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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來好夢最易醒,無論他多么努力,他的心上人愛的仍是別人。 第5章 有恃便無恐 “哥,褚飛的事我已經搞定了啊,跟你說一聲?!?/br> “行啊,”賀明風用肩膀夾著電話,側頭點了根煙,“你小子什么時候這么熱心了?” “信息情報科的頭兒是我同學,他說這也不是什么大事,現在這類情況都是不舉不糾,他那兒把舉報壓下來,只要不出什么問題,黑不提白不提也就完了?!辟R知節笑著說:“我就欣賞這樣的omega,自強、帶勁,比那些惺惺作態、弱不禁風的強多了!” 賀明風吐出一口煙,打趣道:“賀議員,你還真是平權運動的先鋒,你說說你一個alpha,怎么就為omega的權益奮斗終身了呢?” “我討厭腐朽陳舊的一切?!?/br> “得,謝了,這次算我欠你個人情?!辟R明風掛了電話,他這個堂弟總不按常理出牌,每每在公眾場合大談反貴族和三性平權的議案,混不顧他家的貴族頭銜和他自己的alpha身份,是個激進的改革派。 “事情解決了?!辟R明風摁滅了香煙用通訊器編輯信息,想了想又追了一條,“好好訓練,放心?!?/br> “真的真的真的?”q版小狗頭像瞬間閃爍起來,“你在哪兒?辦公室嗎?我來啦!” 隔著屏幕都能感覺到他的欣喜興奮,賀明風不由也笑了起來,辦公室的門被人“嘭”地推開,褚飛跑得太急,像一顆炮彈似的一頭撞進賀明風懷里。 “多大人了,還冒冒失失的?!辟R明風揉了一把他扎手的頭發。 褚飛傻笑著抬起頭,圓圓的眼睛閃著兩簇小火苗,賀明風覺得他可愛又好笑,這個表情跟他頭像上星星眼的小狗一模一樣。 “你們”半敞的門外,不知何時站了一個人,吳夢穿著一件卡其色的薄風衣站在樓道里,總是慵懶半瞇的眼睛瞪得老大,愣愣看向抱在一起的兩個人。 賀明風也有點吃驚,吳夢是沈涼月的朋友,和他并不熟識,不過點頭之交而已,“吳夢?稀客啊,你怎么來了?” 吳夢沒說話,徑自走進了辦公室,他只瞥了賀明風一眼,就盯住站到一邊的褚飛猛瞧。他繞著褚飛走了一圈,忽然道:“你笑一下?!?/br> “什么、什么意思?” 吳夢又不說話了,他是養尊處優的小公子,身上自有一股頤指氣使的勁兒,褚飛下意識地勉強笑了笑,吳夢果不其然的看到了他的虎牙和酒窩。 “哈哈!”吳夢尖利短促地笑了一聲,使勁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誒呦喂,這可太有意思了!” 他倏然轉向賀明風,伸出三個手指晃了晃道:“這是幾?” 賀明風皺了皺眉,沒搭理他,只問:“你找我有事?” “你先回答我,這是幾?” 賀明風不知所謂,無奈道:“三?!?/br> “不瞎??!這不是不瞎嗎!”吳夢收起兩根手指,單把中指懟到賀明風眼前,又問:“那這個呢?” “吳夢!”賀明風撥開他的手,“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能有什么意思?甭后悔就完了唄?!眳菈艮D身就走,再沒說一句話。 褚飛看著他的背影,詫異道:“他是誰???” “別理他,”賀明風又掏出一支煙,點了半天也沒點著,他不耐煩地把香煙掰斷扔進垃圾桶里,“搞藝術的,都他媽有點神經質?!?/br> “那你現在有空去指導我訓練嗎?” “走?!辟R明風拎起軍裝外套甩在肩上,“達標的話,帶你去騎馬?!?/br> 褚飛高興得蹦了起來,他的快樂總是很簡單。賀明風跟他在一起的時候,毫無壓力、輕松自在,在認識更久的沈涼月面前,反而束手束腳。 多奇怪啊,他們小時候是那么親密無間、好得像是一個人,長大了卻開始疏離冷淡。自從沈涼月成年后,他們之間的關系就變得十分怪異,沈涼月的頭發總是梳得精致整齊,賀明風不能再像那時一樣隨手揉亂他柔軟的頭發,他衣裝楚楚、氣質超然,賀明風無法再抱著他不松手,或者背著他四處亂跑。賀明風認為這些幼稚的行為對現在的沈涼月來說,太過冒犯、甚至有點褻瀆。 為什么會是這樣?也許是性格的原因,也許是婚約的壓力,也許比起情人沈涼月更像他的弟弟,賀明風沒想通。alpha向來不擅長解決這些細膩的感情問題,他們喜歡開拓和征服,總是對新鮮的東西更感興趣。他不想去想糾纏復雜的東西,賀明風在褚飛身上尋覓到失去的親密感,更享受褚飛對他的依賴和崇拜,他知道自己挺喜歡褚飛的,這就夠了。 至于對沈涼月的感情,他無法定義,一時也找不到答案,只有拋諸腦后。反正,他和褚飛也沒什么實質性的越軌行為;反正,沈涼月從出生開始就和他綁在一起,總在那里等他的;反正,他們還有一紙婚約,終歸是有恃無恐。 第6章 戀愛或憐愛 馬場上歡聲喧嘩,場地里正在進行一場比賽,十幾匹駿馬揚蹄奔馳,為首的是一名白衣騎手,他的騎姿飄逸優雅,坐下的黑馬跑起來更是風馳電掣,遠遠把其他人甩在身后。 白衣騎手在如雷的歡呼中沖過終點,他摘下頭上的護具勒馬回首,甩了甩微微汗濕的銀發,高高地昂著頭。沈涼月穿著合身的騎馬裝和及膝的馬靴,更顯得腰細腿長,人物驚艷、馬匹神駿,看上去那么矜貴、那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