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頁
書迷正在閱讀:最窮影帝、漂著、和死對頭的馬甲號網戀后、渣了那個alpha后被標記了、解除婚約后,渣攻對白天鵝真香了、你想都不要想、錯把男友當兄弟、老攻小我十二歲、該我上場帶飛了[全息]、我靠親嘴降服死對頭
“不論工作多忙,先生記得按時吃飯,我不在身邊……不要再因為胃炎住院了?!?/br> “好,都好?!?/br> 沈鈞鴻一一應下許錦年的話,笑容掩蓋得了嘆息,卻藏不住眼底最深的不舍。 可是,宋繁東已經找上門來,以后沈鈞鴻自顧不暇,哪還有本事保護許錦年呢?因而,再不忍都要割舍。 “走吧,我送你一路。祝你從今往后,能擁有屬于自己的天地?!?/br> 車里這一幕道別戲拍完,一分鐘都沒讓休息,緊鑼密鼓地開拍送別。兩位演員的情緒已經完全到位,一氣呵成地拍下去,效果一定特別好。 果不其然,陳年和許如風都已經入戲,并肩走在小道上,默默無言。陳年垂著眼,許如風望向前方,都是各懷心事的模樣。 冗長的沉默如潮水般涌來,淹沒了分別在即的他們。 “我……” “你……” 他們同時開了腔,又同時笑出聲。有些時候,深入骨髓的默契真令人感傷。 許錦年習慣性退讓:“沈先生先說吧?!?/br> 但沈鈞鴻說:“今天你先說?!?/br> “以后,我還能給先生寫信嗎?呀呀” 時光仿佛回溯到很久以前的冬季,那時候下著漫天大雪。青澀的大學生抱著一本《飛鳥集》,鼓起勇氣問:“我可以繼續寫信給您嗎?” 沈鈞鴻說:“為什么不可以呢?隨時歡迎?!?/br> 事實上,到了今時今日,他的回答仍是這樣。 到了許錦年家門口,開門時,鑰匙劃過鎖孔好幾回,怎么都送不進去 這不是意外,而是演員沉浸在悲傷的情緒里,手指都在發顫。眼淚就含著眼眶里,即使攝像機捕捉不到,但肢體上的顫動已經出賣了他的故作鎮定。 最終,是許如風握住陳年的手,把鑰匙送入鎖扣。 “咔噠”一聲,門開了。 許如風化身沈鈞鴻,主動告別:“我就不進去了,錦年,再見?!?/br> 許錦年強顏歡笑,朝門外的人揮手:“先生,從今以后,見字如晤?!?/br> 隨著門扉關緊,陳年的第二段戲也隨即開始。 攝像機幾乎懟到臉上來,要給他的神情來一波特寫。 在這時候,許錦年該卸下偽裝了。沒了沈鈞鴻在身邊,他可以隨意地哭泣。 但陳年并沒有選擇激烈的哭法,只是倚著門板,一邊落淚,一邊揚起下頷。 玻璃窗外陽光澄澈,光斑落在他的臉上,把一滴眼淚映的剔透又晶亮。 直到喊停,四周都沒有人敢出聲。陳年更是倚著門板一動不動,陷入別離的情緒里,無法自拔。 有那么片刻,他忽然分不清自己究竟是許錦年還是陳年。 也許都是,也許都不是。 許如風拍完在門外警告龔濤不要sao擾許錦年的戲份,助理小張就馬不停蹄地趕過來:“快去看看你徒弟吧?!?/br> 一聽是陳年的事情,許如風立刻轉身往回走:“他怎么了?拍的不順?” 小張不懂為什么演員走不出角色:“拍的太順了,順到他自閉了?!?/br> 另一邊,陳年真的自閉了,坐在折疊椅上,仿佛已經廢了。他也不說話,就這么枯坐著,眼淚慢慢流,整個人失去夢想。 周圍工作人員沒人敢勸,導演疏導了幾輪,可惜效果不明顯。 不過說起來,真正用心的演員的確容易走不出角色。但對于陳年來說,這么動丿情忘我,還真是第一回 。 “喝口水緩緩?!?/br> 許如風開了罐紅牛遞給他:“演戲是體力活,容易要人半條命?!?/br> 這種半殘廢的狀態給許如風看見,實在太丟臉了。 陳年接過易拉罐,卻沒喝,深深嘆一口氣,用手背擦掉眼淚。 許如風不顧影帝形象,半蹲在折疊椅邊上,攬著陳年肩膀說:“許錦年,你哭什么,我沈鈞鴻不是在你面前嗎?” 陳年拍戲拍上了頭,正好懟許如風撒氣:“你都說不見了,怎么還屁顛兒屁顛兒跑回來?” 許如風見徒弟有救,拿捏著說臺詞的腔調,開始心靈治療:“人類的本質就是——真、香?!?/br> 聽到這句話,陳年再一想劇本,后面還有沈鈞鴻回頭找許錦年的戲份,心頭豁然開朗——許如風說的沒錯,人類的本質,就是“真!香!”。 陳年笑出來的時候,一邊笑一邊不爭氣的掉眼淚。 許如風看他臉色雨轉晴,終于松一口氣。 不過說起來,今天不光陳年上頭了,許如風也沉浸在里面,難過了很久。 沈鈞鴻和許錦年的故事似乎有魔力,每當開拍,仿佛時光都在回溯。那些已經遠去的人,又在他們的身上復活,如此鮮活而明媚。 第39章 卷入女人們的戰爭 二十八、卷入女人們的戰爭 時間轉眼到了和許如湳約定的那天,陳年和許如下午沒有通告,終于拜托從虐心劇本,換上西裝三件套站臺。 創越集團和外資合伙創辦的酒店,于周五晚8點08分準時剪彩。這天下午,陳年和許如風一同驅車去往臨市。 陳年坐在副駕駛,對著后視鏡系領帶。許如風余光一瞥,唇畔立即染上笑意:“臭美?!?/br> 陳年樂呵呵,桃花眼里開桃花似的:“師傅送的禮物,能不美嗎?” 這家伙嘴甜起來,蜂蜜都自愧不如。許如風受用得很,開著車就哼上了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