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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還不好意思了?難不成我理解錯了意思,你并不是要扮演我男朋友幫我解決麻煩?” “沒誤會?!毙ゃ±^一把椅子坐了下來,看著江與別:“你喜歡他嗎?” “傻了?”江與別笑笑:“我要是喜歡他,怎么會配合你演這場戲?” 肖恪點點頭,又問: “那你有喜歡的人嗎?” 江與別看著肖恪,沒說話。 這不是肖恪第一次問自己這個問題,但之前的每一次都是在微信上,用文字的方式,這是第一次面對面,直白的問他。 兩年前的一個吻讓江與別知道了肖恪對自己的某種心思,江與別并不是沒有放在心上,而是從未當真。 一場來自19歲少年的喜歡,是新鮮感?還是電影的余韻未消?江與別并不知道,但他以為隨著兩年的分別,這場不管是余韻還是新鮮感的暗戀都會變淡,變輕。 但此刻肖恪看著自己的目光讓江與別又有了點不確定,他沒回答肖恪,而是問他: “你呢?你有喜歡的人了嗎?” 肖恪很誠實的點了頭:“有?!?/br> 少年只說過一次慌,那次慌之后他便向誠實投降,說一輩子做它的信徒。 江與別沒問那人是誰,也沒問什么時候喜歡上的,他大概有答案,但這個答案卻不是江與別想要聽到的,于是他笑著轉移了話題,對旁邊一直安靜站著的毛毛說: “快六點了,提前給我買點東西吃吧,我快餓死了,等下一到六點,我就吃?!?/br> 毛毛應了一聲就要走,但被肖恪攔下了: “不用去買,我在食堂做了,等下會拿上來?!?/br> 江與別挑了挑眉:“你還有這個時間?我以為你會很忙的?!?/br> “還好,我只是去煮一下,讓食堂阿姨幫我看著?!?/br> “有心了?!苯c別說。 肖恪很忙,飯是打電話讓毛毛下去取的,不是江與別喜歡的皮蛋瘦rou粥,是放了枸杞,紅棗,桂圓,花生,冰糖的小米粥,江與別有點不想喝,但毛毛說: “恪哥說這個更養胃一些,讓你這兩天都吃這個,而且不能多吃,每次只能吃一小碗,要是還餓的話,兩 個小時之后再吃,少食多餐?!?/br> 江與別:“……” 大概意思是有的吃就不錯了,別太挑了。 江與別沒挑,按照肖醫生的醫囑真的只喝了一小碗,味道比想象中的要好喝的多,讓人忍不住的想喝第二碗,但毛毛把保溫桶拿開了,說恪哥說了,不能多喝。 江與別很想問問毛毛:你到底是誰的助理? 但到底沒問,肖恪是醫生,毛毛在遵醫囑,沒毛病。 晚上的時候江與別放毛毛回家,說他從昨晚守到自己現在,很累了,該回去休息一下了。 但毛毛卻否認了: “不是?!?/br> “什么不是?” “昨晚一直守著你的是恪哥?!泵f:“你昨天被送進來的時候恪哥剛好是下班時間,撞上了,之后就一直跟著去了急診室,轉到病房之后也是他守夜,讓我和宋哥都回去了?!?/br> 毛毛看著江與別有些驚訝的神色,繼續道: “我是今天早起才過來的,只是來的時候你還沒醒,恪哥又被他老師叫走了,所以你可能覺得是我一直在這邊守著了?!?/br> 江與別有幾秒鐘沒說話,片刻后問: “昨天我的樣子很嚇人嗎?” “嗯?!泵c點頭:“挺嚇人的?!?/br> 所以肖恪才會守了一夜嗎?因為不放心,因為擔心再出別的變故?他是以什么心情守在這里的? 江與別無奈的嘆出一口氣,沒再繼續想這個問題,不過最后他還是讓毛毛回去了,雖然說江與別這邊的確有個人比較方便,但也不一定是毛毛。 住院挺無聊的,比起不愛說話的毛毛,江與別覺得宋毅更適合陪床。 不需要他照顧,來這里說說話就可以了,現在的他挺想找個人說說話的。 江與別給宋毅去了個電話,宋毅滿口應了,但一個小時之后走進病房的卻是肖恪。 他已經脫了白大褂,穿著一件米白色的毛衣,和一條深藍色的牛仔褲,手臂上還搭著一件外套。 “下班了?”江與別問。 “嗯?!毙ゃ艘宦?,隨手把外套掛在了旁邊的衣架上,然后走到洗手間去洗了個手,之后才重新出來,坐在了江與別的床邊:“吃飯后感覺有不舒服嗎?” 江與別搖搖頭:“沒有?!?/br> “那就好?!毙ゃ↑c了點頭。 肖恪的疲憊是遮掩不住的,眼底都有一圈明顯的青色,江與別想起了毛毛剛才說的話有些不忍,開口讓他回去: “既然下班了就早點回去休息吧,不用在我這邊守著,等下你宋叔叔會來?!?/br> 肖恪看著江與別: “宋叔叔不來了?!?/br> “嗯?”江與別疑惑。 “他給我打了電話,說今天有相親來不了,讓我給你找個信得過的護工,但我才來醫院不久,并沒有認識信得過的,所以我就自己來了?!?/br> 江與別:“……” “我這只是胃出血,現在也沒什么不適,也可以四處走動,不舒服會叫護士,你回去休息吧?!苯c別不想肖恪在下班之后還在自己這里熬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