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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季磕上頭了,一時也忘了目前的情形,催促道:“搞快點搞快點!” 路言手指稍一用力,差點沒把那張警察牌捏皺。 林季:“……” 林季脖子一涼,莫名覺得他言哥可能比較想把自己捏皺。 “我是說,言哥你們快開第三局,”林季瘋狂措辭,“言哥你放心,哪能三次都抽到一樣的,是吧……” 尚清北卻下意識說了一句:“照概率來算,還是有可能的?!?/br> “戚哥和言哥,最好不要用概率來算?!标愼杪朴频?。 尚清北:“為什么?” 陳蹊:“不太準?!?/br> 尚清北刨根問底:“那用什么來算?” 朱瑞斜靠在沙發上:“都是命啊?!?/br> 路言:“……” “還想玩嗎?”顧戚偏頭看著路言。 路言沒回答。 說實話,他對游戲并沒有多感興趣。 可心里有個聲音告訴他,不能停在這里,太奇怪了。 無論是林季他們的咳嗽聲、笑聲,都很奇怪。 可如果再來一把…… 他現在對“概率”這個詞,也產生了極大的懷疑。 顧戚把路言細微的小表情都看在眼里,笑了。 他拿過路言手中那張警察牌,又重新放了一張:“收好你的身份牌,執行官?!?/br> 路言低頭一看。 執行官? “執行官?”林季也第一次聽到,“我靠,還金邊的,這是什么身份牌?” 尚清北拿過盒子底下壓著的那張游戲規則圖紙,看了一圈:“執行官,我找找……哦,就是上帝?!?/br> 他抬起頭來:“這副游戲牌,上帝也是有身份牌的,叫執行官,就一張,算是紀念卡?!?/br> “所以這局言哥當上帝?”尚清北道。 其他人一下子回過神來。 對啊,一局游戲里,只要有相同的身份牌,就有相同身份的概率。 可怎么都不會有兩個“執行官”。 無論一局是八個人,還是八十個,執行官就只有一個。 林季恨鐵不成鋼。 戚哥不爭氣。 竟然讓言哥去做執行官。 這不是親手拆CP是什么? 三生三世沒了。 陳蹊立刻把位置讓了出來:“執行官,您坐這?!?/br> “既然言哥做執行官了,肯定能控住場,那我們就玩局大的?”陳蹊一邊往孫雨蒙那邊擠,一邊問,“我剛看過了,不加執行官,一共52張牌,所有人都上,牌也夠?!?/br> “再扔掉幾張殺手和警察,牌面就齊了?!标愼杩粗费?,“言哥,你覺得怎么樣?” 路言沒什么意見,點頭。 陳蹊又看著顧戚:“戚哥,你呢?” 顧戚:“我聽執行官的?!?/br> 路執行官:“……” “那就沒問題了,快,都找地方坐?!?/br> “你們自己抽牌還是我發牌?”前兩局的時候,這藤椅是陳蹊在坐,因為個子不高,人又窩在上面,所以不怎么顯眼。 可現在換了路言,微垂著眸子坐在那邊。 連洗牌的動作都顯得格外賞心悅目。 配上“執行官”這個獨一份的身份卡,還真有種讓人不敢直視的距離感。 “言哥還是你發牌吧,人太多了,別等會兒少了牌?!鄙星灞被氐?。 路言“嗯”了一聲。 顧戚早就被林季他們搡到了路言旁邊,從路言手上接過身份卡一看。 殺手牌。 “戚哥是第一張啊,”朱瑞嘿嘿笑了兩聲,“執行官,你不會偏心,發個好牌給戚哥吧?!?/br> 路言隨口回了一句:“什么是好牌?” 朱瑞拖著長音“嗯”了一聲:“警察吧,好聽,好聽就是好牌?!?/br> 路執行官發完最后一張牌,正直且冷酷:“哪方贏了,哪方才是好牌?!?/br> 林季立刻越過幾個人頭問顧戚:“戚哥,你會贏嗎?” 顧戚看了路言一眼,輕笑:“會?!?/br> 手上是“殺手牌”不假。 可路執行官都說了,為了坐實這個“偏心”,他還真得贏不可。 路言:“……” 底下再度笑開。 很快,一條“戚哥說他會贏,所以戚哥手上是好牌,所以路執行官給戚哥發了好牌,所以路執行官偏心”這條邏輯鏈就出來了。 “天黑請閉眼?!甭费员霍[得不行,直接開了口。 因為在前任執行官陳蹊手上吃過虧,吸取過教訓,所以路執行官恪守職業道德。 每個字都念得毫無波瀾。 別說笑了,連表情都沒幾個。 可下一秒,“殺手請睜眼”都沒來得及說出口。 卻有人先壞了規矩。 顧戚睜開了眼睛。 路言一偏頭,兩人視線相對。 整個別墅都很安靜。 沒說話,沒嬉笑,就好像輕輕淺淺浸入水里。 耳邊只有海風拂過棕櫚的響動,和隱約幾聲海浪聲。 所有人都閉著眼睛,只有顧戚和路言睜著。 還在對方眼睛里,看見了自己。 很微妙,尤其是在這種……隨時會有其他人察覺的時候。 “閉眼?!甭费詻]發出聲音,只用口形說了兩個字。 顧戚笑了下,在底下把自己的身份牌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