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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里也好像被肖恪收拾了,至少離開之前脫下來的睡袍都不見了,干干凈凈,清清爽爽的,江與別一邊打量著浴室,一邊擠牙膏,等他把牙刷塞進嘴巴里還未來得及按下電動開關就察覺到了不對。 他鐘愛的薄荷口味居然沒了味道?而且質地也很滑膩? 江與別將牙刷從嘴里拿出來,他的牙膏是白色的,但現在牙刷上的卻是透明的? 江與別下意識的去看洗漱臺上剛剛被自己放下的牙膏,瞬間就有一種把肖恪捉過來揍一頓的沖動。 “肖??!”江與別大喊:“你給我過來!” 肖恪很快出現在浴室門口,看著江與別,一個一臉怒色,一個一臉疑惑:“又怎么了?” 江與別拿著‘牙膏’問肖?。骸澳惆堰@個放這里的?你是不是整我?” 肖恪看了一眼江與別手中的東西: “牙膏不應該放這里嗎?那應該放哪里?像你一樣放在床上嗎?你為什么要把牙膏放在床上?” 江與別:“……” 牙膏當然應該放在浴室,但這重點不是牙膏啊,只是包裝像牙膏而已,他為什么放在床上,這是個好問題,因為用手做局部按摩的時候太干,他習慣抹一點油。 去海城之前的前一天晚上,他突然起了火,就拿了‘牙膏’在床上DIY了一把,然后第二天趕時間就沒收起來,反正肖恪受傷也來不了,可沒想到肖恪來了,自己也忘了這回事,還讓肖恪去收拾了床鋪。 ‘牙膏’上都是日文,肖恪應該是看不懂所以才歸類放在了浴室。 這……似乎怪不了肖恪。 江與別垂眸看了一眼手中的潤滑劑,實在是太像牙膏了,連他也不能昧著良心說不像。 “難道這不是牙膏?是什么?”肖恪好奇的準備拿過來仔細看,卻被江與別一把收回了背后,斬釘截鐵一臉認真的告訴他:“是牙膏,薄荷味的?!?/br> 肖?。骸啊?/br> 第19章 第二天江與別還沒起床宋毅就過來了,家里很安靜,江與別明顯還在睡,宋毅也沒打擾他,反正他來去自如慣了,踱步到客廳的時候不由出聲夸贊了兩句: “嘖嘖,小恪能把豬窩收拾成這樣也是不容易?!?/br> 說著便坐下來,準備刷會兒手機等江與別起床,昨天晚上電影統籌那邊把開機之前的訓練課程表發了過來,江與別飾演的任剛在電影里武力值爆表,所以江與別可能要去上一段時間體能課,再接受一些系統的培訓。 宋毅過來是和江與別商量一下接下來的工作安排的,但剛坐下沒一會兒臥室那邊就傳來了開門的聲音,宋毅看也沒回頭看一眼: “喲,起這么早啊,我還以為你會睡到中午呢?!?/br> 身后的腳步聲戛然而止,然后一聲意想不到的聲音炸響在宋毅的耳朵:“宋叔叔,你來了?” 宋毅當即石化,反應過來之后猛的轉過身來看著在他身后站著,穿著睡袍明顯剛起床的肖?。骸啊?/br> 嘗試過那種一大早就被雷劈的感覺嗎?宋毅覺得現在的自己就是這種感覺,他起身快步走到肖恪面前,因為肖恪要比他高出將近10公分的高度,宋毅是微微仰著頭看著肖恪的: “你……你怎么在這里?” “昨天下雨,他留我住下了?!?/br> 宋毅稍稍松了一口氣,點點頭,目光在肖恪微微敞開的衣領里瞅,肖恪感覺到他的視線,微微有些不自在,扯了扯衣服:“宋叔叔怎么來這么早?” “嗯?”宋毅總有一種怪怪的感覺,雖然很沒有道理,但特別像自己出現的不是時候,闖入了別人愛巢的錯覺? 宋毅揮掉腦海中不切實際的想法,勉強的笑了下: “沒事,我就來和你江叔叔說點工作的事情?!?/br> 宋毅幾乎很少在肖恪的面前談及江與別的時候用‘江叔叔’這個字眼,但今天他就有點莫名其妙的想這么說,肖恪可能也是覺得奇怪看了他一眼,但最后也沒說什么: “我先去換個衣服?!?/br> “好?!彼我阈πΓ骸澳闳??!?/br> 肖恪轉身走了,宋毅卻沒坐下,而是脫了拖鞋,光著腳跟上了肖恪,看到肖恪進了客臥才松了一口氣,回身想回到客廳的時候又覺得不放心:萬一昨天江與別這老東西也是在客房睡的呢? 這么想,宋毅就覺得自己即便回到客廳也坐不下去了,直接去了江與別的臥室。 江與別這人一個人生活慣了,從來沒有睡覺鎖門的習慣,所以宋毅輕而易舉的推開了江與別的主臥門,看到屋里窗簾拉的嚴嚴實實,床上也鼓起一團,宋毅覺得可以放心了。 但退出主臥要帶上門的時候又想到,萬一這只是江與別那老東西用的障眼法呢?萬一床上的根本就不是江與別呢? 于是宋毅再一次停止了自己回去客廳的動作,小心翼翼的走向了江與別的床鋪。 完全沒有去想如果這是江與別的障眼法,如果床上的根本不是江與別,那么需要多么的不符合邏輯,首先,江與別和肖恪需要你情我愿,再來還需要提前知道他一早就過來,最后還需要肖恪的內心強大到無與倫比,在面對宋毅的時候還能臉不紅心不跳。 但此時內心戲太多的宋毅根本就沒有足夠的理智去想這么多。 房間里足夠安靜,宋毅只要屏住呼吸就能夠聽到江與別的呼吸聲,但他實在太凌亂了,從看到肖恪穿著睡袍出現在江與別家里的那一刻開始,他就沒辦法再保持該有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