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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何一手插兜,一手握拳遮住嘴巴輕咳,皺起的眉頭似對羅輝的行為甚不贊同,然而,從晏離的角度看去,那勾起的嘴角跟斂下的雙目中毫不掩飾的精光,怎么看怎么有種看好戲的幸災樂禍,似乎,也指望不上了…… 晏離只得眼觀鼻鼻觀心,規規矩矩地站在兩人后頭,假裝自己并不存在。 就在杜何假咳得所有人都快看不下去了的時候,終于開了口,“羅隊,今日凌晨的行動報告還未完成,我看這里很適合完成報告,要不,您留守一下,我跟小離去趟現場,先看看情況,我們搞不定的話您再出馬?” 無視了杜何自來熟的那聲“小離”,剛想張嘴說行動報告都完成了,就見羅輝滿臉不愿地點了下頭,“你們這些混小子,出去野一個比一個積極,一到文書工作一個比一個跑得快!行吧,海上不比陸地,注意完全!” 晏離張著嘴,看完羅杜兩人唱了出雙簧,這才反應過來一切都是故意的,默默地閉上了嘴巴,想到剛才自己多此一舉的擔心,尷尬地抬手推了下眼鏡,結果推了個空,這才想起之前下車時就已經摘了收進公文包里了,一時更加尷尬,只得安慰自己,幸虧沒人注意自己這個小羅羅,偏偏一抬頭,正對上杜何戲謔的眼神,恨不得扭頭從船艙外的甲板上跳下去…… 果然通完宵的腦子,蠢到自己都不忍直視了…… 杜何跟晏離乘著巡邏艇向莎莎錨地而去,遠遠地能看到幾艘警戒船時,杜何突然從船艙里走了出去,立在船頭,晏離不明所以地跟上,卻被浪晃得踉踉蹌蹌,杜何回頭看到穿著救生衣努力平衡著自己的晏離笑出了聲,“你就站艙門口扶好欄桿,船頭浪更大,太危險?!?/br> 晏離看到在“更晃”的船頭穩穩站定的杜何,平緩了下呼吸,閉了閉眼,隨后一步一步向船頭走去,雖走得慢,卻沒方才那么踉蹌,“我好像聽到了哭聲……” 晏離的語氣里帶著不確定,以往出任務,他都只是能“看”見,卻從沒“聽”見過,一時拿不準是不是自己幻聽。 杜何平靜地點了點頭,“是啊,鬼煞泣……” “鬼煞?為何我什么也看不到?” 杜何沒有回答,從兜里掏出煙,看了一眼晏離,“小孩兒離遠點兒,抽二手煙影響茁壯成長……” 晏離不安地看了一眼駕駛艙,“在人家公務艇上抽煙不好吧?” 杜何挑了挑眉,沖著船頭前方吐出了一口煙,抬了抬下巴,“看?!?/br> 透過煙霧看向出事方向,晏離瞬時驚得忘記自己想說教的話語,“這……為什么會是這樣?” 只見杜何吐出的那口那煙霧在空氣中漫而不散,形成一層薄霧層。透過薄霧層看去,在那些警戒船舶的前方,彌漫著淡淡的紅霧,繞著事故中心,形成一個血色圈。 杜何伸手打散了煙霧,同時將手里只吸了一口的煙掐滅,“恐怕這就是救援船無法靠近的原因?!?/br> 晏離盯著杜何手里的殘煙,這才注意到煙身上的符文,不好意思地撓了下頭,“原來,你不是真的要抽煙啊……” 杜何勾起嘴角,“出門在外,不是什么地方都適合甩符紙?!闭f著又從煙盒里抽出一支扔給晏離。 晏離慌慌張張接住,拿在手里看了半天,“這支沒符文???” “這就是支糖,含嘴里吧,別一會兒暈船了?!?/br> 被當小孩兒哄的晏離絲毫沒覺得有什么問題,老老實實撕了外紙,把糖含在嘴里,同時對杜何那包奇怪的“煙”充滿好奇,不知道再掏出一支又會是什么稀奇玩意兒。 杜何也抽出一支糖,像叼煙那樣叼在嘴里,“都以為鬼煞泣是指鬼煞的哭聲,其實,這泣,泣的是血,只不過,尋常一只兩只的,泣出的血霧淡得不易察覺,所以往往只能聽到哭聲,能形成今日這么大的血霧圈……這次的事兒有點意思了?!?/br> 兩人說話間,公務艇已逐漸接近血霧圈,船長在駕駛臺沖著兩人招手,杜何將叼在嘴里的糖“嘎嘣嘎嘣”全給嚼了,拉著晏離重新回到船艙內。 “同志,只能開到這兒了,船沒法再往前去了?!?/br> 杜何上前替下船長感受了下舵車,確實推進不了,“可以了,返航吧!我回去跟我們領導匯報?!?/br> 船長莫名地看了杜何一眼,那眼神好像在說,“你們是出來燒油遛我們玩兒嗎?”然而到底不敢真說什么,掉頭返航了。 晏離壓低了聲音,“杜副隊,咱就這么出來繞一圈,都不裝裝樣子再回去嗎?” “行啊,你出去試試你包里那些玩意兒?” 晏離看了一眼船長,又扭頭看了眼“老軌”(輪機長),再想到現場警戒的船只跟時不時從上空飛過的救助直升機,無措地抿了抿嘴。 杜何沒忍住,笑了起來,伸出手指戳了下晏離的嘴角,“我才發現,小孩兒你竟然有顆梨渦,嘖,老羅頭那么個糙老頭,怎么就撿了你回來了?!?/br> 晏離一直覺得自己一個男的卻有顆梨渦很毀氣場,躲了一下沒躲開,只得管理好自己的表情,隱去了因為抿唇露出來的梨渦,“羅隊一點兒也不老?!?/br> 雖說是東四碼頭外的錨地,但離碼頭距離不算近,他們這一來一回就花了近三個小時,等兩個人再踏上海巡XX上時,立馬聽到各種聲線撕心裂肺的哭聲混在一起,間或還爆發出怒喝聲、責難聲,外圍聽著就是亂成了一鍋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