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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擇好奇的偏頭:“你爸真會看我倆的綜藝嗎?” 看不出來啊。 有的人,表面是公司總裁,內里其實是只小學雞。 白珩點頭,給喬擇講起白父以前的事兒,把白父賣得妥妥的:“他就是愛端著,上高中那會開家長會,想去參加家長會又不好意思開口,偷偷求我媽,讓我媽找個借口說她去不了,然后再一臉不情愿,裝成一臉被逼無奈的樣子去參加我家長會,實則嘚瑟壞了?!?/br> 喬擇禁不住笑起來:“好有意思啊?!?/br> 他很樂意聽白珩講這些。 多聽一點他就能更了解白珩一點,好像能透過白珩的話回到他小時候般。 況且,這些對他來說,也很新奇。他從小家庭環境一直是冷冰冰的,聽白珩講他小時候,才有種原來還能這樣的新奇感。 白珩看著喬擇臉上的笑意道:“我爸好不容易找著個傾訴對象,飯桌上拉著你說個不停?!?/br> 喬擇從白珩的幼兒園故事里回過神來,好奇道:“你爸平時不和你說這個???” 白珩無奈笑笑:“說,逮著我媽和我說個沒完,但沒人搭理他,后來他就閉嘴了?!?/br> 他轉頭,頓了頓道:“你以后來我家,我爸估計次次都能和今天一樣,逮著你說幾個小時?!?/br> 喬擇挑了挑眉:“行啊,那我天天來你家?!?/br> 白珩勾起嘴角:“求之不得?!?/br> 白媽吵著堅持讓喬擇住這兒,喬擇連聲拒絕,沒想到天公不作美,剛走到外面,淅淅瀝瀝的小雨就落了下來。 雨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砸到地面上形成一個個小雨坑。 今天出門的時候還是萬里無云一片晴空,沒想到轉眼就變了臉,喬擇頂著大太陽,出門沒帶傘,只好轉身找白珩借傘。 白珩還沒說話,白媽就從一邊竄出來,皺著眉頭望著打在草坪的雨滴道:“哎,這雨還挺大,家里也沒把傘,這怎么走???” 白珩十分配合,給喬擇表演了一場母子連心,皺著眉頭看了下窗外,又貼心道:“沒傘嗎?我去買把吧?” 他終于知道白珩睜眼說瞎話的本領怎么來的了,敢情是遺傳。 喬擇再遲鈍也能看出這母子倆在這兒給他演雙簧呢,他順著臺階下來:“別了,太麻煩,我等雨小點,過會兒再走吧?!?/br> 白媽哎呀了一聲道:“等會都天黑了,還走什么呀,就在這兒睡一晚?!彼簧岬耐\子里的白白,“也讓我再多看一眼貓貓?!?/br> 白媽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喬擇也不好再拒絕,順著走回了房間。 白媽思想之開放,讓喬擇咂舌。 原本想著住客房,結果白媽直接把他帶到了白珩的房間,說是沒客房了。 喬擇還沒來得及拒絕,白媽搶先一步說她散步去了,揮揮手不帶走云彩,深藏功與名,留下一臉懵的喬擇愣在原地。 他原來還擔心自己和白珩這段戀情會不會給二老的沖擊過于巨大了,現在看來敢情自己才是受到最大沖擊的一個? 他抱著貓貓,帶著一絲忍不住的好奇進了白珩的房間。 他上次喝醉,是在白珩的別墅里,雖然也是白珩住的地方,但和白珩從小生活的地方比起來,還是非常不一樣的。 這里有白珩小時候的印記,是白珩成長的見證。 他走進印記里,仔細觀察著白珩的房間。 房間構造和風格沒什么特別,除了墻上貼了圖案細小的白色薔薇花的墻紙,看起來不太像白珩的風格外,其他都還正常。 墻紙有些許泛黃,帶著年代感。 “我媽特喜歡薔薇花,當時全家又都以為是個女孩兒,就照著女孩兒的房間買的墻紙?!?/br> 白珩不知何時進的門,聲音輕輕從后方傳過來。 喬擇正對著墻紙研究花紋,冷不防聽到聲音。 他點頭,沿著墻根走近書柜,不出意外的看到了《數學必修1》、《物理必修1》、《五三》之類的課本和輔導書,除此之外,更多的是一大排光看書名就嗆得慌的《博弈論》、《資本論》、《貨幣戰爭》,光一本的厚度就能抵上四五本數學必修1。 喬擇嘖嘖了幾句,想象了一下白珩捧著一大本磚頭埋頭苦讀的樣子:“看這么多書,也真難為你高三沒近視?!?/br> 白珩倚在書柜旁:“和高三沒關系。這是我初中的書?!?/br> 喬擇抬起頭來瞪白珩一眼:“少插幾刀吧你?!?/br> 除開一大堆重的要死的書,還有專門的玻璃櫥柜,陳列了樂高、機械臂、槍支模型。 模型這種東西的吸引力,不會隨著男生年齡的增大而減弱。 喬擇哇了一聲,拽著白珩的衣袖道:“這模型——我看到過?!?/br> 在雜志上看見過,出了名的高難度拼裝艦船模型,零件瑣碎到有五千來個,但太燒錢,而且還是限量版,當時班上一群小男生都快饞死了。 喬擇有些感嘆:“沒想到十幾年后還能在現實中看到它?!?/br> 他搖頭看向白珩:“很神奇,就像我幾個月前也沒想到現在會站在這里?!?/br> 白珩插著兜,看著他一臉唏噓,微微勾唇:“這不叫神奇,這叫命中注定?!?/br> 白珩從背后環繞住喬擇,把腦袋擱在喬擇肩頭:“你生日是不是快到了?” 喬擇“嗯?”了一聲,注意力從模型上移開,反應過來后才點點頭:“好像是,快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