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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如風忽然專注地望向陳年,一本正經地問:“是被撩到了,還是嚇到了?” “當然是……”陳年頓了頓,慌忙改口,“當然都不是!” 他才不會承認,竟在眾目睽睽下被許如風撩的心頭發癢。 === 第二天,他們的戲份就更重了。 許錦年被捕這場戲,可以說是人物情感轉折與升華的爆發點。用陳年的話來說,就是士為知己者死,夠男人,也夠赤忱。 “怎么可能?你說是由沈先生授意?” 他捧著詹會計送來的賬目,前前后后翻了無數遍:“不可能……沈先生從沒有授意過!” 許錦年跟隨沈鈞鴻多年,對其品性cao守再了解不過。但稅務漏洞就擺在眼前,不容否認。 攝像鏡頭下,陳年捧著賬簿,眼神由不敢置信,化作了然與輕蔑。神情轉換之間,他猝然合上賬本。 “趁沈先生出差的時候來清查,你們里應外合,早就算好了時機?!?/br> 憤懣與震怒讓臺詞華為怒喝,陳年的聲音都變了調。 飽滿的情緒展現出張力,對手戲演員瞬間被調動起來。 “許錦年,東西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 詹會計由一位老戲骨扮演,把暗藏jian詐拿捏的分毫不差:“老詹我跟著沈大老板干了大半輩子,一直忠心耿耿。沈少爺上位以后,多次暗示我改賬,想來你也不知道?!?/br> 或許是打光燈太亮,陳年有天旋地轉的錯覺。他真切地感受到許錦的憤懣,恨不得撕碎陰謀家。 “胡說八道!” “如今當局已經查下來,稅務的事情老詹我不敢瞞,只有如實上報,將功補過?!?/br> “你們早就串通好了……是誰的示意?是不是宋繁東?” “許錦年,小心禍從口出!” “看來,我猜對了?!标惸暌呀浲耆谌虢巧?,與許錦年一樣心底發寒。 那次酒會中的會談十分不理想,沈鈞鴻生性有幾分風骨與硬氣,并沒有應允那些人的無理要求。也正因如此,才會招致今日的禍患。 “是你們設計了沈先生,你想幫他們侵吞沈先生的產業!” “你們這群敗類!” 說到激動處,他把硬殼賬本劈頭蓋臉砸向詹會計:“說,原來的內賬在哪里!” 陳年被憤怒激紅了眼睛,猶如困獸。直到導演喊停,他還沉浸在情緒里,很久以后才走出來。 老戲骨拍拍陳年肩頭,對這回的對手戲很贊嘆:“小伙子不錯,戲很好?!?/br> 陳年舒緩了情緒,趕緊問:“我丟賬本的時候手重了,砸疼王老師了嗎?” 王老師完全不在意,和藹地表示:“被硬皮本子砸一下而已,有那么嬌氣嗎?” 陳年這才放心,但仍不忘虛心道歉:“剛才沒收得住手勁,太抱歉了?!?/br> “看看人家王老師,被硬皮本子砸臉都不說什么,不像某些人……”助理化妝師小meimei一邊跟小梁嘀咕,一邊望向康凱,“不像某些人,頭磕一下玻璃就要全網憐愛?!?/br> “最后言論反噬被群嘲,也算解氣了?!彪m然這么說沒錯,但想到康凱沒受到實質懲罰,小梁心底還有些意難平。 “人品太次到哪里都混不下去?!?/br> 松哥突然冒出來,冷不丁插嘴:“這種插刀小能手要是在我手底下,我見一個滅一個?!?/br> 小梁無比贊同:“松哥威武!” 另一邊,拍攝再次開始。 扮演宋繁東的演員也是頗有名氣的實力派,打起官腔來氣勢十足:“大呼小叫的像什么樣子,你就不怕禍從口出?” 陳年的演技向來遇強則強,冷笑反問:“莫非是我有口無心,說中了真相?” 宋繁東喝止他的話:“許錦年!” 許錦年毫不畏懼,態度近乎挑釁:“沈先生絕不會做這種事?!?/br> 宋繁東撿把賬本送到許錦年手里,意味深長地問:“既然你一口咬定沈鈞鴻不會,那么這又是誰的授意?” 陳年垂眼看著賬本,眉宇越鎖越緊。 此時此刻,許錦年的憂戚與抉擇,也是他心頭所思。每當場記板落下,他和許錦年就不分彼此了。 “我記得,你是沈鈞鴻的親信。既然你確信不是他,那么來告訴我,究竟是誰?” 三言兩語之間,宋繁東就把陳年逼入兩難的境地。 艱難的取舍擺在許錦年跟前,無論進退,都有人遭殃。那么,他的抉擇究竟是怎樣的呢—— “是我?!?/br> 說出臺詞的時候,陳年面含笑容,譏諷地一一掃視在場眾人。 原來,此前的挑釁都是為了現在的“替罪”。他引導宋繁東逼問,再替沈鈞鴻背下一切毀謗。 “如今的年頭,竟還有你這種傻子?!彼畏睎|慍怒,揮手道,“許錦年,跟我們走一趟吧?!?/br> 他們趁沈鈞鴻出差在外闖進來查稅,必不甘空手而歸。危難關頭,許錦年選擇舍棄自己的前途,為他的沈先生搏一條出路。 研究劇本的時候,陳年便在想,如果是角色置換成許如風,自己一定也會挺身而出。 作者有話要說: 想寫的遠不止于此 但能寫的止于此 第37章 劇本轉折 二十六、劇本轉折 一盞吊燈在頭頂晃晃悠悠,昏黃的光亮只給予這里一線光明。