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哥的意思是, 現在我們的第一要務就是學習, 要把心思放在學習上，不要放在什么談戀愛上,”陳蹊頓了下, “下次學妹再來問的時候, 其實可以委婉地讓她們回了，也免得她們心里掛著這件事?！?/br>
    “戚哥，”陳蹊舉了舉手，“我理解的對嗎？你是不是這個意思？”

    顧戚笑了下。

    陳蹊再接再厲：“言哥, 下次如果再有學妹來問，是不是可以委婉地回了？”

    路言的確沒心思，可不知為何, 這話從陳蹊嘴里一繞，再加上多了個顧戚, 總有種說不出來的怪異。

    可路言只想先把眼下的事解決了，也不想再有“下次”，于是點頭。

    孫雨蒙拍了拍手：“看, 這不是解決了嗎, 戚哥的意思就是言哥的意思，一樣?！?/br>
    朱瑞懵逼：“是、是這個意思嗎？”

    周圍一群人儼然已經被孫雨蒙和陳蹊的邏輯說服：“是這個意思！”

    朱瑞還在掙扎：“可言哥連那學妹長什么樣都沒見過?！?/br>
    “瑞瑞你什么意思？”徐樂天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你的意思是言哥只會膚淺的看外表是嗎？”

    朱瑞扒著桌子：“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就是萬一, 萬一呢，萬一這種事，誰說的準?！?/br>
    “沒有萬一，”陳蹊安撫性地拍了拍朱瑞的肩膀，“言哥在戚神身邊坐了那么久，外表這種東西，還能不免疫？”

    朱瑞乍一聽覺得醍醐灌頂，可再乍：“……”

    雖然戚神和言哥硬生生拔高了一中所有人的審美標準是事實。

    可是……

    “蹊姐你這參考標準選的是不是不對，”朱瑞微微一笑，以示尊敬，“戚哥可是男的，男生跟女生不一樣??！”

    “蹊姐，他放屁！”一直沒說話的林季立刻開口舉報，“體育課上老鄭他們訓練交接棒的時候，看臺上人很多，我就問了一句，怎么突然多了這么多人?！?/br>
    “然后老朱就說，也不看看站在百米沖刺點那邊的都有誰，一個戚哥，一個言哥，別說女生，就是男生，我也愛看?！?/br>
    “我親耳聽到的，”林季說完，刷地指向朱瑞，“所以他愛看！”

    緊接著，班里就一呼百應，到處都是“我也愛看”的聲響，喊得最起勁恰恰還都是男生。

    朱瑞：“……”

    路言：“……”

    “看我今天不打死你！”朱瑞瞬間就把學妹的事拋在了腦后，追著林季跑了出去。

    班里看熱鬧不嫌事兒大，拉開窗戶觀戰的同時，還通風報信，時不時就要喊幾聲“往五班那個方向追”，看起來一點都不怕把曾宏引來。

    路言坐在位置上看他們鬧，顧戚突然合上書，偏頭看著他，問了句：“以前遇到這種事的時候，都怎么說的？”

    路言想了想，說：“沒遇到?！?/br>
    “沒遇到？”

    這三個字顧戚念得格外慢，像是有些驚訝，可又好像……挺高興？

    路言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聽岔了，可還是回了一句：“……嗯?！?/br>
    他在十四中總共也沒待多長時間，男生都不太接觸，更別說女生。

    再小一點，就更沒這種心思了。

    顧戚好像來了興致，一側身，半個身子都對著路言。

    兩人離得近，顧戚這一轉身，手往椅背上一搭，看起來就好像伸手把路言圈進自己的領地似的：“沒談過戀愛？”

    路言看到一半的題目，看不下去了：“你很閑嗎？”

    顧戚輕笑：“嗯?！?/br>
    “卷子不夠你做？”路言莫名有些臊，一點都不想跟顧戚談論“談戀愛”這種事，冷靜道：“不夠的話說一聲，我可以贊助一點?！?/br>
    路言說完就拿起筆，低下頭做題，一點都不想理會顧戚。

    如下圖，電解乙酸鈉水溶液，在陽極收集到M和N的混合氣體……

    白色沉淀……

    無色晶體……

    靠！

    路言放下筆。

    “顧戚你找死嗎?！?/br>
    不看題看他！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鳖櫰菘粗穆沸⊥瑢W，有點想哄，可話已經問出口了，就不想再往回收。

    “回答什么？”

    “談沒談過戀愛?！?/br>
    見教室前排已經有人回過頭來，路言咬牙：“沒有，行了吧?！?/br>
    顧戚盯著路言看了一會兒，才道：“那挺好?！?/br>
    “我也沒有?！?/br>
    路言動作一頓，好半晌，才說：“我沒有問你?！?/br>
    “可我想讓你知道一下?！鳖櫰葺p笑。

    為了籌備運動會，學校翻新了一下主席臺，特意免了這幾天的課間cao。

    各個班級也剛好趁這個時間，商量運動會的相關事宜。

    “我們今年打算搞什么，”朱瑞問孫雨蒙，“走方陣需要準備什么嗎？”

    孫雨蒙搖了搖頭：“班主任沒說?！?/br>
    “班長，趁現在時間還有，能不能把去年的氣球給我們補上??？”朱瑞嘖了一聲，“就我們沒有，我想想都氣?！?/br>
    “氣球？”路言順嘴問了一句，“什么氣球？”

    顧戚道：“去年老曾想給高三打氣，就定了一批氣球，讓他們把目標院校寫在氣球上，說討個彩頭，祝高升?！?/br>
    “斜在氣球上，然后把氣球放了？”路言記得以前十四中好像也想弄這種東西，后來被否了，說污染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