺不全的八卦陣。杜何看到殘陣先是一愣,隨后盯著那未熄的火焰更是皺起了眉頭。 通常來說水克火,也正因為此,他才讓晏離試著用火尋水痕,畢竟這不是借火媒施咒驅冤煞,對晏離的影響不會太大,正適合拿來練練手??墒且勒粘R?,火媒尋到水痕會自然熄滅,然而晏離的這火卻水上而舞,不漲不滅。 是火而非火…… 在他的記憶中,似乎只見過一次。 “杜哥?” 杜何將自己從思緒中拉回來,眉心仍舊沒有完全松開,“這應該就是法器留下的痕跡了?!?/br> 晏離點頭,昨天王更只停留在甲板上,艙內的痕跡只能是之前的人留下來的。他之前有預想過會發現一些類似引風咒的痕跡,這就能說得通為何出現龍吸水??裳矍斑@個八卦陣又是起的什么作用? “這不是八卦陣?!倍藕翁制饎蒿w速在身側畫了個符,地上火苗應符而滅,聲音中帶著難得的帶著幾分嚴肅“是縛靈陣?!?/br> “縛靈陣?我只在書中看到過困煞陣,是一個意思嗎?” 杜何搖了搖頭,“你結玄習陣守在殘陣東南位,剛才塞在耳朵里的符紙重新塞好,不管看到什么都別出聲?!?/br> 晏離第一次在杜何臉上看見這么慎重的表情,沉默著從自己隨身包里抽出符紙定位站好后結陣而立。 杜何從背包的夾層掏出一個信封,起了上頭的火漆封印,有點自嘲地勾了下嘴角,出發前還能“順手”把這東西塞進包里,自己這是早有預感了嗎?真是神特么的預感。杜何從信封里倒出一枚好似劍穗的東西,穗身灰跡斑斑瞧不真切原本的顏色。 只見杜何低垂著眼眸一抖“劍穗”穗尾蕩開,之前對晏離來說似被隔在罩外的殘音陡然突破拔高,幸好晏離老老實實塞好了符紙,不然真不知會被如何沖擊;杜何二抖“劍穗”穗尾應勢而展露出穗心的一只銀色鈴鐺,晏離明顯感到周身無風卻起寒意,下意識想閉眼專心守陣,卻又私心想知道杜何究竟要干什么。 原本低垂眼簾的杜何一個抬眸,眼中精光乍現,隨后向半空中拋出“劍穗”,“歸來!” “劍穗”應聲而懸,穗心銀鈴發出聲聲鈴響,猶如有成百上千只鈴鐺在同時隨風擺動響聲起伏。銀鈴聲越來越響越來越響,仿佛包裹住了殘音直至殘音漸消,剎那間,方才顯現殘陣的地方,憑空抽離起一道道鬼煞身影,如斷線的風箏奔著“劍穗”而去。 盡管在鬼煞抽離而出的同時,晏離明顯感覺到自己所守方位的震蕩不安,卻還是一邊努力地催動著玄習陣一邊睜大了雙眼盯著眼前匪夷所思的一幕,這些都是已經顯現具型的鬼煞,他能清晰地看出一開始的數道鬼煞身影穿著現代服裝,但之后的卻是七八十年代的打扮,而最后被吸入“劍穗”的那只鬼煞,身上的更是建國前的裝扮。 銀鈴聲一點一點地消失不再,之前那股讓晏離感到刺骨的寒意也逐漸退去,“劍穗”仍懸在半空中打著轉但速度明顯減弱,杜何一聲“回?!薄皠λ搿睉暥胤€穩地落在杜何手中。杜何將“劍穗”連著那被起下來的火漆印一同塞回了信封。 “小孩兒,可以收陣了?!?/br> 晏離迅速收陣回到杜何身旁,盯著那個信封一副想問又覺得不該張口的糾結表情。杜何左手捏著信封,右手抬腕打圈,隨后指尖聚水再以水為墨,在原先的殘陣上添了數筆,這才收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